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強奸犯,柳狂雨揮拳揍向地上躺著的人,可地上躺著的人怎麼也不動,慢慢的,她收住了手,把隨身一直帶著的火折子拿出來,吹出火,一時周圍亮了不少。
柳狂雨屏住呼吸,把火折子替近地上的人的臉,赫然發現,原來是天澈!
見到是天澈,柳狂雨所有的防備與警惕都崩塌。她一手拿著火折子,一手搖晃著天澈的身體,喊道:“天澈!天澈!你醒醒啊,你怎麼在這裏睡著了?”
被柳狂雨過力的搖晃,天澈慢慢打開了眸子,隨即一臉茫然地看著蹲在他身邊的柳狂雨,“姐姐,你怎麼會在我身邊?”看了看周圍,一片黑暗,又是荒郊野外,一顆心,提緊。“這裏是哪呀?好陰森哦!”
畢竟對方比自己大幾歲,天澈隻能這樣稱呼對方。
柳狂雨一通納悶,“怎麼,你連自己怎麼在這裏的都不知道?”
天澈搖頭,一臉的不知情,“我就住在師父的隔壁,每天睡前,師父都來探望我,等我睡著了才離開,我怎麼來這裏了?真奇怪,又和以前一樣!”
“嗯?”柳狂雨皺起眉,“什麼又和以前一樣?”
天澈沒有回答,茫然的眼神看著周圍,慢慢站了起來。借著月光,看了看禁地的環境,找不到回菩提寺的方向,“這裏……是哪呢?”
柳狂雨擺擺手,“我也不知道。我剛剛追強奸犯,結果追著追著就來到這裏。現在,不但強奸犯追不到,還困在這裏!”
“強奸犯?”天澈一愣,“強奸犯是什麼?”
柳狂雨傻眼,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瞪著一臉茫然的天澈,“不會吧,連強奸犯是什麼你也不懂?”
天澈黯然地垂下頭,“對不起柳姐姐,天澈讓你生氣了!”
看到他臉上的沮喪,柳狂雨心中便是一緊,安慰道:“好啦,你別憂愁了,我沒有生氣。我告訴你,強奸犯,就是專門**良家婦女的大淫賊!”
天澈眼中盡是懵懂,“**又是何意?”
柳狂雨挫敗,忍不住問:“不要告訴我,你從來就沒有下山過,更沒有接觸過外麵的世界!”話說回來,方丈提過,從小到大,天澈有嗜睡的喜好,除了睡覺,哪來的時間下山呢?
“我……”天澈回答不上來,但他閃閃爍爍的眼神,分明藏著故事。
天際邊,突然一聲悶雷傳來。
柳狂雨一臉驚恐,“不會吧?我還沒有找到回菩提寺的路,怎麼可以下雨呢!”
不一會,月亮躲進了雲層,閃電成了天空的主角。
幾滴雨下來時,天澈突然抓住柳狂雨的手,往前麵跑去,“姐姐,前麵好像有岩石,有岩石就有山洞,我們進去躲雨!”
為了躲雨,柳狂雨什麼也不管了,任天澈拉著走。隻是,跑著跑著,她看著自己與天澈十指相扣的手,心中激起了一團漣漪。
她的心,在跳!狠狠地在跳著!
前方,果然有岩洞。
看到洞口,二人什麼也不管了,直接奔了進去。而洞口上麵,分明刻著幾個大字“禁地勿入”。
進了洞後,柳狂雨觀察了一下洞內的環境。這個岩洞不是很寬,也不是很窄,似乎經常有人光顧過這裏,表麵上看上去很光亮,並不陰森恐怖。
岩洞內的牆壁上,插著火靶,柳狂雨把火折子吹出火,然後點了那火靶,頓時岩洞通亮無比,也溫暖了不少。
“好了,”柳狂雨滿意一笑,把火折子吹滅,坐到一塊岩石上,“今晚,咱們隻能在此躲雨了,明天再找出去的路!”
天澈大概地瀏覽了一眼這個岩洞,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看似沒有了更深入的洞口,可似乎這個岩洞又到處都是入口,還有更深入的岩洞。
“天澈,你看什麼呢?”柳狂雨問。
天澈的視線收回來,朝柳狂雨微微一笑,“沒什麼。”然後走過來,坐到柳狂雨身邊,“姐姐,你怕嗎?”
柳狂雨抿了抿唇,回道:“不怕!”
“我會保護姐姐的!”天澈眼神堅定地說道,聲音仿若天籟,沒有一絲的雜質。“師父說,澈兒長大了,要保護好每一個身邊的人,不要讓他們太苦了!佛祖說過,積德行善,便能早登極樂,我一直記得。”
他是那樣的純真,神聖,流露著佛家的慈悲之氣。
柳狂雨深深迷戀上!
發現她正入神地盯著自己,天澈好玩似的點了點柳狂雨的鼻子,彎起唇角的弧度,笑道:“姐姐,你是個女人,怎麼把自己扮成男人呢?你可不可以在澈兒麵前做一回女人的樣子?澈兒相信,一定很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