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是回不去了,大牢也不能去。
親眼目送唐劍被官府的人帶走,香楠傷感地轉過身,帶著無盡的茫然,與唐劍遠去的身影,背道而馳。
人群中,有一個人,看到唐劍遠去的身影,這個人的眼睛……笑了。
唐劍被押入大牢,申捕頭親自把唐劍給用力地推入了關押祈軒和南宮石印的牢房裏,“進去,給我好好地呆著!”
祈軒及時扶住了唐劍,唐劍免了一跤。
南宮石印極為看不爽申捕頭的行為,朝著申捕頭的臉就罵道:“你這個王八蛋,你敢這樣對我大哥,我一拳……”
南宮石印的拳頭沒有機會提起,被祈軒給按住了,祈軒給了他一個淡定的眼神。
可是,他們三人的隱忍,卻讓申捕頭更加的目中無人,更加的囂張,嘴角一撇,輕蔑道:“有本事就揍我一拳,試試,試試啊,看看是你們的拳頭硬,還是本捕頭的拳頭硬。”向一旁吐了一口痰,“我呸,什麼身份,配揍我?”
“混蛋!”南宮石印掙脫祈軒的束縛,提起拳頭就向申捕頭湊去。
申捕頭手中刀劍迅速出鞘,抵住了南宮石印的胸膛,“想想,你配揍我?”
由於身上受著傷,南宮石印的行動不快,遂讓申捕頭有機會把刀尖抵住他的胸膛。但是,雖然刀尖抵在了他的胸膛,他也沒有因此而屈服,“有本事,你刺進去試試?”
“四弟,別跟他一般見識!”唐劍把南宮石印拉回來幾步,避開了那無情的刀尖。
“嗬,”申捕頭又是蔑視一笑,把刀入鞘,扔下一句,“做好上斷頭台的準備吧,一群凶手!”說完,冷冷轉身。
他走出牢門,喝令獄卒,“鎖上,嚴加看管著!”
隨即,牢門被鎖上。
申捕頭的人影消失,唐劍這才把南宮石印鬆開,望向祈軒,祈軒的臉色一如往常,他舒了口氣,欣慰道:“沒事就好!”
祈軒問:“大哥,你怎樣也進來了?”
唐劍搖搖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一早,我連客棧的門還沒有機會走出去,結果大早的申捕頭就帶一批人馬包圍了客棧,說我們是凶手。因為恩岩和文傑正好不在,他們隻帶得走我一個人而已!”
“三哥有消息了嗎?”自從昨晚祈軒告知自己傅恩岩失蹤了,南宮石印才知道傅恩岩失蹤的事情。
唐劍歎了口氣,再次搖頭,“沒有!”
祈軒又問:“這一大早,文傑她去哪了?”
唐劍又搖頭,“不知道,我醒來就看到官府的人了,他們搜了文傑的房間,也搜了恩岩的房間,我才知道文傑不在客棧裏!”
南宮石印苦笑一記,“想我們以前何等的威風,可今日,卻都成了凶手!”
唐劍憂心道:“恩岩不知去向,隻剩下文傑一個人了,她一個人孤立無援,不知道能不能對抗得了情魔!”
祈軒沉思了會,異常冷靜道:“我想,文傑應該會來探望我們的!”
唐劍提醒道:“可她也已經被定為凶手之一了,衙門的人都見過她,她怎麼有機會進得來見我們?”
祈軒說:“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一定會來到這裏見我們的,她想知道我們為何被抓的事情!”
“這下,我們有得等了!”說完,南宮石印回床上躺下,“慢慢等吧!”
香楠戴著鬥篷帽,躲過街上巡邏的官兵,進了某家客棧,交了錢,立即上樓,進了一間房才把鬥篷拿下來,撫撫胸口,吐了口氣,“嚇死我了!”
接下來,香楠開始換裝,衣服盡落,然後穿上飄逸的紫色紗裙,原本所穿的白布靴,換成了繡著荷花的布鞋。
之後,挽在頭上的發絲,那帶子一扯,她那一頭青絲全部如瀑布一樣落在背上,和兩肩。
微微梳了一個古代女子的發型。
描眉,雙唇抿了紅紙一口,兩腮打上薄薄的脂粉。
紫色紗裙一甩,往門口走去,後麵那妝台上的昏黃鏡子內,有一抹紫色的倩影,而倩影這會已經打開了一扇門,出去了。
左手放在背後,臂彎保持九十度,右手放在前腹部,臂彎同樣保持九十度,纖細的手指,捏著一縷外衣。
抬頭,挺胸,步履不緊不慢。
此刻,香楠端莊的走姿,優雅的外表,絕色的容顏,令她賺了不少的回頭率。
眼角微微瞥了一下,當看到路人那一雙雙驚豔的目光時,香楠的紅唇微微扯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較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