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往往體現一個人的風度氣質和自我修養,展示著一個人的精神風貌。在社交場合這樣做,既表示了你尊重對方,同時也維護了你的自尊。

在中國這個古老文明的國度裏,曆來注重在社交中如何待人、以什麼形象與人交往的問題。在衣著方麵,很早就形成了一種共識:與人交往,衣著要整齊、幹淨、美觀、合宜。衣冠不整是一種既不禮貌又失自尊的行為,被認為是人際交往中的大忌。

衣著看似生活中的細小之事,但它與人的社會形象、思想形象、文化等方麵密切相關,不可小視。我們雖然不能完全以衣冠取人,但有時人的衣冠,的確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一個人的思想、文化修養。僅從這一點來講,以衣冠取人又有其合理的一麵。中國古時候忽必烈就曾以衣冠不整辭掉了應聘者。

忽必烈是元代皇帝。關於他的曆史功過,我們在這裏且不去評說,但有一件事一直被後人傳為佳話:據說忽必烈在位期間,有一次元代胡石塘應聘入京。

在元世祖忽必烈召見時,胡石塘沒有發現自己所戴的帽子歪斜著,顯然是一幅衣冠不整的形象。開始忽必烈並沒有直言這件事,而是先問他都學過什麼,胡石塘答道:“治國平天下之學。”忽必烈笑著說:“你連自己的一頂帽子都戴不端正,還能平天下嗎?”於是便沒有起用胡石塘。

胡石塘因為一頂帽子戴歪了,便丟了官,聽起來似乎是一則曆史笑話。後人不少都責怪忽必烈在著裝方麵的要求太嚴厲,不應以衣帽取人,這話也不無道理。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從一個人的衣著打扮上,確實可以看出他的個性、修養,以及由此推測他的工作作風、生活態度,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服飾往往能給人起到看外表知內相的作用。

自從我們的祖先告別了野蠻蒙昧時代,踏進人類文明社會的門檻之後,衣著服飾也隨之進入了文明時代,衣著從滿足蔽體禦寒的需要逐步進展到審美的需要,並開始為人類交往服務。不同時代、不同地區、不同民族,形成了豐富多彩、風格多樣的服飾文化。

就衣著展示文化身份來說,我國古代文人墨客的一方角巾和一把折扇、20世紀30年代青年的一件長袍和一條圍巾、50年代的一件中山裝和一支鋼筆,都顯示出知識分子的高雅。

中國曆朝曆代都重視衣著服飾的社會作用,對不同社會身份的人,衣著穿戴有著嚴格的規定。一部二十四史,朝朝代代離不開《車服誌》、《輿服誌》、《章服品等》等。從中國古代衣著服飾的變化發展中,我們可以看出,隨著社會活動的日益發展、複雜,衣著服飾的穿戴也有了差異。

用衣著服飾來展示社會地位和等級差別,這固然是封建糟粕,但人們應根據交往場合的不同穿著相應的服飾,已成為我們這個古老民族在待人接物方麵的一種良好禮儀,世代延續下來並構成我們民族以禮待人的一部分,應當發揚光大。

衣著打扮的整潔、美觀、大方、得體,是中華民族長期以來形成的審美情趣、生活態度和價值取向的綜合體,它是“禮儀之邦”的具體體現形式,代表著中華民族在待人接物方麵的良好儀態。因此,我們應注意衣著儀表,學會穿戴打扮,以此來豐富、美化我們的生活,充分展示時代風貌。

俞大猷學以致用

俞大猷是福建晉江人。明代著名抗倭將領,也是一位用武術訓練軍旅的武術家。

俞大猷出身貧寒,少有大誌。他自幼喜歡讀書、習武,知兵法。嘉靖年間中武舉,曆任參將、總兵等職。

俞大猷年輕時,曾從江南名師李良欽習荊楚長劍,他習武刻苦,不僅劍法高超,鉤、刀、槍、鈀等器械也樣樣精通,尤其擅長於棍法。明代名將戚繼光的棍法,就受到俞大猷的指點和傳授。李良欽見俞大猷練武刻苦,而且非常得法,長進非常快,所練劍法很有特點,李良欽稱許他日後必天下無敵。

1543年,俺答犯山西,詔選天下有將帥材者,俞大猷自薦求用,然而不為兵部尚書毛伯溫所賞識,所以辭歸了他,隻任他為福建汀漳守備,從此他開始參加禦倭戰爭。他轉戰於江浙閩粵,屢立奇功,與戚繼光齊名。

