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小生意不甘願,要做大生意錢又不夠,他向妻子說:“這些錢說少,卻也不少,說多又做不了大生意,真正是傷腦筋啊!”
那天晚上員外站在對麵,果然聽不到拉弦和唱歌了,因此就到他家去問他怎麼了?
這對夫妻說:“員外啊!我看我把錢還給你好了。我寧可每天一大早出去撿破爛,也比有了這些錢輕鬆啊!”
這時候員外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有錢不知布施,也是一種負擔。
什麼樣的人生才是快樂的呢?
放下沉重的包袱,不為貪婪所誘惑,量力而行。這樣的人生,自然是輕鬆而快樂的。
(佚名)
心靈感悟
耐得住寂寞包含了對各種不好情緒的抵製,貪婪之心也是要被抵製的一種。不被貪婪所誘惑的人最沒有負擔。
因為沒有人與他結怨,他也沒有心機來和別人計較。這種日子最輕鬆,這樣的人生最快樂。走過痛楚的心靈驛站
很久沒有聯係了,同學若萍忽然從美國來電話,隔著千山外水,依然能聽出她聲音中的堅決:“我春節回國,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聯係到段莉莉,我想親口對她說:‘對不起’。”
這麼多年來,大家誰也沒有對他提起過段莉莉,大學時的一段過節,曾經造成過持久的傷害,我們都以為她想忘卻。
段莉莉的父親在他很小時就離棄了他和母親。長期的單親生活及母親的憤恨和偏執,造成了他孤僻倔傲的性格。緊張愉快的大學生活,漸漸撫平了他的傷口,到了大三,她已經常常參加一些集體活動。
那時候她和若萍是室友,不知怎麼就鬧翻了,吵得不可開交,口不擇言的若萍脫口罵了她:“你沒父親管教,所以這樣沒教養!”
段莉莉掩麵而去,從此極少與同學來往,也不再參加集體活動,連畢業照都沒有去拍……
幾年過去了,昔日的老同學早已各奔東西,去謀自己的前程,若萍也遠渡重洋去了美國。時光雕塑這麵容和心靈,在生活裏摸爬滾打著,大家都已有傷痕,心靈也漸漸蒙上一層老繭,往事也漸漸如琥珀一樣封存。
我以為若萍也一樣,已將往事慢慢淡忘。
可是電話裏他的聲音如此懊悔。她說這幾年她始終不能忘記當初那件事,不是她至今還對別人心存恨意,而是她無法原諒自己。當日衝口而出的那句話,從來沒想到會成為如影隨形的噩夢,在最歡愉的時候幽靈般到來,時時苦痛了她的心靈。
當初以為傷害的是別人,時光流逝之後才漸漸發現,其實傷害最深的還是自己。
我勸慰她,也許別人早已忘記了當初的傷害,距離一旦拉遠,沉澱下來的往往隻有美好,而傷心與怨恨會在記憶的網眼裏有意或無意地漏盡。
就像我自己,偶然翻到中學時的日記,發現有幾張頁碼有意粘貼在一起。小心地打開來,天哪,上麵用紅色水筆氣勢磅礴地寫著若幹大字:我真是恨死他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對我的傷害!每一句後麵都有一連串驚心動魄的感歎號,像一眼眼憤怒的機槍口,雖然年代久遠早已不再噴火,但仍然可以想象得到當初那種激烈的情緒。
可不好意思的是,上麵這個城在我強烈憎惡的“他”,我卻再也想不起是誰。
然而,她堅持:“這麼多年來,這是我唯一不能解釋的一件事,隻有親口對他說出抱歉,我才可以放下心中沉重的包袱,真正輕鬆。”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生命中很多話.很多事已經說出做出,可能就再也無法挽回。
很小的時候讀了很多魯迅的文章,最使我震動的確是那篇短短的《風箏》。嚴厲的大哥最鄙視玩風箏這類沒出息的玩意兒,年幼多病的小弟卻最喜歡,他背著大哥獨自躲在堆放雜物的小屋裏紮製風箏,被打個偶然發現,將他扔在地上狠狠踩碎,隻留下小弟絕望地站在小屋裏。
很多年以後,人到中年的兩兄弟臉上都已添刻了許多的辛苦條紋,大哥的心卻卻來越難以釋懷,終於想笑地說起少年時代的糊塗,無辜地虐殺了他的快樂,希望能得到他的寬恕和諒解。然而,對方已經全然忘卻,毫無怨恨,自然也無所謂寬恕。
當年讀這篇文章,心中的傷感至今仍清晰記得,一是為了破屋中躲起來做風箏的小孩,他的心靈改造受了怎樣的殘害?
一是為了人到中年的大哥,沉重的道出自己的懺悔,卻永遠也不會得到寬恕和諒解,因為遭受傷害的人已經全然忘記,而他卻回畢生背負於身,它如此沉痛地展示了生命的一種無奈。鄭重其事地負荊,滿以為從此可以解脫,卻不料再也找不到請罪的理由,沉重的負荊因而成為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負擔。
然而,懺悔了的大哥還是幸運的,他畢竟能夠有機會親口對手他傷害的人說一聲“對不起”,盡管遺忘已經永遠阻擋了對麵的回聲。
假如當初受傷的人永遠不在了呢?
段莉莉年輕豐盛的生命已經永遠定格在很多年前那個落雪的黃昏。莫名其妙的腿疼,一串醫學名詞,就此宣判了一天年輕生命的死刑。
那時我正和她一起讀研,去醫院看望時,她已經昏迷,從此再也沒有醒來。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近距離觀望死亡,無奈地看到生命的花朵在瞬間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