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是徹底告別“男人”的樣子了。
做文傑的時候,是素顏到底,決不沾一絲粉黛。如今,要做“南宮詩”那樣的女人,沒有顧盼生輝的雙眸,以及豔紅的雙唇,怎行。
大牢門口。
香楠忍著滿腹的怒火,努力保持著端莊,優雅,美豔的姿態麵對著在門口站崗的幾個獄卒,再次微笑道:“小女子能否進去了?”
看到美人,這些獄卒都不由得心蕩神馳,神魂顛倒,都恨不得伸出手碰碰香楠的小手,體驗一下碰美人的感覺。
其中一個獄卒定力比較好,他對香楠說:“姑娘,待我們的人稟報申捕頭後,您才知道能否進去!”
這時,去通報的人尾隨申捕頭,速速向大牢走了過來。
申捕頭走到香楠側身,二人同時轉身,雙目對上,一時難以理解是敵意,還是心動產生的閃電,就這樣在兩人之間彌漫。
香楠端莊的姿勢,優雅的外表,美豔的裝束,豔紅的雙唇,令申捕頭的喉結緊了又緊,他似乎有天生的狂妄之氣,不肯把自己被折服的一麵表露出來,自然,這會對香楠有著生理反應,也沒有一絲表露出來,而是能掩則掩,能藏則藏。
他勾起冷唇,把自己最強的一麵展現出來,這說話也帶著令人臣服的霸氣,“姑娘,怎麼稱呼?”
“香楠!”香楠不卑不亢,直接道出真名。
她的氣場,強大到讓申捕頭感到有壓力,但越是這樣的女人,他仿佛越滿意,“此乃大牢重地,香楠姑娘想必是走錯地方了吧?”
香楠抿著唇,笑了笑,“申捕頭的眼光應該沒那麼差吧,覺得小女子是白癡嗎?隻有白癡才會走錯地方!”
她說話的方式,反擊的語氣,以及不把人放在眼裏的表情,讓申捕頭心中大為讚賞,滿意。但表麵的他,依舊一副冷冰的模樣,“言歸正傳,姑娘,請如實道出你來此的目的。因目前麵殺人無數的挖心魔已落網,大牢重地,不宜外人來探,還請姑娘理解!”
“我是被麵具魔害死的許千書的……女人!”來之前,香楠已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都規劃好了。
聞聲,申捕頭重重一怔,“許千書的……女人?”
香楠分明看到了對方眼底的失望之情,“是,我是許千書在外養著的女人。我來此大牢,就是想去看看凶手,我覺得,千書的死,跟他的熟人有關。千書的朋友,我大部分都認識,所以想來看看,請申捕頭恩準了!”
“準了!”沒有猶豫,申捕頭就答應了,原因是,能得到香楠的指正,或許挖心案就很快能結案了。
大功告成,香楠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但表麵上,還是偽裝得很淡定,“謝謝!”
申捕頭很客氣地讓開了道,“請!”
香楠往前走去,走了兩步,她回過頭,給了申捕頭一個曖昧的眼神。看到申捕頭被定住後,她徑自走入了大牢內。
女人的美麗,是走遍全世界的通行證。所以,香楠利用了這一點。
等香楠的身影在大牢門口一消失,申捕頭竟然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避免下屬們看到,又故作嚴肅起來,喝道:“都給我嚴加看守著,出了事,為你們是問!”
申捕頭並沒有進牢內,而是在門口守著。
熟悉了南宮石印關在哪,所以香楠一進入牢門,不一會的功夫,就找到了關押著那祈軒他們三人的牢房外。
那三人正無精打采呆坐在牢內,並不知道香楠的到來。
香楠站在門口,仔細打量了那三人一眼,忍住笑,輕咳一聲,“咳!”
聞聲,那三人反應回來,一同向門口望過來。當看到香楠換回女裝,是如此美豔地站在他們麵前,都不由得驚呆了!
由於太驚訝了,沒經過大腦的一句話,自南宮石印口中溜出,“小……”弟。
唐劍臉色一凜,悄悄推了南宮石印一把,示意南宮石印別說錯話,“噓,別亂說話!”
祈軒跳下床,拖著被很重的鐵鏈鎖著的雙腳,向牢門走過來,每一次看到穿回女兒裝的她,他都非常的激動,激動得……想悲傷。
她本該如此的,是他害她一直以“男人”的麵貌生活。
祈軒一走到牢門,立即抓住了香楠已經伸進來的手。雖然經常見麵,但這次見到她,她的眼眶還是忍不住通紅了,沙啞道:“祈大哥,我們第四次見麵了,沒想到是在大牢裏,可還記得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