1555年的浙江王江涇之戰、1563的福建興化之戰和1654年的廣東海豐之戰,都是他指揮或參與的著名戰役。他用兵先計而後戰,常常用風馳電掣之師,擊敵於不意之中,所以他用兵數十年,未曾有過敗衄。

俞大猷對古代軍旅武藝和民間武藝均有深入的研究,並有獨到的見解和貢獻。他把從李良欽那裏學到的荊楚長劍術,結合臨戰實用的需要,著成《射法》一書。還研究過棍、鈀、镋、釵等兵器的實用之法,再結合荊楚長劍之法,著成《劍經》一書。

這兩部書都被年輩略晚於俞大猷的戚繼光收入其兵學名著《紀效新書》,也被明清許多軍事著作家和武藝家奉為重要典籍。在《劍經》中,俞大猷綜合李良欽、劉邦協、林琰、童炎甫等多家教師的心得,提出了“順人之勢,借人之力”、“舊力略過、新力未生”等技擊法則;提出了“剛在他力前,柔在他力後;彼忙我靜待,知拍任君鬥”等具有普遍意義的戰術訣要。這些都顯示了俞大猷高深的武藝修養,是古代有關武藝理論體係中的精華。

俞大猷練武很講究方法,注意實用,所以他的武藝很有特點,他所擅長的棍法,時稱“俞家棍”,說明他的武藝自成一體。明代的何良臣在《陣紀》中說:“棍法之妙,亦盡於大猷劍經,在學者悉心研究,酌其短長,去其花套,取其精微,久則自可稱無敵也。”

俞大猷練武注重臨戰實用,不求花套。平時練習主張對練,力避單練。他的這些思想,對少林寺棍術的發展起過十分重要的扶持作用。

1561年他自山西奉命南征,特意取道河南,親自到久享武名的少林寺觀察練武,他發現少林僧人所習棍法“傳久而訛,真訣皆失矣”。遂帶僧徒二人隨軍南下,用3年時間,俞大猷把真正有實戰克敵之效的棍法傳授給他們。

這兩位僧人將俞大猷所傳授的棍法帶回少林寺,廣為傳授,愈傳愈多,久之,造詣高深者近百人。自此少林棍既避花套,更趨實用。由此可見,明末清初由少林僧人傳播到寺外的少林棍法,實際上應溯源於俞大猷。他對中國武術的發展,無論在理論上或實踐上,都有較大的貢獻,後人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俞大猷的為人和他練武一樣講究實際。他為人耿直剛正,不屈服於權貴,因此不為當權者所賞識,他雖然才德超群,戰功卓著,但終究未被重用。

後來,因薊鎮防線屢遭韃靼侵擾,他曾上書自薦,要求出擊韃靼,但朝廷當政者以其年老為由而不用,使一代名將負憾而終。

戚繼光的“因材授器”

戚繼光是山東蓬萊人,明代抗倭名將、軍事家、武術家。

戚繼光出身將門,曾祖父諫,膂力過人,曾和猛虎鬥;父景通,曾任都指揮使,武藝精熟。戚繼光武舉出身,17歲以世襲登州衛指揮僉事,從此開始了戎馬生涯。

1555年調浙江,任參將,抵禦倭寇。此時,他見舊軍素質不強,至義烏招募農民礦工,編練了一支“戚家軍”作為抗倭主力。他練兵有方,士兵身體素質好,武藝高,先後在浙江、福建、廣東等地連戰告捷,屢破倭寇,從而解除了東南倭患。

1567年被調至北方,鎮守北方要塞薊州,在鎮16年,他嚴格訓練士卒,製定了一套守邊方略,並修築和改建了部分長城。張居正死後,他被調離薊州,至廣州任總兵,不久即遭排擠而解甲歸鄉。59歲死於故鄉蓬萊。

戚繼光平生著述甚豐富,除了詩文集《止止堂集》之外,其他多數為兵書,其中以《紀效新書》、《練兵實紀》影響最大,一直被兵家奉為必讀之書。他對練兵、治械、陣圖等都有創見。

