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麼,想走了,就走了。”莫剛淡淡說著,他見李俊還是站在原地,他長長歎息著。“早些離開吧,你和瑩瑩不會有以後的,聽我說的吧,走吧,別再來了。”
“為什麼?你非要把我跟瑩瑩拆散。”李俊淡淡問著莫剛。
莫剛一個冷笑。“哈哈,一直以來操縱著你們的人不是我。”
“是誰?”
莫剛搖搖頭。“我都那樣過了二十年,她還是不鬆一下,你說你跟瑩瑩有可能嗎?”
李俊想了好久。“她,莫非是範啊姨,不可能是她,她都沒有別的異樣呀。”他在回憶著在瑩瑩家裏住的那個晚上,範啊姨對自己不怎樣。
“範春霞”從莫剛嘴裏一字字地說出,在他說出瞬間時臉容上掛起恨意。
“不可能的呀,我從來沒有聽瑩瑩提過範啊姨如何。”李俊有些不相信。
莫剛一冷笑。“哈哈。”臉上出現抽搐。“隻有沒有顯露出來才覺得可怕,沒到最後她不會說什麼的,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她才會變臉的。”
李俊搖著他的頭,依然不相信莫剛說的。
“信不信由你,我要告訴你的,我都說了,你還是聽我的吧,早些離開不會傷得太深。”他臉上的抽搐慢慢在退去,也許他已經明白什麼似的。
“我不相信。”李俊搖著他的頭。
莫剛一拉李俊的手。“你跟我來。”推開門,一步步向樓下走去。
“哈哈。”她在冷笑著。“你還是想著那個瘋女人,我知道你不會忘掉她的,隻要我活著你絕不可能再見到她。”她的冷語隨風飄著。
站在很遠的福嬸抖擻著她的身體,二十年前那一幕顯現在她的腦海深處,她也很怕家裏的女主人這樣冷笑著,二十年前她冷笑時發生驚人的一幕:她親眼看她一踢向一個孕婦肚子上,孕婦一倒地滲出一灘血,就是那一腳孕婦肚子的孩子那沒了,福嬸搖著她的頭,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平常平和的人為什麼會下那樣的狠心的。”今天的冷笑會不會有驚人的一幕,想到這裏她因怕悄然走開。
房間裏的莫瑩瑩依然睡著,風在吹著她的秀發,那藥讓她睡著,她的身體沒有一絲的微動。
當車駛過三米寬九米長的石橋時,一路上沒有說話的莫剛說話了。“我這次回家收拾東西,讓你看清她真正的麵目。”
讓李俊想著的是莫瑩瑩,他不知道等會,會不會像莫叔叔所說那樣,他心裏想著莫瑩瑩卻不知道,如果真如莫剛所說那樣自己如何辦。“選擇離開,還是像之前那樣聽著瑩瑩所說的去做。”
車剛停下來,前院架上的六月雪一顆顆被丟到地上,根被洗得幹幹淨淨,範春霞一個冷笑。“你的啊雪在這裏。”一揮手中的刀,向地上散落的六月雪根部砍落。
“你瘋了。”莫剛忍著心裏的怒火,向前走了兩步停了下來,臉容之上在抽搐著。
“哈哈”滲人的笑聲從範春霞嘴裏發出。“我砍了它的根,看它怎樣活。”
範春霞的笑聲滲著李俊的心裏。“我真的不知道範啊姨是這樣的。”一刀一刀砍著六月雪的根須,隔一厘米就是一刀落。“她為什麼這麼狠連一顆樹木都不放過。”這時的李俊心頭一冷。“我跟瑩瑩應該是到了盡頭了。”
“你別當我不知道,你種這些六月雪是為了什麼,你是想著她,對吧。”範春霞怒吼著。
看著一顆顆被砍得很細的六月雪時莫剛隻有哭泣。“為什麼,你總是那樣的狠,你不讓我見啊雪就算了,連我最小的思念你都可以狠心給我毀了,”他雙膝跪地,挪著雙膝向前麵不遠處散落在地上的六月雪靠去,拾著被砍成一節節的六月雪,按在胸口處。“為什麼,連最小的想念的念頭都不留些給我。”
“哈哈”一陣陣透入人心肺的笑聲笑著。“想念?想念?”一字字從範春霞嘴裏說出。
他忍了二十年沒有流下來的淚,今天他流出來了,淒淒的哭泣聲,驚醒著李俊。“為什麼,平時不怎樣的範啊姨是這樣的。”
範春霞搖著她的頭,對著覺得不夠零碎的六月雪,揮起手中的刀又一刀刀砍落。“雪,是吧,零碎了看你還能想起她沒。”
莫剛默默流著他的淚,眼睜睜地看著一刀刀落下的刀,他的心碎了。“你比二十年前還要狠心,一刀刀砍在我的心裏。”莫剛在拍著他的心窩處,那一刀刀的落下的刀仿佛像一針針,針一樣刺在他的心房上,那種痛在他的全身漫延著。
她又是一次冷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