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隨已蠢蠢欲動,但表麵上,柳狂雨仍是矜持拒絕,“別鬧了,我現在又沒有女裝穿給你看,再說了,我最討厭穿女人的衣服!”
就在這時,天澈突然伸手過來。
柳狂雨心大驚,“臭小子,你幹嘛?”
天澈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然後扯掉她綁住頭發的發帶,隨即,一頭黑發爆泄下來,披散在肩兩側與身後。
發落的這一瞬,天澈驚為天容,“姐姐,你好漂亮啊!”
“你幹什麼啊?”柳狂雨反應過來,一直在扯著自己的頭發,心裏慌亂之極,“我最討厭這個樣子了!”
她淩亂的樣子,她焦急的神色,她白皙的臉蛋,在燈火的照耀下,是那樣的絕色。
天澈大腦中萌發了一個念頭,想也不想,直接就把唇送過去,在柳狂雨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相觸的刹那,柳狂雨完全怔住,動也不動,神情呆滯,沒有半點反應。在天澈離開她的臉頰後,她機械般地伸起手,撫了撫自己的臉蛋。
她、她這是怎麼了?如此的滾燙!
柳狂雨剛要發火,質問天澈的時候,天澈突然撲過來,把她按倒在了大塊的岩石上,她的雙手,被他的手按在頭兩邊,笑嘻嘻看著她,“姐姐,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我就想……就想……”怎麼表達,正在絞盡腦汁想。
柳狂雨早已想到他要做什麼,眼中除了驚恐,還有莫名其妙的期待,除此,更多是女兒家的羞愧,“你放開我!別亂來!”
在這個傾城少年麵前,她完全束手無策,差不多所有的防線對方都逾越了,隻差——
突然,天澈的眉皺在了一起,額頭三條黑線緊在了一塊,他低喝了一聲,極為難受的放開了柳狂雨,整個人縮在了一邊。
柳狂雨被他突然的狀況給嚇壞了,詢問道:“天澈!你怎了?別嚇我啊!”
天澈撫了撫自己的臉頰,神情極為痛苦地看著柳狂雨,“姐姐,好熱,我的身體好熱,我快要、要——”
“別怕!”柳狂雨靠過來,把他給抱住,“有姐姐在,不怕!”
可當對方體內的熱度迅速傳入自己的身體時,柳狂雨完全的束手無策了,她放開已經全身滾燙的天澈,就這樣心疼地看著他,“你的身體好熱,若我是冰,你都能把我給融化了。天澈,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天澈神情異常痛苦,呼著一口又一口的熱氣,雙手在身上亂動,好想把衣服給卸了,可姐姐就在麵前。
看到他這個樣子,柳狂雨心痛如絞,卻又不知道怎麼幫忙,“天澈,你告訴姐姐,有什麼辦法能讓你好受點?姐姐是捕快,姐姐會義不容辭救你的!”
天澈借著還沒有完全燒掉的意識,斷斷續續道:“我要冰,冰涼的東西!”
往四周一看,除了火把,哪有降溫的東西,柳狂雨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冰涼的,冰涼的東西,什麼是冰涼的東西?”完全語無倫次了。
“姐姐,”天澈突然撲過來,把柳狂雨給摟住,貼住她的身子,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涼、涼快多了!”
柳狂雨大腦萌生了什麼,馬上問天澈:“你是不是吃了合歡散?”要不然,怎麼會覺得她的身體涼呢。
天澈的意識漸漸模糊,但還是極力地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吃藥,沒有。”
“我看看!”柳狂雨把天澈放躺下,然後把手放在他滾燙的手腕上,把了把脈,“脈象絮亂,隨時都會休克,天澈,你到底怎樣?”
天澈突然扯下胸前的衣服,大喝一聲,“熱——”他的神情極為的痛苦,臉部幾乎都扭曲了,似乎要把自己分裂了才休止。
與其看著他這樣痛苦,自己更痛苦,倒不如——
咬一咬牙,柳狂雨豁了出去,把自己身上的領口扒開,俯身趴在了天澈的身上,給他傳輸她涼涼的體溫。
天澈得到了點控製,不再那麼痛苦。
就在柳狂雨要離身時,天澈突然把她的腰身環住,在岩石上翻滾了一下,就這樣柳狂雨便被他壓在了他身下。
他就快要分裂的眼神看著她,努力地喘息著。
柳狂雨望著他,現在顯得異常平靜。如果能救他,能讓他好受點,她不是以為民的初衷義不容辭,而是為了他,義不容辭。
那兩片薄唇,慢慢的,覆上了她的唇。
一室的明亮,真實地證明了此時此刻所發生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