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上馬車,向遠,陳達二人一臉激動,陳達更是拉著向遠的手歡喜的叫著:“靜思,沒想到吳大人,吳公子這般熱情。靜思,我倒現在還難以置信,吳公子拍過我的肩膀,呼,嗬……”陳達說著話,另一隻手不住撫著心口。
向遠也是一臉激動,雖然剛才吳征明更多是在和陳達說著話,但是不時也和他說上幾句,而且陳達作為他的好友能夠得到吳公子的賞識他打心裏感到高興:“是啊,是啊,沒想到吳大人,吳公子都這般平易,實屬難得。”
瞧著兩人互相拉著手,一臉熱切的說著話,若不是這個時代沒有“同誌。”樂文謙不得不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有那種傾向。不過想想剛才吳公子對陳達的那種熱情,暗暗好笑,一隻不成熟的小狐狸。以為陳達是自己的朋友,所以刻意拉攏,分化自己?動作未免太明顯了些,不過看吳昌時神色,似乎並不知道其子和自己的過節,不知是那吳征明並未告知,還是吳昌時這人城府極重,根本沒有表現出來?
“樂公子,吳大人親和仁厚,吳公子知書達理,實屬難得。”向遠見樂文謙一旁靜坐,自己和好友陳達說的愉快,不免冷落了樂公子,連忙輸了一句。
樂文謙笑笑:“不錯,那吳大人,吳公子確實不錯。”
“是啊,能夠結實吳公子,實在是凝思的幸事。”陳達叫道,心裏還有句話沒說,若是能夠和吳小姐關係親近些就更好了,隻是他也看出吳小姐明顯喜歡樂文謙,隻得暫時將此話咽在心頭。
陳達又和向遠聊了起來,向遠不願冷落了樂文謙,但見樂文謙隻是隨意回複,似乎並沒有聊天的興致,便不再理睬,和陳達激動的說著話。
樂文謙樂得清靜,靜靜的想著烏啼馬的事情。
在吳芸兒向自己提出吳昌時邀見的時候樂文謙便想到了,吳昌時明顯是打起了烏啼馬的主意!區區一個書生,縱然才華橫溢又如何?現在大明朝的官員又有多少人求賢若渴?唯一能夠打動對方的就是烏啼馬了。
拒絕吳昌時嗎?不免得罪了對方,原以為可以靠著恩師的關係,和謝炳晨拉上關係,現在看來反而無端端的多了一個敵人。將烏啼馬送出,至少可以緩和一下和吳昌時的關係。不至於讓主考,同考同時厭惡。更重要的是,現在烏啼馬是個燙手的山藥,拿在手上隻會燙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因為這寶馬將自己性命賠了去,縱然自己愛極了烏啼,失了性命卻也不值。
第三,烏啼馬是千載難逢一見的寶馬,正如古人言,天才地寶有德者居之。那郭淮得到烏啼馬經年卻也不能為其所用。烏啼馬性子剛烈,縱然送了出去,對方並未能夠驅使之,但一定十分愛惜,如此一來烏啼馬不會受到傷害。
現在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書生,忙碌於科考,無心,亦無力保護住烏啼馬,為何不主動一點送出,換回一些好處?
不過就這麼失去烏啼馬,心中著實不願,吳芸兒小姐的承諾是一個保障,未必能夠奏效,但聊勝於無,第二點,則是烏啼馬已然通神,希望烏啼馬能夠明白自己心意,且暫別一段時日。隻要烏啼馬好端端的存活著,就有複又歸於自己的一天。這段時日,便是不斷壯大己身的時間了。
馬車緩緩而行,不知何時陳達,向遠兩人停止了談論,有些畏懼的瞧著樂文謙,兩人感覺到樂文謙身上出現一股殺伐果斷的冰冷氣息,很冷,生人勿進的感覺,剛才的高聲熱論頓時停歇下來,甚至連多看幾眼都不敢。
樂文謙卻並未意識到,果斷決絕而夾雜著一點無奈的做出決定後,便不再理會,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不多時,馬車到水仙閣停下,向遠,陳達二人連忙,下車,樂文謙微微疑惑,不知兩人為何這般狼狽的下車?馬車顛簸?
“公子,公子。”樂文謙剛剛下了馬車,馬六的聲音便急促的叫了起來。隻見馬六在馬車前焦急的跺著腳,一臉緊張之色。
“馬六,發生了什麼事情?”看馬六這番模樣,必定是發生了什麼。
“烏啼馬,烏啼馬被官府牽走了。”馬六著急的叫道。
這麼快?樂文謙吃了一驚。吳昌時這是什麼意思?不對,應該不是吳昌時動的手,應當是吳征明,巴不得早點將烏啼馬從自己身邊拿走,不過有吳芸兒在,諒那吳征明也不敢對烏啼馬動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