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了笑了起來。
“誰說騎士就是賽馬場上的騎手啦?”郭敏紅著臉笑說。
“騎士不就是騎手嗎?”林敏愣愣地問道。
大家又一陣笑。蔣瑤瑤又開始在彈琴。
“蔣瑤瑤,你又彈錯了一個音符。”蘇藍在一旁提醒她。
蔣瑤瑤聽了試圖改正過來,但是改了幾次都沒有改過來。
“不要急著練和弦。”蘇藍說。接著她過去給她演示了一番。她彈得熟練而流暢,很優美,興之所至她又彈了另一首曲子,更加動聽,隨後她讓蔣瑤瑤自己練習。
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大家靜默著等了一會兒,然而並沒有什麼人進來。蔣瑤瑤起身去打開門,在門口看了看,然後走進來對大家說,剛才徐校長的兒子徐道林和他的死黨彭西從走廊上經過,剛才一定是他們兩個人在敲門。”
“徐道林他是個花花公子。”郭敏說道。“你們知道嗎?昨天晚上,他闖到高二女生的宿舍裏去,老不見出來,後來這班的班主任進去要他出來,他不肯出來,結果兩人差點打了起來,聽說,徐校長知道了此事,非常生氣,要開除自己的兒子。”
“他一點也不爭氣,每天隻知道騎著那輛新買來的摩托車在操場上橫衝直撞,有一次還摔在地上,旁邊一個低年級的同學見了笑起來,他爬起來掄著拳頭要打他。”蔣瑤瑤說。
“誰生了這樣的兒子才叫倒黴。毫無出息。”郭敏說,又麵向蘇藍,“他以前不是喜歡往你這裏來玩嗎?他找你幹什麼?”
“不知道。”蘇藍笑說。
“一定動機不純。”蔣瑤瑤說。
“那種人還是別跟他打交道的好。”林敏說。
大家說著,笑一陣,氣氛顯得很融洽。這時,郭敏記起了什麼,說:“我等一會兒還要回去。明天,我要跟爸爸去長沙一趟。”
“去長沙幹什麼?”
“有點兒事,暫時不告訴你。不過我肯定會在長沙好好遊玩一下的。”
“那當然,你老爸是個汽車司機嘛。開著車旅遊又用不著花錢。”蔣瑤瑤說。
“如果你想要當個作家,那麼就別忘了去一趟嶽麓書院。它可是中國四大書院之首。”蘇藍說。
“既然如此,我想我會去的。”說完,郭敏站了起來,準備告辭,蔣瑤瑤見了,說她也要走,因為今日她爸媽去了她JX的外祖母家,因此她要回去看家。於是兩人告辭了。不久,林敏也找了一個借口走了,並關上了門。
房間裏隻剩下羅小琪和蘇藍兩人了。“你也要走嗎?”她問他。
羅小琪猶豫著拿不定主意,於是蘇藍笑著親熱地說:“我看你還是別急著回家了,學校今晚開餐,即使不開餐也沒關係。我這裏有一袋湯圓,等一會兒我們煮湯圓吃。”
“你會煮湯圓嗎?”小琪坐下來問她。
“我還會做飯做菜。我什麼家務活都會做。”蘇藍笑著說。
“真看不出來。”他說。
“我可不是一個什麼嬌小姐。”她高興地說,然後話題一轉,“小琪,你也喜歡詩歌嗎?”
羅小琪點點頭,“我家裏有一本詩歌,沒事的時候就經常拿出來看看。”他說,
“能拿來我看看嗎?”她問。
“過幾天等羅小雲看完了,我把它拿給你。”他說。
她在一旁看著他讀書。後來她看看牆上的掛鍾,已五點多鍾了,將近傍晚時分,冬天的房子裏很暗,她拉亮了燈,又打開煤爐子,並從一隻纖維袋裏拿出幾塊木炭放在煤爐子裏旺上火。
“你剛才彈的那支曲子是什麼名字?它很動聽。”他又放下書本對她說。
“FJ民歌《采茶燈》,我媽媽教我的,想聽嗎?”她問他。
“真願意你再彈一次。”他說。
於是她重又坐在風琴旁彈了那首曲子。彈了一會兒,看見木炭燒旺了,便起身用火鉗將其夾進火桶裏,並讓小琪烤火。小琪很享受地坐在椅子上,將腳伸進火桶裏,繼續看他的書,蘇藍則在一旁忙著煮湯圓。
“有時在一旁看著你忙乎真快樂。”他放下書本笑說。
“是嗎?等一會兒請你品嚐我做的湯圓,那才是真正的快樂。”她高興地說,將鍋裏倒些水,然後用鍋蓋蓋上。
“今後誰要是娶了你,那才叫幸運,因為他的妻子幹家務很在行。”他望著她開玩笑說。
“可我這個人是很有些脾氣的。”她嘻嘻地笑說。
“那也是小姐脾氣。”
“可不是什麼小姐脾氣。”她笑答,坐在火桶上,略微側著身子向著他。他即刻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的少女特有的芬芳的氣息。
“要是你有脾氣的話,看著你發脾氣也是一種享受。”
“真會是這樣的嗎?”她笑起來,望著他時,目光裏顯出一種令他愉悅地神情。
水開了,她起身去將湯圓下鍋,再煮十來分鍾,不久,湯圓做好了,這時外麵的天也黑下來了,她將煮好的湯圓用兩個小碗盛著,並從牆角的小桌裏拿來一個小圓肚玻璃缸,用匙羹舀了幾匙糖加入其中。然後端著熱氣騰騰的湯圓來到小琪麵前,輕輕地將它放下,“請品嚐品嚐蘇藍同學為你做的廚藝。”她快活地說。他則笑著並不客氣地端起碗來,用匙羹挑了一個輕吹了幾下,然後放進嘴裏。“真不錯。”他邊吃邊說,她聽了,又望望他那饞嘴的樣子,於是開心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