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心裏的恨在冷笑著,她以前也想過決裂的,但是那時的她已經有了瑩瑩,不管怎樣總是要依靠一個男人的,所以她隻能做出收藏起瘋了的女人的決擇,讓她自己的男人死了那條心。
風總在吹著,把那個哭泣得很淒涼男人的哭泣聲吹散開來,也許當一個男人心裏最痛的時候,隻有哭泣了,抽泣聲在響著,握在手心裏,被刀砍成一節節的六月雪,他在哭泣著,喃喃道。“你夠狠毒。”
“狠毒?”範春霞搖搖頭,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不算。”
聽著兩人的說話,這時的李俊心裏覺得有一種痛在刺著他的心窩處。“我跟瑩瑩沒有往後了。”也許他因怕退了出去。
從前的點點滴滴湧到他的腦海上:也許輕柔和文靜的她到了我們兩人的盡頭。剛才的範啊姨他怕了,在他退出來的那一步起他已經做出選擇了,他迷離走著他的步子。腦裏在響著莫剛所說的話。“走吧,別再來了,早些離開不會傷得那麼深。”
石橋的石攔上手在撫摸著,中間那條不是很高的石柱,在上麵留著他跟她最美好的記憶。蒙蒙的細雨在毫無征兆的天空中灑落,沉沉的霧紗在向著石橋那裏逼落,他還沒有離開,現在他的心比之前更痛了,十多年的回憶在他的腦裏顯現著:微笑,哭泣,輕柔,文靜讓他難以忘去的影子在他的腦裏閃動著。霧紗開始籠罩石橋上麵的一切,天在變得漆黑,手在撫摸刹那時在脫落,身影漸漸,消失在石橋的另一頭。
隨風飄進來的細雨灑在她的臉上,涼意讓她醒了過來,睜開眼睛那一幕,她心裏在一震。“天怎麼黑了?”她在搖著有些沉的腦袋,回想著之前的事。“為什麼當我在喝下那杯水時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她在一個轉身。“一定是媽媽在水中放了什麼東西,讓我睡到現在的。”
漆黑的夜晚沒有像往常那樣,長廊上的燈都沒有亮起來,她在漆黑裏摸索著走,她在心裏想著他。“不知道他怎樣了,如果今天他去公司了,沒有發現我時,他是不是走了。”在她想到“走了”她的心開始擔心著。但是讓她最難以相信的是媽媽為什麼會這樣做,平常平和的媽媽現在開始在變,變得讓她有些接受不了,這時她的心裏沒有恨隻是有些不解。“噔噔”的腳步響聲漸漸在消失。
客廳裏的莫剛因之前的傷心沒有一絲的表情,他在擦去因痛所滲出的眼淚,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離開才是最好的解脫。
範春霞很冷漠對莫剛看了一眼,雙手交叉挽在她的胸前,似乎她心裏的恨沒有因將要離開的莫剛所消失,恨都是很久之前積累下來的,在她心裏沒有這麼容易消失的。
在莫剛搖頭之際,淡淡的說話聲響起。“開始時,我是沒那樣恨你的,直到你摔破玻璃杯時,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想過讓我見一麵啊雪的,我不再像之前那樣過著了。”
“哦,原來你是為了見她才這樣的。”範春霞冷冷說著,在那裏挪動了二步,臉容一變,怒吼。“想見她那是不可能的。”
莫剛長長歎著氣,良久才從他的嘴裏說出話來。“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沒有鬆過手。”他一提起行李跨出客廳門,他的腳步是那麼的堅定。
“爸爸,你怎麼了。”莫瑩瑩看著一步步向前走去的莫剛。
莫剛一停,從嘴裏吐出氣,頭一低。“瑩瑩,爸爸回紐約去了,以後再不回來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