第七章
王小撿媽
從山東家過來這麼一家子逃荒要飯的,媽媽、兒子和兒子媳婦。剛出來那兩天,要來一碗飯,分成三份兒,娘仨個一人一份。過去,窮人家多,富人家少,有錢人家都心狠手毒,不肯可憐要飯的,窮人想給連自己都沒飯吃。這飯越要越難要,娘仨個天天吃不飽肚子。兒媳婦餓急了,就起了壞心了。對當家的說:“明個把你媽扔了得了,好容易要點飯還得給她一份兒,那麼大歲數活著幹什麼早晚也是死。”兒子一聽不是話,把媳婦臭一頓,娘仨又往前走要飯。走了三個堡子沒要著一滴水一粒飯。媳婦又跟當家的嘟囔:“趁早把你媽扔了得了》要不然咱們三口人都得餓死。”兒子一回不信,兩回不信,說次數多了也就信了。娘仨個走得又饑又渴,來到一座廟裏,升了一堆火,三個人圍在火堆旁烤火,小倆口兒一擠眼兒,說是去解手走了。
老太太在火堆邊一等兒子和媳婦不回來,二等不回來,等到天黑了,老太太才意識到兒子和媳婦把她扔了。夜深人靜,廟四周樹木琅琳,鬼哭狼嚎,老太太嚇得哭起來了。王小辦事兒回來路過這裏,聽見哭聲,進院一看是個老太太在哭,走上前去問是怎麼回事?老太太哭得更加傷心了,她把兒子媳婦扔下她不管的事說了一遍。王小伏下身說:“大娘,我背你到咱們家住兩天吧,咱家離這不遠。”老太太說:“孩
子,你要可憐大娘,就把大娘扔井裏去吧,象我這樣的無用之人,到誰家也是累贅。不如死了好。”“大娘,怎麼能這麼說呢,有數的能在陽世喝涼水,不去陰世當小鬼。你跟我回家,見著我媳婦,你別說我在半道撿的你,就說是我早年認的幹媽。”好死不如賴活著,人到什麼地步也不願意死》老太太一看王小慈眉善目的,是個好心腸的人,就跟王小回家了。
.王小把老太太背回家,對媳婦說:“我把早年認的幹媽接來了,她親兒子死了,以後就在咱家住了。”媳婦過門沒有老太太,怪想親人的,聽說幹媽來了,自然很高興。有好吃的給幹媽吃,有好穿的給幹媽穿,是活兒不讓千,就讓老太太在炕頭上坐著。
老太太要飯的出身,走慣了路,幹慣了活,冷丁讓人供養起來,還不得勁兒。開春種完地兒,三月三,苦菜鑽天的時候,老太太趁媳婦不在屋,找個筐和刀要去挖苦菜吃,走到大門口兒碰上兒媳婦了。兒媳婦一看媽拷筐就明白了:“媽你要吃苦菜我給你剜,剜菜挺累的,這要讓你兒子看見了可不能饒我。”老太太說:“我在炕上實在坐膩了,讓我出去活動活動吧,都快把我憋死了。”娘倆一個要去,一個不讓去,拽巴一陣子筐,兒媳婦一看老太太實在要去,就說:“你老要去就快點去,快點回來,千萬別讓你兒子看見了。”
老太太在地裏趕著剜菜趕著拿親兒子和幹兒子比,越比越傷心,坐在地裏哭。一抬頭,看見地頭有棵歪脖樹,老太太心想,就我養這麼個傷天良的兒子,我還有什麼臉活著,不如早死早把他忘了。老太太在地裏檢:?截草繩兒,綁個豬蹄扣,往脖子上一掛。沒成想,樹杈劈了,老太太掉下來