戚繼光治軍30多年,重視軍事體育,善以武藝強兵,並總結了一套武藝訓練的經驗。他的軍事體育理論和實踐,對後世軍事訓練和武術運動有重要影響。

戚繼光在武術訓練方麵的思想與明代名將俞大猷有共同之處,主張武藝訓練重實戰,講實效,反對“花法”、“虛套”,提倡“對打”、“對練”,反對脫離攻防的“單練”。尤其強調體質全麵訓練,主張“練心之力”,“練手力”,“練足力”,“練身力”。

在此基礎上提出“因材授器”等原則。這種既強調體質“全麵訓練”,又主張“因材授器”,因人而異,把古代武藝訓練理論大大推進了一步,這是他對中國武術理論發展的重要貢獻。

戚繼光所說的“因材授器”,就是因其材力授習武藝。他說:“藤牌宜於少年便捷,狼筅、長牌宜於健大雄偉,長槍、短兵宜於精敏有殺氣之人,皆因其材力而授習不同。

“苟一概給之,則年遷四旬筋力已成,豈能以圓徑二尺之牌,而跪伏委曲,蛇行龜息,以蔽堂堂七尺之軀,伸縮進退、出沒,以縱橫於鋒鏑耶?若狼筅、長牌等,授之以少年健兒,則筋力未成,豈能負大執重、若老成之,立於前行,以為三軍之領袖翼蔽也哉!”

基於上述道理,戚繼光主張擇年老力大一人付以長牌,年少便捷一人為藤牌,將年力健大老成二人為狼筅,將有殺氣、有精神30歲上下的身強力壯好漢為長槍手,又長槍之次者二人為短兵,將老實有力者一人為火兵。

這樣用長牌一麵,藤牌一麵,狼筅兩把,長槍四支,短兵兩件,火兵一名為一隊,結成一個作戰小組。這樣就形成一個組織嚴密,長短兵器選用,刺衛結合的戰鬥小組。經過嚴格訓練,戰士各有專長,又能緊密配合,就是一個堅強的戰鬥集體了。

當每個人的訓練項目確定之後,戚繼光又對訓練提出“從嚴從難,賞罰分明”的要求。他說:“凡人之血氣,用則堅,怠惰則脆。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君相亦然,況於兵乎。但不宜過於太苦,是謂練兵之力。”

“凡兵平時所用器械,輕重分兩,當重於交鋒時所用之器。重者既熟,則臨陣用輕者,自然手捷,不為器械所欺矣!是謂練手之力。凡平兵時各兵,須學趨跑。一氣跑得十裏,不氣喘才好。”

“如古人足囊以沙,漸漸加之,臨陣去沙,自然輕便,是謂練足之力。凡平時習戰,人必重甲,荷以重物,勉強加之。庶臨戰身輕,進退自速,是謂練身之力。”

這些隻是一般的身體訓練。此外還對各種軍事武術訓練提出了嚴格的要求,並在一定時間內進行比較檢試。初試定為上、中、下三等,每等又分上、中、下三則。再試時“如原等者不賞,進一則者賞銀一分,進二則者賞銀二分,趨進一等賞銀五分。一次原等免責,二次原等打五棍,三次原等打十棍,五次以上原等不進者,打四十棍革退。”這樣嚴格要求,又配以賞罰,其戰士軍事武藝日新月異。

戚繼光不僅在武藝訓練實踐中積極探索大膽改進,為中國古代培養了一批武術人才,而且在武術研究上也卓有創見。他在《紀效新書》的“長兵短用篇”、“比較武藝賞罰篇”和“拳經捷要篇”中,對中國武術提出了許多精辟論述,詳細記述和分析了當時的武術狀況,提出了槍、棍、拳、刀的各種訣要,對總結和發展古代武術做出了貢獻。

“拳經捷要篇”記載有宋太祖32勢長拳、6步拳、猴拳、囮拳、溫家72行拳等。他提出練拳要“身法活便,手法便利,腳法輕固,進退得宜,腿可飛騰”的技術要則。

同時,他根據當時流傳的拳種,博采16家之長,編製了“勢勢相承,遇敵製勝,變化無窮”的32勢。他認為:“大抵拳、棍、刀、槍、叉、鈀、劍、戟、弓、矢、鉤、鐮、挨牌之類,莫不先有拳法活動身手。”

戚繼光提出了“其拳也,為武藝之源”的論斷,並大力提倡各種拳法“兼而習之”,以達到“上下周全”、“首尾相應”的全麵技能。戚繼光所有這些武術思想,對中國武術和軍事體育的發展,起過積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