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呆在一起真好,可以享享口福。”他用匙羹舀了一匙糖水放進嘴裏,對她說。
“還有跟郭敏林敏蔣瑤瑤他們。”
他點點頭,吃了一口湯圓。“你也會繪畫?”他問,他看到桌上有幾本有關繪畫的書。
“略會一點兒,以往我一個人時,就專心繪畫。幾乎把所有無聊的時間全用在這方麵上了。”她說。
“可我什麼也不會做。除了吹吹口琴,拉拉二胡那些玩藝兒。”他說。
“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是一個很棒的男生。”
“要是在你眼裏我也是這樣的話那就好了。”他望著她說。
她笑著低下頭去吃湯圓。
兩人吃完湯圓後,她去洗碗。當她洗碗的時候,她捋起衣袖,略低著頭,她的頭發絲也微微垂在耳際,她的身材那麼嬌好,是一個令男生心動的女孩。
洗完碗抬起頭時,發現他正盯著自己愣愣地看,她於是對他一笑,他也憨然地對她回以一笑。
“你真像你媽媽。”他說。
“是她的女兒嘛。”她笑答。
“聽高二(七九)班的同學說,你媽媽講課講得非常好,她講課聲音很慢,還略帶一點你們家鄉的口音,這可把她的學生給迷住了。”
她嘻嘻一笑,“她大學裏時就是班上的尖子生。“
“難怪這樣。你的家世可真好。你外公一定不同平常,他培養出了你媽媽這樣棒的女兒。”
“我外公是一位郵局的職員,不過據我媽媽說,我外公出身一個資產者的家庭。她的父親,也就是我的曾外公以前有一個很大的家業,我曾外公是個做生意的人,解放時,他把自己的財產全部捐獻給了國家。但是他的幾個堂弟不願意交出他們的財產,便去了台灣,有的去了新加坡或馬來西亞。”
“他們現在可好了。”他有些羨慕地說。
“現在一些親戚又已回國定居。但是有一些在外麵混得並不很好。而且,我的親戚不是都很富有。也有一些還很窮。尤其是我父親這一頭的親戚,我父親的爺爺在解放前就幾乎沒有什麼財產,他們幾乎全都是些老實的農民,靠種田為生。”
小琪聽完她說話,沉思了一下,然後問:“你的那位新加坡表哥明年還會回來嗎?”
她點點頭。“他會回來的。聽在寧波的表舅說,他一回來,就到HN來看我。”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高興地說:“來,小琪,我給你看手相。我表哥曾教我怎樣看手相,想不到還真靈驗呢。”
“你會看嗎?”他有些不相信地問。
“我會。真的會。隻要看看你的掌形,指紋和指甲上的小太陽,就能預測你將來的身體狀況和是否幸福。”
“那麼請你給我看看。”他笑著把手伸給她。
她輕輕托過他的手腕,開始仔細察看他的掌形。看了一會兒,然後對她說:“從你的手形看,你的手掌狹長,手指尖細,排列緊密,中指比食指和無各指都長。而且你的拇指伸直時呈弧線形,這些表明你將來適合做一名藝術家。”
“這麼說來,我將來肯定得拉二胡了。”他說,臉開始漲紅了,望著她。
“那也並不一定非得拉二胡呀。”她抿嘴一笑。接著低下頭開始察看他的指紋。她掰開他的手指,逐個仔細察看。她的頭離他很近,發絲輕輕蹭到他的臉上,讓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開始走神了。
“你的手指有八個渦形指紋,有兩個箕形指紋。這說明你今後的前程不會太順利,會有一番挫折。當然,經過自己的努力,你會有一番作為的。”她說,笑望著他,看他對自己的評價的反應。而他此時則有些發怔地盯著她的臉,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在說些什麼。瞧見他那般模樣,她的臉也慢慢紅了,她低下頭。“你手指上的小太陽……”
這時,他情不自禁地輕托起她的小手,然後直直地盯著她看。她有些不知所措,想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可是他不肯放手。於是她隻得將手停在他的手裏,同時羞窘而嗔怪地望著他。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低低的嘻笑聲。兩人一驚,蘇藍轉過身,隻見門口的人即刻不見了,門卻已開了一絲小縫。
“剛才有人在門口。“小琪說,鬆開了她的手。她將小手抽了回去。
“有人發現我們在這裏。明天肯定會傳出去的。“蘇藍有些疑慮地說。
“可我不在乎。“他鎮定地說。
“可是小琪……你真的不要對我太好。這會使我難過的。我有一天會離開這裏的。”
他臉上隨即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你難過嗎,麗芳?我隻能這樣。我無法控製自己。”
“可是我有些不安。小琪。我們是否做錯了。”
“我們沒有做錯。其實我們的心裏都清楚,我們沒有必要責怪自己。”
蘇藍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重新恢複了剛才的笑容,說:“來,再讓我給你看看手指上的小太陽。”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她又給他看了手指甲上的小太陽,並用她所學來的東西預測他未來的命運。接著,兩人又待了半點多鍾。晚上八點鍾左右,小琪告別了她,離開她的房間,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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