了,摔昏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老太太睜開眼睛一看,我不是上吊死了嗎,怎麼躺在這兒?清醒一陣兒才明白過來了,是樹枝劈了,我沒死。那麼粗的樹枝怎麼能劈呢?該著老天不讓我死啊。老太太轉身起來找那個筐和苦菜,看見滿地都是黃乎乎的東西,一塊一塊的,她也不知道是什麼,順手撿兩塊撂筐底下。浮上蓋一層苦菜。她沒走到家,兒媳婦早在半道上接她,把她背家去了。
下晚,王小回來,吃飯時媳婦端上來一碗苦菜。王小問:“這苦菜是誰剜的?”媳婦說:“是我剜的。”媽也赴忙說:“是你媳婦剜的。”王小說:“不對,這菜分明是老年人剜的,不是青年人剜的,怎麼能是媳婦剜的呢?”老太太說:“唉,看你說的,老年人剜的還有啥特殊樣怎.的王小說:“老年人剜菜手輕,苦菜不散花,年青人剜菜使勁大,苦菜根七長八短的,這菜一定是我媽剜的。”媳婦一看王小心細,瞞不住了,就實說了,媽求王小不要責怪媳婦。王小囑咐媳婦就這一回,再有第二次我可不能饒你。”說話中間這飯可就吃完了。閑沒事兒,收拾完碗筷,媳婦把筐拎到炕上,摘剩下那點苦菜。幹媽說:“媳婦,你把筐底下那兩塊東西給兒子看看是什麼,怪好看的。”兒子打眼一看,喜出望外:“媽,那是金子啊,能賣好多錢!”你在哪撿的?”在那顆歪脖樹底下有的是,黃乎乎的。”王小連夜背他媽去看金子。到了歪脖樹底下一看,金光閃閃,一地金子。王小和媳婦用麻袋扛,用擔子挑,倒騰了一宿。家裏箱子、櫃、地下炕上都裝滿了,日子好過了。家裏座鍾掛表,綾羅綢緞什麼都有了,誰都知道他發財了。
一傳十,十傳百,十裏八村都說他好心得好報。房子多
了,地多了,住也住不了,吃也吃不完,王小躺在炕上尋思,我王小如今富貴了,全憑心眼好,當初我窮了巴幾還能撿個媽養活,這回我家稱萬貫更要行善。王小和幹媽、媳婦合計怎麼行善,媳婦說:“過路討飯的那麼多,咱們舍大鍋粥得了。”娘仨個都是窮人出身,深知討飯之苦,都願意這.麼行善。
第二天,王小雇了十個小夥子,在門前搭了半裏地大粥棚舍飯。過路討飯的,三裏五村揭不開鍋蓋的,都上他這來吃飯。
王小幹媽的兒子和媳婦在討飯路上聽說了,也連夜勾奔舍飯的大棚來了。他們在最南頭一張桌子坐下了,天天開飯以前,王小幹媽騎馬從北頭到南頭走一趟,她說什麼時間開飯就什麼時間開飯。老太太打老遠就看見兒子和媳婦來了,她心裏一翻過兒,這兩個死鱉羔子,把媽扔了也沒混出個人樣,不落到這步也不能到這來呀!老太太越尋思越生氣,騎馬走一圈告訴幫忙的:今天的飯從北往南舍。勞忙從北往南舍,舍到最後一張桌飯沒有了。老太太兒子和媳婦餓得昏頭脹腦,趴在桌子上歎氣:“唉,咱這命算到頭了,明天哪,咱上北頭坐著。”下頓開飯的時候,老太太一撒目兒子和媳婦坐在北頭,告訴勞忙的:“今天從南往北舍。”舍到最北邊一張桌又沒有飯了。倆口子緊緊褲腰帶,餓得長脫脫躺在凳子上。約摸下頓要開飯了,老太太兒子和媳婦爬到南北中間的地方等著。老太太又下令從南北兩頭往中間舍。舍到中間一桌又沒有飯了。三頓飯沒吃著,倆口子躺在地上罵:“倒黴倒黴真倒黴,行善行善假行善。”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老太太三頓飯沒讓兒子和媳婦吃
