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解關係,隻想大醉一回,買回六斤肥膘豬肉,外加一條大草魚,讓萬雲鶴燒了吃,正要上桌吃酒,二個陌生人張望,‘哈、哈、哼、哼,哥們,好香啊,是麼東西,好吃麼?’不見有人理他,隨後,他二個幹脆進屋裏來搭訕,一個人連連發出‘哼、哼’的聲音,另一人連連發出‘哈、哈’的聲音,還問,‘嚐一口,行嗎?’還是沒人理,他人又介紹說‘我們住附近,因說話常帶出哼、哈,別人習慣喊,哼三、哈四。’覺到親近些,又靠近了:“哼,朋友從那裏來?”
肖茂生看出個流氓相,怕惹不起,不敢吭聲,張誌學接過話應道:“我們是縣區來的,人稱消榮鄉,你聽說過嗎?哎!說了,你不曉得。”
哼三說:“哼,沒聽說,偏僻的小地方,鄉裏人,命賤,怪不得。”
肖重生不高興:“你這兄弟,說話蠻不中聽,我們鄉裏人,就不是人。”
哼三說:“哼,朋友,沒那個意思,隻是問一下,你們幾個住這裏,好吧,有沒有不舒服,感覺呢?比起平常家裏,怎麼樣?”
肖茂生驚訝的望著,急忙探究竟:“兄弟,你說的話,我聽得不明白,有話直說。”
張誌強見他人古怪,隻怕鬧場子,圓上一句:“二位兄弟,既然來了,就是我們的客,以後做個鄰居,做個朋友,我們正喝酒,一起來一杯?”
那曉得,哼三、哈四早盯上酒肉,趕忙圍了上來,很快,成了一家子的好兄弟,哥倆好的鬧開,一會兒,吃得醉醺醺,鼻涕直往下流,用左右手袖輪換著擦,大聲說起話來,涎水噴到碗裏,姑娘盛上飯菜,到一邊吃,再不敢回頭,張誌強看不慣,先一步退下,隨後,肖茂生捂著心口坐一邊,剩下張誌學、張誌堅、肖重生、哼三、哈四在那裏拚酒,這時,張誌學還惦記那個半頭話,哈四說:“哈,朋友,怕你們不曉得,想看,這好的路邊大房子,真的沒問題,等你鄉裏人來住,早被別人占住,我要真說了,幾個站穩些,這個大房子,是街裏的公房,後來,停放了幾回死人,過後,經常有鬼鬧得響,就沒人敢住,不曉得,幾多死人睡過,有一回,死人放這裏幾天……”
這時,二位婦女進來湊熱鬧:“哎呀,你們不怕?有人住就好,夜晚有燈火,黑了,不再怕。”
哼三、哈四帶上滿臉的油光,從屋裏退出,搖晃晃的往家裏走,還嘻哈著念叨:“哼、哈,真過癮,幾個鄉裏人,比起兒子還乖,分分鍾搞定,日後,混他酒喝,不在話下。”
聽說了這件事,此時不在意,過後想起,又無故緊張,肖茂生、肖重生很似神秘地議論鬼事,又仔細地圍繞屋子裏外觀察,肖茂生不由得膽怯:“先前不覺得,經人家提醒,有了那麼一回事,不大尋常,好重的陰氣,難怪,我精神上有點恍惚,力氣比在家裏差好多,不是人家說,鬼氣纏上你,不曉得怎麼回事。”
肖重生細聲說:“莫作聲,看他幾個動靜,見機行事,找個岔子,回家裏好,保命要緊,你說是不?”
這邊四人,也提到鬼事,大家心裏都有不安,張誌強說:“莫聽別人的,隻管做自己的事,這麼久,沒感覺到什麼,要不,誰個心裏怕鬼,不住這裏,不怕的,留下來,你們說呢?”
張誌學說:“感覺到了,這裏的陰氣蠻重,運氣不會好,聽人說,人氣旺,有殺氣,鬼不敢沾邊,一旦脆弱,鬼精、鬼事都來了,讓你防不勝防,莫說我膽小,是我近來點子低,又鬧出鬼事,有點不踏實。”
萬雲鶴說:“那裏有鬼,沒見過,聽人說,信則有,不信則無,是感覺作怪,在說,住了這多天,感覺正常,比起鄉下家裏,一個樣,我決定,不搬走。”
張誌強補充一句:“要是你們怕邪氣,怕鬼事的話,建議,臨時租個地方,租金算大家的,也可以,自己回鄉下家裏,各人的事,自己決定,來去自由,日後發生意外,說不清。”沒人吭聲,又說,“你們各人感受一下,是否,感覺到了鬼,有那麼一點害怕的滋味,沒有的話,我們住下,不要再提鬼事情。”
張誌學不想住,說了,怕大家笑話,熬到那個點上,睡了,反而,來了精神,翻來覆去,感覺有個什麼,起身點燃燈盞,自語道:“這地方真的讖人,生出一把火,壯個膽,防陰氣纏身。”隻到天亮,不知睡著了?接下來的幾天,這麼過。
本想著驅邪壯膽,沒想到,越是怕鬼,越是想到鬼,怕鬼又想鬼事,死人的那般情景,就在眼睛麵上一幕一幕的過去,鄉裏人說,為死去的人守靈,千萬別亂想,想迷了,就亂猜,弄錯了,以為,是別人為自己守靈,感覺人真的死了,這麼個情景,迷糊又迷惑,看來,沒什麼痛苦,明日裏過後,進到火葬場,被人推進火爐,是個麼滋味,生命就此沒有,能見到先我一步,來的親人……
踏實的人,心裏自然平靜,習慣地睡著了,不甘落後的人,繼續追求到夢裏,一步接一步地走,終有所獲,若是,胡亂想來,得來一身恍惚,又想鬼事來,就會怕上,怕得厲害,隻到這感覺不受自己掌控,糟糕的事情來
了,鬼啊?被你複活轉世,鬧出鬼的現象。
這天夜裏,張誌學突然從夢裏喊:“走開些,搞麼事的。”隨後,他爬起來自語道,“媽的,半夜三更,那個吵我睡不著覺。”
夢話,驚嚇到肖茂生兄弟倆,他倆個急忙起身,走到一邊點煙壯膽,肖茂生細聲說:“兄弟啊,我本來不信邪氣,今天的事,不由你不信,我二個晚上沒睡好,屋子裏總象有人走動似的,不是鬼影子,能有什麼,早打算,回家裏算了,不賺錢托個安心。”
肖重生說:“怕不好,被人笑話,老話說,約伴不丟伴,跟他幾個說開,該有個理由。”
肖茂生說:“擔心,鬼事情,是越鬧越大,萬一,纏住你,走不脫,少不得求神人,替你解脫,會常來找茬,送去紙錢,落下後患……”
早聽說,屋子裏放過死人,兄弟倆時常驚慌,暗地裏做了防備,睡覺前,走出門外,燒二兩紙錢,一邊念道:“打攪了,左鄰右舍的鬼魂,過往的鬼,你們分錢,我兄弟倆,來到這方,為了賺錢,一家的老小,盼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