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頓喜,終於感覺到絕處逢生的滋味。
張員外說:“我那好友傅兄說過,他曾經在西域意外獲得四枚奇特的藍色寶玉。他把藍玉分別給了四個人,其他三個老夫不知道是誰,但有一個給的是他的兒子傅恩岩,並囑咐他兒子,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祈軒微微蹙起了眉,低低說了幾個字,“藍色的……玉?”似乎,他對藍玉有著不一般的熟悉。
唐劍低著頭,也心不在焉地低低說了幾個字,“藍色的……玉?”似乎,他也對藍玉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在二人心思遊走間,傅恩岩摸了摸脖子,把一直掛在脖子上,藏在脖子內的吊墜拿出來。看了看,不是藍玉,而是一塊厚厚的金佛。
祈軒與唐劍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傅恩岩脖子的金佛上。看到的,不是藍玉,而是金佛,他們鬆了口氣,卻又莫名地失落著。
唐劍說:“三弟,上次在湖邊給你療傷的時候,你身上是戴著這個小金佛的。”
張員外搖搖頭,“這位小兄弟戴的是金佛,不是藍玉,也就說,他隻是長得像傅公子而已,他不是傅老爺的公子!”
這個結果,傅恩岩料到了,他並沒有失望。“自從醒來,我就發現我所戴的這個金佛,我以為它能證明我的身份,結果……”失笑一記,坦然道:“沒關係,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記起來我是誰的,謝謝你們了!”
張員外說:“你與傅公子,長得真的很像!”
祈軒說:“張員外,長得像的人多了。在下這些日子,還見過了一對孿姐弟呢,長得那個簡直一模一樣!所以……”望向傅恩岩,安慰道:“天下長得像的人,大有人在。你不是傅老爺的兒子,那一定是其他老爺的兒子,總會有一天遇見你父親的!”
聽到祈軒這番話,傅恩岩心裏暖烘烘的,“謝謝你二哥!”
唐劍的臉轉向一邊,臉色黯淡。當祈軒提到認識一對孿生姐弟的時候,他的心頭顫了顫。他知道,祈軒一定是在說香楠與文傑這二人。可祈軒又如何得知,其實香楠和文傑,是同一個人。
接下來,側麵打聽了一下傅家的產業消息,從張員外口中得不到半點有關寶藏的線索,於是祈軒他們早早離開張家了。
回到客棧,祈軒他們三人看到香楠正百無寥寂地一個人吃飯,連個伴也沒有。
瞧見他們三,香楠一個好臉色也不給,用筷子戳著碟子裏的飯菜,嘴巴不饒人,低低咒罵:“本小姐幫他們那麼多,結果都撇下本小姐不管,豈有此理!”
三人走過來!
祈軒問:“我最敬仰的文大人,盈盈呢?”
香楠軟軟地趴在桌上,無力道:“我哪知道啊?真是!”
“還是洗完澡再下來陪你吃飯吧,我先回房間了文傑,”說完,唐劍往內院進去,似乎有點急著找清淨的地方呆。
“我也回房去了,文傑,你慢用!”出去了半天,有點累,祈軒想早回房休息。
剩下傅恩岩,他看了看香楠,又看看祈軒離去的身影,最後又看向香楠,磨磨蹭蹭道:“那我……也先回房了,文傑你先一個人吃吧!”
轉瞬,又剩下香楠一個人,她愁了愁眉,“還以為他們能陪我吃頓飯呢,都急著回房幹嘛?”
祈軒回到房中,關上門,疲憊地回床邊坐下,舒了口氣,眼波流轉間,耳畔傳過今天張員外說過的話,“我那好友傅兄說過,他曾經在西域意外獲得四枚奇特的藍色寶玉。他把藍玉分別給了四個人,其他三個老夫不知道是誰,但有一個給的是他的兒子傅恩岩,並囑咐他兒子,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玉,一枚藍色的玉。
這時,祈軒自懷中掏出了一個錦囊出來,慢慢的,他把錦囊內的東西拿出來,赫然呈現,是一塊色澤通透的藍玉。
若香楠見到此玉,定會說這莫非唐劍的那塊藍玉?
上次在憶州,在唐劍的包袱裏,香楠為唐劍拿衣服的時候,就見過這樣一塊藍玉。
祈軒把藍玉緊緊地攥在手,眉宇凝著哀傷,低低說道:“母後說以後見到擁有與此玉的玉佩一模一樣的人,要麼是親哥哥,要麼是親弟弟……難道,傅桓的兒子,和我是……親兄弟?如若不是,張員外也不會說傅桓之子有此藍玉。可是,張員外說,藍玉是傅桓在西域得到的奇物,怎麼我也有?傅老爺得到的藍玉,與母後給我的藍玉,會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