飯,心裏受不了了。坐在炕上眼淚趴嗒趴嗒往下掉。這情景讓王小看見了。他心裏“格登”一下子,不愁吃不缺穿媽這是怎麼啦?他輕輕走到幹媽跟前說:“媽,什麼事兒不衝你老的心,惹你老人家傷心了?”媽說:“孩子,你不要瞎想,媽來到這百事稱心,今天,看見我親兒子來吃飯,把我氣哭的。”王小一聽:“哎呀媽呀,你咋不早說,我哪知道大哥和大嫂來了,什麼時候來的?現在在什麼地方?”“在粥棚,來一天了,我三頓沒讓他們吃飯。”“媽,這你老就不對了,大哥大嫂當初把你扔了也是窮急了,他要有錢也不至於。快把他請進來,他要和我在一起過,我吃什麼,他吃什麼,我穿什麼,他穿什麼。他要是想自己過,家裏全部家產咱哥倆二一添作五分。”老太太一聽王小這麼說,心情舒暢多了。本來心裏就惦記兒子和媳婦,隻是怕王小不樂意收留,這回王小說話了,當媽的還有啥說的。
討飯的三一群,倆一夥,坐在那議論躺在地上的倆口子,三頓沒吃著飯,正說著裏邊派人傳這倆口子,討飯的議論更歡了:“這倆口子可倒黴到家了,三頓沒吃著飯裏邊還傳他進去,說不定犯了什麼事。”老太太兒子和媳婦不敢不去,他扶她,她拽他往裏走。老太太和王小、媳婦出來在大門口迎接。老太太兒子一見著媽明白了,他們以為媽早讓狼虎野豹吃了,沒成想媽如今富貴了。人窮誌短,兒子和媳婦這時候也顧不上羞躁了,“撲嗵”一聲跪在地上:“媽我們對不起您老人家。”王小倆口子趕緊解圍:“快別說這些了,大哥大嫂快進屋更衣。這兒就是你的家,以後再也不用要飯了,咱哥倆這些房子和地夠過幾輩子的。”大哥大嫂自然高興得合不攏嘴,沒想到天上掉下這等好事情。
倆口子落到王小家以後,天天吃魚吃肉,身穿狐皮貂襖,白天騎著高頭大馬遊山逛水,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是狗改不了吃屎。這倆口子在王小家待了一年多光景〃就起壞心了,想把王小家全部財產歸為己有。在家裏合計不方便,這天,他們倆口子到離家一裏地遠的一棵大樹下合計事。他們倆口子合計半天,想好了怎樣加害幹兄弟和媳婦,怎樣把全部家產吞了。合計好了,正高高興興往家走,沒成想響晴的天,從正南方來塊雲彩,打個閃,一個響雷把這喪盡天良的倆口子打個粉碎。
縣官選差人
有個縣官要選三個當差的。他對下去選差人的.隨從說:“你們給我選一個性格急的給我跑腿兒送信兒,選一個性格慢的給我帶孩子,選一個愛占小便宜的給我買東西。你們倆人一個月時間必須給我找到這三個人,找不到回來殺頭。”
倆個隨從下去轉悠,在路上遇到人互相之間也不說話,怎麼能知道性格快慢呢?一晃二十多天了也沒找著。還剩最後一天了,二人一合計,咱們回去縣官就殺頭,幹脆臨死樂嗬樂嗬,看戲去!
