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培養民主性格的方式(1 / 3)

3.培養民主性格的方式

我的研究對象都是在深刻意義上的真正民主的人。以前對於民主的和集權主義的性格結構的分析是這個觀點的根據。但這些分析過於複雜,這裏不便重複,我們隻可能簡單地描述這種表現的某幾個方麵。這些人都具有顯著的民主特點。他們的確也可以對任何性格相投的人表示友好,完全無視該人的階級背景、教育程度、政治信仰、種族或膚色。實際上,他們甚至好像根本意識不到這些區別,而普通人對於這些區別卻是十分計較的。

除了這個明顯的品質外,他們還具有更為深厚的民主感情。例如,他們覺得不管一個人有什麼其他特點,隻要某一方麵比自己有所長,就可以向他學習。在這種學習關係中,他們並不試圖維護任何外在的尊貴或者保持地位、年齡之類的優越感。甚至應該說,我的研究對象都具有某種謙虛的美德。他們都相當清楚,與可能了解的以及他人已經了解的相比,自己懂得太少了。正因為如此,他們才可能毫不做作地向那些可以向其學習的、在某方麵較自己有所長的人們表示真誠的尊重甚至謙卑。隻要一位木匠是位好木匠,隻要某人精於自己使用的工具或是本行中的能手,他們就會向他表示這種真誠的尊重。

簡單地將一個人等同於另一個人,並不因為這種民主式感情而缺乏對各種趣味的鑒別力。這些研究對象本身就是傑出人物,他們選擇的朋友也是傑出人物,但他們是性格、能力、天賦上的傑出人物,而不是出身、血統、家族、家庭、壽命、青春、聲譽或權力方麵的傑出人物。

自我實現者有一種模糊深奧而難以理解的傾向:隻要是一個人,就給他一定程度的尊重,甚至對於惡棍,他們似乎也不願超越某種最低限度去降低、貶損或侮辱其人格。然而這一點與他們強烈的是非觀、善惡觀是共存的。他們往往更傾向於挺身抗擊邪惡的人和行為。對於邪惡引起的憤怒,他們不會像一般人那樣表現得含糊不清,不知所措或者優柔寡斷。可以這樣說,這些人的道德力量很強,有明確的道德標準,他們隻做正確的而不是錯誤的事。但是,他們的是非概念往往是不合習俗的。

如何把握現實生活的善與惡

在區分自己實際生活中的是非時,我的研究對象都是很有把握的。不管他們能否用言語將這種狀態表達清楚,他們很少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混亂、疑惑、自相矛盾,或者衝突,而這些在普通人處理道德問題時是最易發生的。可以這樣說,這些人的道德力量很強,有明確的道德標準,他們隻做正確的而不是錯誤的事。但是,他們的是非概念往往是不合習俗的。

D·列維博士曾提出一個方法用來表達我描述的這個品質,他指出,若在幾個世紀之前,這些人會被稱為與上帝同道或神聖的人。說到宗教,我的研究對象中沒有一個信仰正統宗教的,但另一方麵,我知道隻有一個自稱無神論者(整個研究小組裏共有4人)。我所掌握情況的其他幾人在確定自己是否屬於無神論者時猶豫不決。他們說他們信仰一個上帝,但與其說他們把上帝描繪成一個有形的人物,不如說描繪為一個形而上學的概念。因此,他們這類人是否可以稱為有宗教信仰的人,完全取決於我們選用關於宗教的概念或定義。如果僅從社會行為的角度來解釋宗教,那麼這些人,包括無神論者都屬於宗教信仰者。但如果我們更為保守地使用“宗教”這個術語,包括並強調超自然的因素和傳統的宗教觀念(這當然是更為普遍的用法),那麼我們的結論就是截然相反的——他們當中幾乎無人信仰宗教。

自我實現者在行為的手段與目的之間總表現出明顯的界限。一般地說,他們致力於目的,手段則相當明確地從屬於目的。然而,這種說法過於簡單。我們的研究對象經常將對其他人說來隻是達到目的之手段的經曆和活動視作目的本身,這就使情況複雜多了。他們較常人更有可能純粹地欣賞“做”的本身;他們常常既能夠享受“到達”的快樂,又能夠欣賞“前進”本身的愉快。他們有時還可能將最為平常機械的活動變成一場具有內在歡樂的遊戲、舞蹈或者戲劇。韋特海默曾指出,大多數孩子非常富有創造性,他們具有將某種陳腐的程序、機械呆板的體驗加以轉變的能力。例如,在他們的把戲中,他們會發明某種方法或某種節奏把書從一個書架運往另一個書架。他們的幽默的特點在於:常常是更緊密地與哲理而不是其他東西相聯係。這種幽默也可以稱為真正的人的幽默,因為它主要是善意地取笑人類的愚蠢,忘記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或者妄自尊大。

自我實現型幽默的教育形式

自我實現者具有不同於常人的幽默感——富於哲理的,善意的幽默感。由於這一特點為我的研究對象所共有,很容易就可以發現。對於一般人感到滑稽的事情,他們並不感覺如此。因而,惡意的幽默(以傷害某人來製造笑料)、體現優越感的幽默(嘲笑他人的低下),反禁忌性的幽默(硬充滑稽的猥褻的笑話)都不會使他們感到開心。

他們的幽默的特點在於:常常是更緊密地與哲理而不是其他東西相聯係。這種幽默也可以稱為真正的人的幽默,因為它主要是善意地取笑人類的愚蠢,忘記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或者妄自尊大。這種幽默有時以自嘲的形式出現,但自嘲者不會表現得像個受虐狂或者小醜。林肯的幽默就是一個範例。林肯很可能從來沒有開過傷害他人的玩笑,他的絕大部分玩笑都有某種意義,遠不止僅僅引人發笑的作用,類似於寓言,它們似乎是一種更有趣味的教育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