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楠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祈軒這位三王爺說要去找寶藏,她得去問問他怎麼找,於是沒回自己的房間,走到了祈軒的房門外。
祈軒的房門緊閉,裏麵也不見有一點燈火,顯然人不在。
不管在不在,香楠還是伸出手,敲了敲門,“二哥,你在裏麵嗎?”
喚了兩聲,沒見回應,香楠轉身想回隔壁自己的房,結果在她轉身之際,祈軒房內傳來了低沉的聲音,“在呢!”
香楠頓住腳步,折回頭,站在祈軒的房門外,問道:“二哥,你幹嘛現在才應我呢?”
下一秒,門打開,祈軒整個人的身子走了出來,差點就碰到了香楠的頭。
因為差點挨到祈軒的胸膛,香楠提著心跳後退兩步,表麵佯裝沒事的樣,“二哥,你出來說聲啊,差點就把我給嚇到了!”
祈軒輕鬆地搭過香楠的肩膀,快步往客棧外走去,邊走邊說:“唐劍他們三去訂雅間了,所以我才在房中這麼晚沒走,就是為了等你!”
酒樓。
雅間。
一桌菜已上,酒水齊全,可人還沒有到。
南宮詩托著左臉頰趴在桌上,等待的耐心快消失了,時不時望向雅間的門,“人怎麼還沒到啊?這都夜黑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時,雅間的門被祈軒打開,與香楠一同掛著笑容走了進來。
香楠一出現,場麵必定是歡喜的,氣氛必定是活躍的,“嗨,大家久等了!”
唐劍從外麵的露台回到雅間,看到香楠和祈軒總算來了,於是坐下說:“我們餓一天了,可等到你們來了!”
傅恩岩一直坐在南宮詩對麵,沉默少言,陰沉的表情也懶得換。這回,見大夥兒都到齊了,陰沉的表情這才親切了許多,他拿起已倒滿酒的碗,舉高,敬向各位,“不管怎麼說,咱們就先幹為敬,再吃菜!”
於是,大家都高高興興地拿起酒碗,碰杯,正都想仰頭一飲而盡的時候——
“遮”,雅間的門被人打開了,隨即又“遮”的一聲關上去。
香楠他們五人的視線,一同望向雅間的門,看到類似的場景,還有熟悉的闖入者,每個人的眉,都擰了起來。
感受到身後五道糾結的目光時,嘉澤尊機械般地轉過頭,看了一眼。看到類似的場景,還有五張熟悉的麵孔,他嘴角的笑容抽搐了一下,“好、好久不見了,真有緣分。這回,我還是在躲人,所以……請各位見諒一下!”
香楠把酒碗放下來,打量了嘉澤尊一眼,邋遢的裝扮,卻掩飾不了隨時流露的那份貴族氣息。朝嘉澤尊,玩味一笑,“嘉澤小朋友,不得不說,我們還挺有緣的!”
嘉澤尊微微訝異,“閣下知道我……姓名?”
南宮詩翻了個白眼,“你上次在憶州城闖入我們的雅間時,不是自報了你姓名嗎?”
嘉澤尊運動腦子想了想,恍然大悟,“噢,記起來了,對對對,當時我是說過。”憨憨一笑,“沒想到,你們記得!”
傅恩岩認真地問:“小兄弟,你在躲誰呢?”
南宮詩調侃,“肯定又是被哪個債主給逼得走投無路了!”
第二次見麵,有點熟了,嘉澤尊一副痞子樣,把自己當香楠他們的自己人,於是走過來,坐在了南宮詩身邊,並對這位大美女送去欣賞的笑容,語言輕佻道:“大美人兒,怎麼稱呼啊?在下嘉澤,能認識美人真是……”
南宮詩一個拳頭就揮過來,怒道:“找死!”
嘉澤尊見到拳頭,立即躲開,坐在了唐劍的旁邊!
唐劍對大家說:“嘉澤兄弟,我們不介意認識五湖四海的朋友,有緣相聚,我們與嘉澤兄弟,是朋友!”
南宮詩瞟了嘉澤尊的外形一眼,“這種沒點商人味的痞子,和他稱兄道弟,還不被坑死!”
“好啦盈盈姐,”香楠說,“今晚咱們是來喝酒的,別因為多了一個人而破壞了氣氛。大哥說得沒錯,有緣便是朋友,我覺得嘉澤兄弟挺好的!”
聽到香楠這番話,嘉澤尊送去敬仰的目光,“謝謝!”
香楠笑,“不客氣!”
唐劍給桌上空餘的碗裏倒了一杯酒,然後替給嘉澤尊,爽快道:“嘉澤,我們兄妹五人很高興認識你,賞臉喝一杯?”
“肯定賞臉的!”說罷,嘉澤尊拿過唐劍手中的酒碗,仰頭,把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傅恩岩說:“好樣的!”
就這樣,嘉澤尊與香楠等人,混到了一起。
酒喝著喝著,嘉澤尊變得憂鬱起來,喝一口酒就歎一口氣。香楠見他這樣,好心問道:“嘉澤,你沒事吧?”
祈軒問:“難道,是在擔心你的債主又找上你?”
嘉澤尊搖頭否認了祈軒的說法,喝了一口酒,講述道:“不瞞幾位,我嘉澤心裏的確是有一件事解決不了。這件事一時解決不了,我就沒辦法做回以前的自己!”
傅恩岩問:“看你說得如此嚴重,難不成,失去心上人了?”
唐劍說:“嘉澤,別把我們幾個當外人,有什麼困難,請提出來,我們幾人若能幫到,一定會全力以赴!”
“我想找一個人,可找不到!”嘉澤尊悶悶地說道,說完,又借酒消愁。
南宮詩好奇道:“真是心上人?”
香楠看不慣嘉澤尊悶悶的樣子,自己也會被他的情緒給感染,“嘉澤,你先別愁,把事情說清楚點,看看我們能不能幫忙。找人,是件難事,但若知道了找誰,就不是難事了!”
嘉澤尊苦著臉道:“問題是,我對她一無所知,姓名,年齡,長相,全是模糊的!”
“呃……”香楠托了個長音,不知道該怎麼說嘉澤尊。“你這樣說,我們還真沒辦法。你說的人,根本就是一個你不認識的人,這人海茫茫,誰知道你要找誰呢。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哪編出這樣一個人來的?”
嘉澤尊煩躁一下,“我沒編,確實有這樣一個人。”磨蹭了一會,打算豁出去,“好吧,我把事情跟你們說清楚,但你們不要笑話我!”
聽到他這麼說,南宮詩已經忍不住噴了,“到底什麼嘛?”
“我……”如此難以啟齒的一件事,嘉澤尊這會又無法鼓起勇氣說出來。“這、這該怎麼提呢,我……我今天,我今天誤食了催情藥,然後跑到了城外的山間,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女子,然後呢,我就昏了,醒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