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如此承包
上帝讓彼得負責修天堂之門,於是彼得逐個接見前來洽談生意的人。
“我是一個木匠,”第一個說,“我能把舊門修好,價錢三百元。”
“讓我考慮一下再答複。”彼得說。
“我也是個木匠,而且是技術最高超的木匠,但價錢八百元。”
“讓我考慮一下再答複。”
又來了第三個人,他說:“我能修好這門,但要價二萬零三百元。”
彼得驚得大叫:“你胡說什麼?修門要用二萬零三百元嗎?”“對,”第三個人說,“一萬元歸你,另一萬元歸我,剩下三百元,找一個一般木匠把門修上算了。”
彼得露出笑容:“你是最合適的修門人了,不過三
百元修扇門的木匠,恐怕他剛修完,這門也就倒塌了。”
第三個人說:“那就更好了,再修一次門,你我不又可以各得一萬元了嗎?”
護板凳
有個人最怕老婆,又好麵子。有一天,他路遇親家公,問道:“這幾天親家母打你沒有?”
親家公說:“沒有的事,不過我倒聽說,你才最怕老婆哩!”
這個人說:“莫聽人家亂說,我老婆怕我,我叫她幹啥就幹啥。不信,你明天到我家去看看?”親家公答應了。
這人回到家中,求他老婆說:“明天親家公要來,你幫幫我,替我爭個麵子吧!”
他老婆說:“怎麼爭法?”
他說:“明天當著親家公的麵,我叫你幹啥就幹啥,服服貼貼聽我一天話。”
他老婆罵道:“放你狗屁!”
他心裏一急,連忙跪在地上哀求道:“隻要幫我明天一天忙,等親家公一走,你要我幹啥就幹啥!”
女人用手指著他的額頭說:“等客走了,我打你一頓屁股!”他趕忙答應了。
第二天,親家公來了。這人的老婆果然很聽話,他叫她幹啥就幹啥。親家公見了,心裏很佩服,玩了大半天才告辭回家。
親家公剛出門,這人的老婆以手叉腰,大吼道:“快把板凳搬來。”他乖乖地搬了一條長板凳。
女人又吼:“把篾片拿來!”他又乖乖地拿來篾片。
女人再吼:“趴倒!”他乖乖地爬上長板凳,女人舉起篾片朝他屁股上就打。
恰好這時親家公返回來取草帽,一見此情景,忙問道:“你這是幹啥?”
這人爬在板凳上說:“她要把這條板凳劈了當柴燒,說晚上給我煮餃子下酒,可這條板凳是我家的祖業,哪怕她把我打死,也不能讓她劈呀。”
休妻
有一少婦,丈夫出去三年未歸,少婦在家安分守己。
這天下午,少婦上街打醋,路過一個測字攤。她心想,我倒不如上前問問先生,看丈夫現在何處?
少婦到了測字攤上,朝旁邊一站,說道:“請問先生,我丈夫出去三年沒回來,你可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測字先生抬頭一看,說:“你拿個字測測,我一看就曉得了。”
“我不識字。”少婦說。
測字先生心想這女人也怪,測字測字,不識字,又不拿字,我怎麼測?眼睛一轉,心裏話,我替你找個字吧,抬頭一看,見有個大蟲子,直向對麵門裏飛去,便說:“啊,大嫂,你家丈夫,在福建閩縣!”
少婦一聽,蠻高興,又問:“請問先生,我丈夫在福建閩縣幹什麼呢?”
先生一看,少婦追著問,真的惹了麻煩。不答又不行,怎麼答呢?就望著那個蟲動腦筋。曉得蟲子飛到大門底下,人家用雞毛撣子一撣,不給蟲子進去。蟲子被撞了出來,直往天上飛,先生就說:“你丈夫在福建閩縣養蠶。”
少婦聽了很高興,又問:“你看,我丈夫什麼時候能歸來呢?”
先生頓時又不知該怎麼講才好,他看見她手上拿了一瓶酸醋,沒有瓶塞子,瓶口還是壞的,醋味溢出來,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兒,他就把醋字拆開來,瞎扯說:“你丈夫廿一日酉時就回來了。‘醋’字拆開來,不是‘廿一日酉’嗎?”
少婦聽後哈哈大笑,高興了,三年沒有見到丈夫,馬上要回來,怎能不高興?身子一晃,倚在一根木頭上。
先生一看,突然又叫道:“哎喲不好,大嫂,你的大禍就要臨頭了!你丈夫回來要休你。”木字加個單人旁,不是“休”宇嗎?
乖乖,女的一聽,打了幾個寒噤,心想;我在家裏很守本分,為什麼他要回來休我呢?她想不通,也不相信,給了錢,就回家了。
到了廿一日這天,早上,她就上街辦了幾樣小菜,擺了一席酒,兩雙杯筷,等她丈夫回來享用。
無巧不成書,廿一日下午酉時,丈夫真的回來了。回來以後,看見桌上一席酒,兩雙杯筷,心裏真犯嘀咕。一臉不快活。他等著妻子從廚房進屋,就問:“我家丈人、丈母娘來了?”
“沒有。”
“大兄弟、二兄弟、大妹妹來了?”
“都沒有。”
丈夫馬上說:“這樣子,你代我去把他們請來,路不遠,二三裏路,我等他們來吃。”丈夫就寫了一封信,叫妻子送去。
女人想想真高興,難得丈夫這麼孝心,三年不在家,剛到家,還想到丈人、丈母娘,早把“休妻”的事忘到腦勺後頭去了,就帶了書信回到家。
到家,老丈人把書信一拆,看著看著,老頭子把眼翻起來了,看著看著,老頭子把眉頭皺起來了,看著看著,老頭子的胡子翹起來了,看著看著,大喊一聲:“不好!”
女兒問:“什麼事呀?”
老頭子對女兒講:“他不是來請我們去吃飯的,是休書呀!”
女的一聽,忙哭著說:“爹爹,你要為女兒作主。他出去三年,女兒在家,你應該知道女兒的品性如何。”
老頭子一聽,女婿要休這麼好的媳婦,肯定是在外頭找了他人了。於是,他就寫了一張狀子,告到縣衙。
到了縣裏,馬上就傳,原告被告都來了。
“來啊,我問你,為什麼回來就要休你的妻子,你在外頭是不是又攀親了。”
“沒得,為什麼要休她?你叫她自己講。”
“你先自己講。”
“我回來了,我是高高興興的。她在家請客,我丈人、丈母娘都沒請,大舅子、小姨子都沒請。她一個人在家為什麼要擺兩雙杯筷一席酒,你問她陪的是什麼人?”
乖乖,一聽到這個話,這個少婦曉得丈夫是誤會了,就講:“哎呀,原來是為這個。”她就把前天測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縣老爺一聽,忙喊:“來人!”
“有。
“替我把測字老頭抓來。”
“好的。”
測字老頭就被抓來了。
“來,我問你,你替這個女人測字是怎麼測的?”
“以字斷事。”
“細細講來。”
“我叫她拿字拆,她說不識字,不拿,我看見蟲子飛到大門框裏頭,門字裏頭有一個蟲字,不是閩字嗎。福建不是有個閩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