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公子,您都知道了?這是官府留給公子的信函。”馬六愣了一下隨即將一個信函遞了過來。
樂文謙微微疑惑,宴席上已經說定,為何還要信函?隻見信函上寫著“文謙世侄”四字。樂文謙心頭咯噔一跳,那吳昌時怎會叫自己“世侄。”莫不是牽走烏啼馬的令有他人?
連忙打開信函,開頭第一句是:“文謙世侄,秉直先生可好?”樂文謙連忙看向尾部署名處:“謝流雲。”仔細看看信函內容,樂文謙倒吸一口冷氣,將烏啼馬帶走的居然是謝炳晨?他為何要帶走烏啼馬?現在稱呼恩師做秉直先生,又稱呼自己為世侄,白天時候自己親自去拜見為何又不見?現今對烏啼馬不告而先取,而態度有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難道烏啼馬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神奇妙用?
“明日西水關孫楚酒樓一敘。”樂文謙瞧著這最後一句,心道:“好,明日就見你一見,倒要知道為何對烏啼馬這般上心。”樂文謙感覺到,烏啼馬的作用並非軍中種馬那麼簡單,隻怕還有其他的緣故。
“樂公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向遠問道,一旁陳達也看了過來。
樂文謙笑笑:“沒事。”說罷,當先踏上酒樓。
向遠還欲詢問,陳達一把拉住向遠的衣衫,微微搖頭。向遠一愣,樂文謙已經進了酒樓。
第二日,樂文謙在房中看書,約莫午時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樂文謙微微一笑,放下書卷,時間差不多了。
馬六連忙開門,隻見一個官差站在門外,進了門,對樂文謙微微一禮:“閣下可是樂文謙樂公子?”
“正是。”樂文謙站起。
“樂公子,我家老爺有請。”
“請!”
下了樓,隻見一輛裝飾的頗為奢華的馬車停靠在樓下,些許在樓下吃飯的書生對著馬車指指點點,見樂文謙上了馬車,紛紛詢問起來。
陳達,向遠,王棟吳淼等人皆在樓下用餐,見到樂文謙上了這十分豪華的馬車,不由一怔,王棟,吳淼兩人麵色頓時陰鬱下來,這兩日聽從吳征明的吩咐刻意避開,沒有尋樂文謙的麻煩,沒想到樂文謙居然結實了達官貴人,雖然看不出馬車是誰人所有,但是這等奢華的配置,絕非一般小吏能夠擁有,心頭更是疑惑,這樂文謙到底有何關係,不是說僅僅是江寧這個小縣的衙役嗎?
向遠,陳達兩人亦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樂文謙上了馬車,陳達眼神中露出十分羨慕神色,依舊是昨日一身衣衫,正襟危坐著:“靜思,不知邀請樂公子的是何人?”
向遠微微搖頭。
“恐怕是昨日樂公子收到的信函,可信樂公子沒給你我觀看。”陳達十分惋惜道。
向遠微微皺眉,那是樂公子的私信,既然樂公子不願給自己看,不看便是。瞧著樂公子上了名貴馬車,雖然心頭也有些羨慕,卻也不會嫉妒。
馬車內裝飾極為豪華,一層厚厚的毯子撲在車內,車廂壁上亦是滑軟皮毛覆,坐在車內,縱然形勢在崎嶇小路之上,隻怕車內之人也不會覺得顛簸,樂文謙坐在車內,愈發疑惑起來,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馬車緩緩行駛起來,樂文謙透過車簾向外看去,忽的看見前方吳征明騎著一頭高頭大馬領著幾個家丁向這邊行來,一臉得意神色。
突地,兩人眼神一觸,吳征明麵色頓時變了。
“咕嚕嚕!”馬車持續前行,很快將吳征明甩在身後。
約莫一盞茶時間,馬車緩緩停了下來。一路上樂文謙左右察看,欣賞南京勝景。一路上但見遊人如織,寬闊大街被行人擠的滿滿,兩側擺滿各種小攤大聲叫罵,更是些許雜技藝人當街表演,遊人圍成一團,馬車行駛在其中,車夫不斷呼喝,方才恰恰通行。
愈越往前行,遊人愈多。
秦淮一帶正是南京最繁盛之地,而西水關更是繁盛最盛所在。
西水關三山橋橫跨門外之秦淮河,橋下旅舟商舶絡繹奔湊,岸邊碼頭貨棧鱗次櫛比,商貿繁盛堪稱南京之最!糧店,茶葉店,鞋店,珠寶店,布莊,當鋪等等遍布街市兩旁,南北兩條街道貫穿整個南京府,一直連接到舊日皇宮所在,也就是現在府尹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