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少白被晃昏了頭,呀呀呀呀的叫個不停,不斷用腦袋供著他的胸口,讓肖鑫一陣尷尬:“我說這小崽子,才出生幾天這才,找奶吃別找我啊,小爺也沒那設備不是,也不知道他吃啥,先找找看吧。”一邊往紫色花叢那邊走,一邊琢磨著看看有沒有蜂蜜啥的,不然少白早晚得餓死,誰家家長這麼不負責任的,這麼小說不要就不要了,擱前世妥妥要判刑的。
沒一會就到了花叢這,近了才發現這花叢其實不是花,就像一條條果凍一樣的尺長香腸,半透明的棒狀果實,肖鑫看著這東西,邪惡的想到了前世的電動棒,於是摘了一個想嚐嚐味道,結果果實剛離莖,這植物就枯萎了,沒冒煙霧,也沒啥氣味,於是找了隻螞蟻試試,看著螞蟻在汁液中遊來遊去的沒死,就放心的咬了一口“擦,原來這個世界的黃瓜是這個味道,除了好看點沒啥區別麼”,遞給少白吃,少白聞了聞,結果打了個響鼻,搖搖頭退了回去繼續睡覺,“有的吃還挑三揀四的,這是得揍啊”。
少白翻了個白眼,用爪子抱著一條“黃瓜”,張開嘴一吸,那“黃瓜”就癟了下去,像袋裝的果凍一樣,這下輪到肖鑫好奇了,這“黃瓜”論體積怎麼也比少白大吧,咋的少白吃完了體型一點沒變呢,連肚子也沒鼓,他摸著下巴“根據我多年的小說經驗,這是遇到神獸的節奏啊”說著猛地抱著少白親了一口,任少白死命掙紮也無濟於事,就這麼初吻丟了,少白直立而起,前爪懸空,後爪站立,無辜的看著肖鑫,肖鑫正在得意少白被自己征服了你,突然覺得胸前熱熱的,我擦,不帶這麼報複人的,打不過就尿尿玩水槍啊,那是小爺前世小時候玩剩下的,於是乎,少白被肖鑫提溜著後腿,任它前爪和腦袋怎麼掙紮都於事無補,就這麼半晌後,肖鑫得意的問道:“小樣,看你還調皮不,不然下次哼哼……知道地龍不?應該知道吧,那你知道地龍鑽菊花是什麼感覺麼?哈哈哈哈!”
少白用恐懼的眼神看著他,豎立的尾巴頓時夾了起來,有種想跑的衝動,有種跟錯主人的感覺,這人……
吃了幾條“黃瓜”後,肖鑫吃飽了,順勢躺在草地上,把少白放於胸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著的肖鑫,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到了無際星空,有無數的紫色光點向自己彙聚,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自己也越來越亮,越來越熱,無論自己怎麼掙紮都是在原地不動,無論自己怎麼叫喊都沒生音,漫長的過了好久好久,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一樣,他才感覺自己好像可以動了,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地上,身上鋪滿了厚厚的灰塵和樹葉,坐力起來,發現自己精力充沛,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順手向胸口一摸,還好,少白還在。
起身抓起少白,放到自己肩膀上,少白蹬著腿,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張嘴打了個嗬欠,然後奇怪的看著肖鑫,然後一抓捂著嘴,呼哧呼哧的仿佛笑了一樣,肖鑫也沒注意,就往回去的路走,到了院子,才發現房子早已經不是自己早上走的時候的房子,而是殘壁斷轅,鐵鍋也沒了蹤跡,走進去找了找,除了簌簌的灰塵,什麼都沒有了,沒有老頭子的人影,連屍骨都沒有,肖鑫一下慌了神,難道自己真的睡了很長時間麼?
肖鑫扒開瓦礫,賣力的翻找著,什麼都沒有了,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難道以前都是夢?還是現在是在做夢,他使勁的掐了掐自己,疼,很疼,不是做夢,那是為什麼?少白是真的,還在,房子也對,自己的衣服還對,那是為什麼?他一直挖著,不眠不休的挖著,等把所有的瓦礫挖開以後,已經是三天後了,依舊什麼都沒找到,他感覺不到累,感覺不到累,一想起來老頭子的音容笑貌總覺得自己很沒用,我要的問心無愧呢,老天為何如此待我,給了我一個機會,卻又這麼摧殘我的情誌,難道為自己的罪責贖身是這麼艱難的一件事麼?
他仰頭望天,揉了揉眼睛“不是很多年前我已經沒有了眼淚了麼,幹涸了那麼久,它又出現了麼?嗬嗬,我還是有感情的啊,什麼看破紅塵,什麼閱盡人生百態,都是騙自己的吧,人,若是沒有了感情,那還是人麼?隻是自己以往封閉了它而已,為了所謂的“堅強”麼?堅強是堅強了啊,掩飾了內心的懦弱而已,不值得啊!”就這樣,肖鑫坐在屋前整整一個月,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知他為何還活著,他自己也沒有往這邊想過,待他醒來時,看了看少白“嗬嗬,最後就剩下我倆了麼?”
他頓時覺得自己還有依伴,這個世界不再那麼孤單,還有少白,還有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