說著二人來到一個小戲院。看半價戲,“巴嗒巴嗒”跑來一個小孩兒,來到他倆前坐對一個人說:“爸爸,爸爸,咱家著火了!”那個人問:“是嗎?火大不大?是東廂房著了?還是西廂房著了?”小孩說“東西廂房都著了,火可大了!”那個人說:“東西廂房都著了,我回家也沒用,你回去吧,等我看完了這場戲再回家。”鄰座的一個人站起來,“啪”的給那個人一個咀巴子;“你家都著火了,你還要看戲,真是豈有此理!”那個人說:“關你什麼事,我就是這個慢性子,你打我幹什麼,我家著火也沒燒著你家!”那個人說:“我就是這麼個急性子,誰家有事我都著急兩個隨從一聽樂了,走上前去說:“你們二人別吵了,都跟我走吧,給縣官當差人去吧,我們找了一個月才把你們找到。”急性
子和慢性子沒想到無意中找個差事幹,都跟他們走了。
走半道兒餓了,?四人來到一個飯館,一進門見吃飯的和開飯館的老板打起來了。開飯館的老板說:“這個人吃包子不給錢。”吃包子的說:“不是我不給錢,他做的包子沒有餡。”開飯館的講不過他進屋去了。吃包子的跟大夥說:“他的包子不是沒有餡兒,讓我在底下捅個窟窿拿出來吃了,我故意不給他錢。”兩個選差人的隨從一聽,會占小便宜的人不就在這麼!“你跟我們走吧,我們老爺就要選個象你這樣的人。”
五人回到知府,拜見縣官。縣官問:“誰是慢性子啊?”半天沒人吱聲,急性子捅他說:“叫你呢?”慢性子說:“我知道叫我,等我看看這屋子擺什麼再說也不遲。”縣官笑了,這個人可真是慢性子。隨後給他們每個人進行了分工。
急性子跟縣官去省城送公文。半路上遇瓢潑大雨發河了。河水猛漲,縣官說:“咱們等一會再走吧。”急性子說:“河水消得太慢,我背你過去吧!”急性子背著縣官在沒腰深的河水裏跑。走到河中間,縣官說:“我回去以後一定要獎賞你。”急性子一聽“撲嗵”一聲把縣官撂河裏說:“那你現在就獎賞我吧。”把縣官弄得哭笑不得,隻好掏出銀子獎賞他。他又把老爺背走了。縣官想,唉,這都是我自找的啊。
再說慢性子帶小孩兒》有一天縣官下朝進院隻看見大少爺沒看見二少爺,就問他:“二少爺呢?” “二少爺掉井裏
了?什麼?二少爺掉井裏了?”“什麼時候掉的?”“有兩個時辰了。”“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可我不是慢性子嗎,我尋思反正也是死了,什麼時候告訴都一樣。”“相官急忙派人去撈,兒子早死透了。”
相官家的少爺死了,得去買棺材,這回給愛占小便宜的派上了用場。他來到棺材鋪,摸摸這個,.看暑那個,.一會兒問大的多少錢,一會兒問小的多少錢,千打聽不買。棺材鋪老板從沒見過這樣買棺材的,氣得進裏屋去了。他乘這功夫把小棺材裝進大棺材裏,把蓋兒蓋上了,把老板喊出來交錢拉走了。拉到家裏老爺問:“怎麼買口大棺材?”愛占小便宜的說:“老爺別急,裏麵還有一口小的。”“你怎麼買兩口棺材?”“兩口棺材交一口棺材錢不是便宜嗎?”“那口怎麼辦?”“那口留給大少爺唄!”縣官氣得翻白眼兒了,唉,都怪我自捉自受啊,找了這麼幾個差人!
王爾烈巧對樵夫詩
王爾烈是我國的大學士,東北的大才子,他沒進京趕考之前,常常漫遊在深山中,喜歡在幽靜偏僻的地方讀書。
有一天,他走在山坡上聽見有倆個人在議論,一個說:“有個砍柴人會做詩,他的詩誰也對不上來。”另一個說:“我不相信一個砍柴人能做出什麼好詩。”那一個說:“他做的詩前兩個字合在一起是第四個字,後兩個字合起來是第七個字,誰也對不上來。”王爾烈聽後很感興趣。他走上前去問這兩個人:“那個樵夫在什麼地方?”一個人把手往前一指說:“在那個地方。”
