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教育核心是“仁”。“仁”即“愛人”。他把“仁”作為行仁的規範和目的,使“仁”和“禮”相互為用。主張統治者對人民“道之以德,齊之以禮”,從而再現“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的西周盛世,進而實現他一心向往的“大同”理想。
孔子一生培養弟子3000餘人,他先後刪《詩》、《書》,訂《禮》、《樂》,修《春秋》,對中國古代文獻進行了全麵整理。
孔子一生的主要言行,經其弟子和再傳弟子整理編成《論語》一書,成為後世儒家學派的經典。一六三、打透生死關
【原文】
打透生死關,生來也罷,死來也罷;參破名利場,得了也好,失了也好。
【譯文】
能夠看透生與死的界限,那麼活著也是如此,死了也是如此;看破了名利爭逐的虛妄,得到了也好,失去了也無所謂。
【賞析】
看透生與死的界限,從佛家來說,就是對生與死的超越,體悟到不生不滅的本性。《楞嚴經》講到觀音菩薩當初為救眾生,超越生與死的方法,便是引導眾生進入一種空的境界,見到佛家所說的人不生不滅的本來麵目,此時無生死可言,便是打通生死關節了。
至於名和利,更是身外之物,追逐名利也是人生的痛苦,如果連生死都能看透,生得自在,死得安然,哪裏還會在乎名利的得與失呢?隻是芸芸眾生,能坦然而對生命的少,能舍棄名利的人更少,甚或有看重名利勝於生死的人,這樣的人,很難超越生死的痛苦。
【故事】
蘇武牧羊
漢朝有一位著名外交官,名叫蘇武。有一次,漢武帝命令他出使北方的匈奴。匈奴的貴族們都勸蘇武投降,不要再回漢朝去了。可是蘇武至死不肯歸順,蘇武正義凜然地對他們說:“我是堂堂的漢朝使者,怎麼能投降呢?”
於是,匈奴的君主單於就將蘇武囚禁在陰山的冰窖中,不給他飯吃,不給他水喝,單於想用這個殘酷的方法逼迫蘇武投降。蘇武隻好吃雪,捕捉老鼠吃。
單於見蘇武不肯投降,又把他送到遙遠的北海,就是現在的貝加爾湖,讓他在那個寒冷的而荒無人煙的地方放羊。就這樣,蘇武孤苦伶仃地在那裏過了十幾年,但始終沒有屈服。
後來,漢昭帝即位時,漢朝同匈奴和親重建友好關係,昭帝要求匈奴放蘇武回來。可是單於欺騙昭帝說,蘇武早已去世。
有一次,漢朝的使節到了匈奴。匈奴有一個叫常惠的人,晚上偷偷地去見漢朝使者,告訴他們蘇武並沒有死,還在北海牧羊呢!
於是常惠又給漢朝使者想出了一條計策,說:“你們對單於說:漢昭帝在上林動物園打獵時,射中一隻大雁,發現大雁的腳上係著一封信,打開一看原來是蘇武寫的,說他仍在北海放羊。”
漢朝使者采納了常惠的建議。單於聽說竟然有“雁足捎書”的奇事,驚慌不已,以為蘇武有神靈的保佑,於是連忙把蘇武送回漢朝。
一六四、一筆寫出,便是作手
【原文】
作詩能把眼前光景,胸中情趣,一筆寫出,便是作手,不必說唐說宋。
【譯文】
寫詩的人能夠把眼前所看到的景致,胸中的意趣,一筆表達出來,便算是能作詩了,不必引經據典,說唐道宋。
【賞析】
詩在於表達內心對客觀世界的感受,不在於言之無物的呻吟。能夠將眼前光景表達出來,直抒胸臆,就能作出好詩,否則,縱是引經據典,也未必能寫出好詩。
王國維曾說:“客觀之詩人,不可不多閱世;閱世愈深,則材料愈豐富,愈變化,《水滸傳》、《紅樓夢》之作者是也。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李後主是也。”故無論主客觀詩人,都必須酣暢淋漓地書寫出胸中情趣,才能留下千古絕唱。
【故事】
曹植七步成章
東阿王曹植是曹操的第四個兒子,就是魏文帝曹丕的弟弟。曹植自小敏而好學,文才出眾,十幾歲時他就能吟詩作賦,因此曹丕非常妒忌,曹丕繼位稱帝後就借機打擊曹植。
有一次,曹丕對曹植說:“聽說你才思敏捷,我卻從沒有當麵試過。現在限你在七步之內,要做出一首詩;如果不能,我就要治你欺世盜名之罪!”
曹植無奈,隻得一麵走,一麵做詩。還沒走滿七步,便做成一首:
煮豆燃豆萁,
漉豉以為汁。
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全詩用同根生的萁和豆比喻同父母的兄弟,用箕豆相煎來比喻兄弟不睦,自相殘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是曹植對曹丕沉痛而嚴肅的責問,是批評,也是規勸。曹丕當時聽了這首詩,深受感動,此後就不再陷害曹植了。
一六五、隱逸林中無榮辱
【原文】
隱逸林中無榮辱,道義路上無炎涼。
【譯文】
隱居山林的生活,避免了世界的榮華或恥辱;追求道義的路上,也沒有人情的冷暖可言。
【賞析】
隱居山林的人,已經放棄了對世間榮華富貴的追求,去除了名利之心,他們看破了人生的爭鬥,不再關心自己在世間是什麼樣的名聲,心中已不執著於名聲時,名利榮辱便會遠離他們,所以“心”是榮辱的關鍵,有心戀榮辱,榮辱處處在,有心舍榮辱,榮辱處處無。
至於追求道義的人,全身心地投入,不是不知世態炎涼、人情冷暖,而是根本不在乎世態如何、人情如何,因為義無反顧地追求道義,何來閑心再計較世態是炎還是涼呢?
【故事】
孟浩然的隱居生活
唐代孟浩然出生於一個傳統的書香門第之家,“家世重儒風”,世代讀詩和遵禮,總是以“君子當自強不息”為勉。並且孟浩然在詞賦方麵的造詣很高。
在40歲以前,孟浩然一直在襄陽硯山附近的澗南園過著隱居生活。後來上京投考落第,遊吳越後他再度歸隱,並投入修煉的生活中。除了晚年在朋友張九齡帳下做過幾年官外,他的一生都是在隱居中度過的。
孟浩然特別喜歡山水,遊覽山水和陶冶性情,是他一生中生活的基本內容,他住的地方左右都是空曠的林野,聽不到城裏那種喧鬧。他有時去林野北邊的山澗旁釣一釣魚,偶爾打開南麵的窗戶,聽一聽樵夫們打柴時的“樵唱”。
孟浩然把隱居過程中心裏的想法寫下來,找那些善於靜思的朋友一起討論;他過著神仙般的生活,在白雲飄浮的山上,自我怡悅,登高望遠,心境隨著遠飛的大雁漸入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