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唐劍的眉也蹙了起來,盯著紙條,滿臉錯愕,“怎麼會這樣?”
祈軒回來坐下,道:“從新婚日到如今,本王都未曾帶王妃進宮麵聖過。皇後一定很想知道唐婉柔為何沒有動靜,她定會說服我皇兄,親自到我府上查看,看看王妃是否在府中。若不是寧揚及時圓場,說本王與王妃因唐太師之死外出,皇兄鐵定會知道王妃出逃的事情!”
唐劍擔憂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皇上會知道唐婉柔故意出逃,到時,定會大發雷霆,你難以招架!”
“嗬,”唇角一彎,祈軒揚起饒有興趣的笑容,眸光流轉間,多了幾分邪肆,“本王是大祈皇朝的功臣,皇帝他能耐我何?”
“可他畢竟是皇帝!”唐劍提醒好友。
祈軒握住桌上的小酒杯,雙目淩厲一下,咬唇間,杯子已化為粉末於他手中,“我可以隨時推翻他!”
唐劍輕歎一聲,替祈軒不值,“可你根本就不想攬下這大祈江山,更不想為難你皇兄。你所向往的,和雲卿一樣,仗劍走天涯,雲遊四海!”
祈軒垂下眼簾,瞳孔裏布上了一層薄霧,他輕輕抽了口氣,聲音帶了點嘶啞,“可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實現自己想要的。唐劍,你就算再懂我的心又如何?也不能幫我卸下重負。”
“我知道你的擔心所在,”唐劍說,“因為整個朝廷,除了皇上對你有一顆如初一樣的心,其餘人,都打著造反的旗子。偏偏皇上天性仁慈,不懂手段,屢次被別人操控。你早想離開的,可你怕皇上頂不住,遭小人陷害,所以你不得不站在他身後,幫他排憂解難。你一方麵保住了祖輩們打下來的千秋基業,一方麵,又保護了皇上,不受奸人小人所害。可說到底,最仁慈,莫過於你。對惡者,你不擇手段,對善者,幾乎都可以付出自己的全部精力,尤其是她。”
祈軒雙目狠利,手中抓著的粉末被他一點一點地撒在了地上,“本王一定要除了皇後這條蛇蠍,什麼人她不抓,偏偏抓本王最愛的人!”
唐劍說:“目前,唯有把唐婉柔找到。隻要把唐婉柔及時送到友誼賽現場,皇後就會把人質放回來,也避免了王府與太師府的劫難。可我怎麼也想不通,唐婉柔與皇後有什麼關係?皇後非得說服皇上讓你娶唐婉柔!”
祈軒搖頭道:“這也是我屢想不明的地方!”
唐劍突然笑了笑,拍了拍祈軒的肩膀,“祈軒,隻要把唐婉柔帶到了皇後麵前,把你要的人贖了回來,你可以當場把李皇後給繩之以法的!”
祈軒苦笑道:“如此有心計的一個人,你覺得她沒有給自己留後路?說不定,她如今已經算計好了我怎麼死的!”
“唉,”唐劍歎息,“真替你悲哀。你們之間,一個為了得到更高的權勢,一個隻想救回自己心愛的人!”
夜,越來越深了,烏雲遮月。
菩提寺。
柳狂雨已經睡下,香楠正在房中徘徊,她來回走動的身影,在室內燭火的搖曳照耀下,在門外看著,尤為的清晰。
不遠處,一道鋒利狠辣的眸光環掃了院落一圈。
花前無月下,菩提寺的一位女香客,在院中拾起先前掉下的手絹,然後往房中走去,突然她感覺身後“嗖”的一聲,有人經過。
女香客的房間與香楠的房間緊挨著。
女香客在房梁懸著的燈光照耀下,容貌格外的貌美。衣著華麗,頭發盤起,不難看出已是他人婦。
聽到後麵有動靜,女香客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到一絲人影,於是回了房中。她關上房門之際,一道鋒利的眸光已停留在了窗戶側。
房內,
女香客把手絹放到包袱裏,然後解下外衣,再去吹滅燭火,回床上,蓋上被子,睡覺。
不一會,女香客已睡下,發出了輕微的鼻嗯聲。
這時,禪房的窗戶,被人輕而易舉地打開,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隨即,一條黑影掠了進來,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床邊。
夜裏,黑影的眸光越發的閃亮,鋒利。
盯著女房客良久,黑暗中,揚起邪惡的笑容,又美得妖孽傾城。
女香客感覺到周圍有一層無形的壓力,壓得她睡不著,便煩躁地打開眼睛。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雙魔爪伸向了她。
女香客來不及尖叫,便被罪惡的魔掌給封住了口,她隻得一邊流淚,一邊掙紮。
另一隻魔爪往女香客下身的褲子一扯,撕扯的聲音,非常的響亮,讓隔壁正在徘徊的香楠聽到了。她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仔細聆聽。
衣物往地上一拋,女香客身下已寸縷未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