王爾烈順著那人指的方向找了左一山,右一山,直到天、黑了,才見一樵夫挑著柴從南山上邊走邊唱走過來。王爾烈迎上去說:“聽說樵夫會做詩,我想對一對。”樵夫笑了笑說:“我一個砍柴的能做出什麼好詩,順口說出一句話,就傳出去了,其實下句我也不知道。”王爾烈說:“樵夫不必謙虛,快把詩道來,讓我對對看。”樵夫說:
“此木為柴山山出。”
王爾烈往山下一瞅,家家煙囪冒煙,隨口對出:
因火成煙夕夕多。”
青禾橋
傳說有個賣菜的老頭兒,他的菜天天賣的一幹二淨,老伴說:“老頭子,你以後賣東西留一點。”老頭問:“為什麼?”老伴說:“這有說道兒,賣東西把東西賣幹淨不好,攢不下家底兒。”老頭兒信老伴的話,這天賣菜還剩兩匝菜的時候就不賣了,挎筐往家走,走到青禾橋頭兒過來三個人,非要買他筐裏剩的兩匝菜。這三個人一個是秀才,一個是和尚,一個是家庭婦女。這三個人每人都要買這兩匝菜,老頭難住了。想不賣還不行,想賣這兩個人第三個人還不幹。老頭逼得沒辦法,抬頭看見前麵有座青禾橋,就對三個人說:“你們別爭了,就以這座橋為題,每人做一首詩,我說誰做的好就賣給誰。”秀才就樂意采取這種辦法。他手指橋下的河說:“有口也是和,無口也是禾,去掉口字加個鬥字變成科,金科狀元必是我。快快把菜賣給我。”說完,他伸手去抓老頭筐裏的菜。和尚說:“慢,我來做一首:“有水也是清,無水也是青,去掉水字寫個日變為晴。晴天炎日好,豆腐白菜湯最好喝。”說完伸手去拿老頭筐裏的菜,那個婦女說:“慢,我來做一首:“有木也為橋,無木也為喬,去掉木字加個女字變為嬌,嬌嬌愛愛不如我小夫妻好。丈夫孩子等我買菜吃。”老頭說:“這婦女做的好。”隨即把剩下的兩匝菜賣給了那個婦女。那個婦女拿著菜唱著小調走了。
包公五考薛小嫌
從前,薛員外家有個薛小姐,出口成章,誰也考不住。包公下去巡訪,聽說了這件事,不大相信,一個民女哪有那麼大的文才。
有一天,包公對手下的當差說:“你們把薛小姐給我請來,我給她出道題,她要是能答上來我就折服她。
手下人把薛小姐請來了,包公拿一個帶龍的杯子,杯下壓著一個老鱉。對薛小姐說:“聽說你很有文才,那你給我形容一下這個杯。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在形容這個杯的時候,杯不興說杯,龍不興說龍,鱉不興說鱉。”薛小姐瞅了敝說:
“遠看一衝碟,
兩條小蛇上邊別。
上邊寫著聖人語,
底下壓著龜爺爺。”
包公一聽,心想這女子可真不簡單。我再給你出道題,你再給我說說這棵樹。”薛小姐張口就來:
“小小桑樹真可誇,
春三月發滿牙,
小蠶吃它吐黃紗。
黃紗落在能人手,
冬織棉來夏織紗。
國母娘娘龍鳳襖,
皇上爺蟒袍玉帶得用它。”
包公對這個女才子總算有點服了,可是沒考住她又有點
一把沒抓住你掉在灶王坑。”
.包公怎麼考也沒考住薛小姐,下令手下人用八抬大轎把薛小姐抬到京城,做了考狀元的主考官。
選女婿
從前有這麼父女倆開飯館兒,女兒長得俊,正是出嫁的年齡。媒人你來我往,姑娘誰也不答應,告訴他爹說:“誰能回答出我說的話,我就嫁給他。”
這天店裏來了一個後生,老頭兒問他吃點什麼?”他說:“我要吃鍋裏轉,
白線挑白鵝,
紅咀綠鸚哥。”
老頭沒聽明白,讓他再說一遍。他又說了遍,老頭還是沒聽明白,老頭就進屋問女兒:“這是要的什麼飯菜?”女兒說:“這是要吃餅,要吃波菜湯裏下豆腐撂粉條兒。”老頭按女兒說的飯菜做了,把飯菜給客人端上來了。客人問:“是誰告訴你做這種飯菜的?”老頭說:“是我女兒。”那客人“撲通”一聲跪下說:“讓我找得好苦啊,你就是我的嶽父。”原來這個後生也在到處找能對上他這幾句話的心上人兒。老頭兒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說:“後生請起,我可做不了女兒的主兒,我女兒說誰對上他說的話,她才肯嫁給誰。”那後生一聽說:“快讓你女兒出來問,我來答。”老頭兒進裏屋跟女兒說了一遍,女兒說:“你讓他回去給我捎幾件東西,我要腰中緊,懷中抱,拍臉打,對麵笑。他要能把這幾件東西置辦來,我就嫁給他。”那後生一聽樂了,連聲說“好好好,我明天就把這幾樣東西送來。”第二天,後生送來一個小包兒,裏麵包著裙子,繡花撐子,胭粉和一麵小鏡子,姑娘高興地答應了這門親事。
