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岩的腦子頓時短路,望望祈軒與唐劍,又望望張員外,最後,看著張員外,指著自己的臉,“您在叫我……賢侄?”
祈軒與唐劍對視一眼,彼此交流了一個不解的眼神,然後又一同望向張員外。
聽到傅恩岩說這樣話,看到傅恩岩這樣的神態,張員外反問自己,“難道,是老夫認錯人了?明明是傅桓的兒子!”
一聽到傅桓二詞,祈軒與唐劍頓時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傅老爺的名字嗎?
“張員外,”祈軒迫不及待肯定張員外的疑慮,“您確定他……”望向傅恩岩,“是傅桓,傅老爺的……親生兒子?”
因為失憶,傅恩岩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聽到祈軒這麼說,他著實震驚,“什麼?我?是傅桓的兒子?傅桓是誰?”
張員外仔細瞧著傅恩岩,時而搖頭,時而又點頭,也分不清楚眼前站著的,是不是好友的兒子。“這長相嘛,老夫是沒有看錯,可是賢侄,咱們見麵也不少次數了,張伯伯可是經常到你們家做客的,忘記啦?咱們以前還經常交流的,怎麼不認識張伯伯了?”
“我……”傅恩岩言語中有點慚愧,“我失憶了,記不起以前的事了,更記不住自己是誰!”
張員外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張惜嫣蓮步走了過來,見到傅恩岩,露出久違的笑容,“恩岩哥哥,你好久沒有來看惜嫣了,你最近過得好嗎?對了,惜嫣聽說恩岩哥哥家……”說到這,不敢往下說,怕揪起生人的悲痛。
“恩岩?”又一個詞,讓傅恩岩百思不得其解,努力靜下心來分析,“傅桓,傅老爺,恩岩哥哥,那不就是……傅恩岩?”
祈軒與唐劍聽到“傅恩岩”三個字,各自心神一緊。
張員外對傅恩岩歎了口氣,“是啊,老夫認識的傅家公子,就叫傅恩岩。但兩個月前,傅家遭遇滅門慘案,全家上下沒有一個活口,想必,我那賢侄也出事了。試問,一個死了的人,又怎麼還能出現在老夫麵前呢。”
“張員外,”祈軒打住張員外的話,道:“咱們能不能坐下再談?特別是有關傅公子的事情。不瞞您說,這位兄弟是我們在半路上救下來的,卻不幸失去記憶了,有可能……就是傅老爺的兒子,我們不妨坐下來再一起確認!”
張員外立即向前麵擺手,“三位,請!”
三人隨即跟上。
張惜嫣也想跟上父親的腳步,卻突然作嘔一下,停下了腳步。隻有唐劍發覺她的不對勁,回頭望了一眼,折回來,“張小姐,你沒事吧?”
捏著繡著荷花圖的粉色手絹的手,輕輕拍了拍胸口,過了會,張惜嫣抬眸朝唐劍感激一笑,“惜嫣無礙了,謝謝公子關心!”
“那,張小姐你忙,在下跟上他們。”給了張惜嫣一個禮貌的笑容,唐劍轉身快速走去。
望著那抹疾如風的俊朗身影,張惜嫣臉上浮現憂色。
廳堂。
婢女上茶,祈軒無視桌上的茶,對坐在太師椅上的張員外說:“張員外,在下姓祈,單名一個宣,宣布的宣,祈宣。今日前來貴府,實則是為傅家的一些事兒而來!這位是結拜兄長,唐劍!”順便把唐劍給介紹了。
張員外問道:“二位是傅家的什麼人?又是因何事而找老夫?”
祈軒說:“張員外,我們的事就放在後麵再談,目前,傅公子的事,有待查清楚。張員外可確認我結拜三弟的身份便是傅家的公子?”
張員外神色有點凝重了起來,“外形,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在相似上,老夫沒有看錯。可是,他已記不清以前的事,而老夫也得知了傅家滿門遭害,這……”
祈軒給出建議,“張員外,記不記得以前的事,並沒有關係,隻要您能有辦法承認,他就是傅公子便行!”
傅恩岩久未說話,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腦海總是閃過支離破碎的記憶,卻又無法拚揍在一塊,急得他要瘋了。
唐劍見他這樣,勸說道:“三弟,你別用腦了,那樣會傷到你的大腦的!”
“我到底是誰?”傅恩岩看著三人,眼眶通紅,聲音嘶啞,“我來自哪裏?是誰家的人?我姓什麼?叫什麼?為何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看到傅恩岩這樣痛苦,祈軒亦不好受,“三弟,你別這樣,保重自己要緊,我們會替你找出你的身世來的!”
“噢,有了!”張員外突然驚呼,“老夫知道證明他的身份是否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