母雞狀元
過去,有個叫張生的窮學生,書念得特別好,念半價家裏實在沒錢供他念書,他就到一家私塾館當上了教書先生。
一連好幾天,一個學生沒來上學,張生到他家去問怎麼回事,他媽說:“沒有錢念書。”張生說:“沒有錢我不要錢,叫他上學吧。”事後,這個窮學生的媽媽為了報答張老師的恩情,給他送來個老母雞。張生正在拔雞毛的時候,他的老師來了,張生就把這個雞的來曆跟老師說了。老師說:“你不能在這教書,趕緊回家複習功課,準備參加大考。”張生說:“我何嚐不想參加大考,可我一走這些學生就沒人教了。”老師看他態度堅決就走了。
老師走了以後,來了一個婦女,說是家裏丟了老母雞,問張生看沒看見,張生說沒撿著,那婦女指著地上的一堆雞毛說:“明明是你愉殺了我的母雞,還說沒見著!走,見官去!”讀書人臉皮薄,叫這婦女連吵帶罵,憋了一肚子氣,心想,反正知府大人是我同學,見官他也不啤向著你。“走,見官去!” -
兩個人說說來到縣衙,那婦女一進屋遞給知府一張紙條,知府看完紙條以後,厲聲喝到:“大膽教書先生,竟敢偷殺百姓母雞,從今天開始不許你在此地教書,你走吧!”張生更加憋氣了,連自己的同學也不向著我,這人世間哪有
。。
好人,我一定要考中狀元把你們這些糊塗官都免了!
張生一堵氣進京趕考,考中了頭名狀元,被封為八府巡按。正好巡查到他教書那個縣。張生先來到縣衙想氣氣當知府的同學;出出當年賴他偷雞的惡氣。同學相見,知府二話沒說,就帶他到當年的私塾館。進門一看,自己的老師已白發蒼蒼還在那教自己的學生。老師見學生考中了狀元非常高興,告訴他:“當年是我讓那個婦女賴你偷雞的,就是為了攆你去進京趕考,那婦女遞給知府的條子也是我寫的,是我讓知府判你離開此地,不許教書。”張生一聽,“撲嘣”一聲跪下了:“恩師啊,你們的用心良苦啊!”
高徒出名師
從前有個要飯的老頭在街上走,就聽背後“咕咚”一聲有人給他下跪叫師傅,老頭慌忙回頭看。一看是個不認識的半大孩子。老頭納悶地問他說:“我一個窮要飯的,你拜我為什麼師?”那個半大孩子說師傅,你跟我走吧,到家裏再說。”老頭沒法,隻好跟著半大孩子走。”
小孩子把老頭領到家裏對老頭說:“我叫李龍,我的師傅是出名的畫師,因為我師傅死了。我到哪去畫畫誰也信不著我,說我歲數小。我看你長得和我師傅一模一樣,所以才找你來,以後你就當我的師傅吧要飯老頭一聽急了,說:“我不明白畫畫,怎麼能當你師傅,不行!不行!”李龍說:“師傅,不用你明白,你就跟我走,我問你什麼你就點點頭。”老頭一聽心想,就點點頭就有飯吃了,這好事幹得。就答應說:“那就由你吧。”
第二天,李龍買了一套好衣服,把師傅打扮一番,領到一個大戶人家,對主人說:“以前你說我太小了,怕我畫不好,不用我畫,這回我把師傅請來了。”房主人一看忙說:“好哇好哇,這回可以畫了。”李龍畫幾筆問問老頭,老頭點點頭。畫好後交給主人,房主人讚不絕口非常滿意,決定讓李龍給所有的屋子都畫幾幅畫。不幾天功夫幾個屋子都畫完了,大戶人家客人多,一傳十,十傳百,李龍和他師傅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