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我是你無關緊要的痛癢(6)(1 / 1)

上個月,葉家晴以A大金融係第一名的成績作為交流生去美國學習。她這次剛回來不久又馬不停蹄地穿梭在A大裏,不可開交地忙著A大各種比賽活動。

葉家晴向來成績優異,即使是在臥虎藏龍的重點A大也是十足的尖子生,和顧滿樂成了明顯的反比,就似當年的她和葉莘一樣,不過她也不惱,畢竟自幼來成績本就馬馬虎虎,就算曾胸懷大誌可也在進了這所三流Z大後,蕩然無存。

周末後本該按時上課,可因為前幾天的睡眠不足補了個覺今天就忘點遲到了,本來這也不打緊,偏偏是上老盧的課遲到了,於是她欲哭無淚地罰站了整整一節課。

老盧是美術係的教授也是她所在班上的老師,是一快奔五十卻未婚的中年男人,頂著頭有些禿頂的頭發被人戲稱小老頭,不愛說笑又素來對學生要求嚴厲,外加顧滿樂的母親和他又是舊友,所以由於著這層關係老盧對她幾乎是慘絕人寰的嚴厲。

噢,對了,老盧最讓人不滿的是他每次上課都要點到,遲到者通常要罰站到整堂課結束,而且還要給他寫——檢討書。

於是她下課後帶著莫大的悲憤奮筆疾書,寫得水沒墨水又是氣頭上時,林舒澤這廝竟然給她來電話了。

她還未發言林舒澤就沉聲說:“你這幾天有沒有和阿朝有聯係?他到底去哪了?!”

林舒澤的聲音仿佛是質問,還有顯而易見的憤怒,林公子這番難得動怒的模樣倒是震到了她,活生生壓下了她滿腹怨氣,她有些疑惑:“除了借住的那晚沒有再見過他了,怎麼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霎時她心下一緊,眼皮也開始跳個不停,林舒澤說:“3月30號阿朝去你那借住的那晚其實本來是和阮寧在一起的,他們兩個人要出席一場商務酒會,蘇家和阮家要宣布他們不日後就會訂婚,但在高架遇上車禍阮寧受傷昏迷,阿朝當場不見了…”

顧滿樂大腦霎時僵住,腦袋裏圍繞著3月30號這幾個數字,陡然跳出昨天看電視時播出一條本市新聞,是說在30號的那晚本市中心中環路高架上發現一起卡車撞尾車禍,相撞的一輛寶藍色雷克薩斯內有一對疑似情侶的兩個人,女方遭玻璃重擊昏迷…

當時新聞上的兩個人事匿名和打了馬賽克的,她也沒太仔細聽,葉家晴又把頻道調到了財經衛視,她也沒太在意,如今細想開來,心裏頓時百感交集,喉嚨幹澀地說:“然後蘇暮朝為了避開那些找他的人就讓你幫他找個地方,所以他就來我這了。”

“嗯,對於那個商業酒會我不知情所以這件事後來才清楚,看來他和阮寧的訂婚要作罷了。”林舒澤的話剛說完沒來得及讓她消化,她耳膜裏又嗡嗡地傳來他的聲音,“我懷疑這起高架上的車禍是阿朝一手設計的,真是沒想到他為了逃避這樁婚事用這種手段…”

“他不會的!”顧滿樂大喊一句,想也不沒想地幫蘇暮朝辯解,可那頭猛地掐斷電話留了一陣嘟嘟的聲音,她垂下手放下手機,思緒早就飛了老遠。

林舒澤電話裏說阮寧她並不陌生,打過一兩個照麵也聽林舒澤提過,阮寧是個非常漂亮但氣質清冷的人,她和蘇暮朝算是青梅竹馬,本來是要和蘇暮朝念同一所高中但由於阮家事業中心轉移到美國就早早地遷居出國,後來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顧滿樂看得出阮寧喜歡蘇暮朝,十分十分喜歡,至少在見阮寧第一麵的時候便一下了然。

彼時是有些靜謐高中校園,中午時分學校裏出入的人不多,顧滿樂卻頂著大太陽早早地過來要給林舒澤這廝寫拖欠了好幾天的作業,這也是為了才那廝嘴裏打探出蘇暮朝的平日喜好才這樣不辭辛苦,結果一轉眼就瞅到前麵走過來的蘇暮朝。

她本該狂喜的,可她這副大汗淋漓一臉狼狽的模樣實在不想入蘇暮朝的眼,何況他旁邊還站著位絲毫不遜色葉莘的女生,八成就是新情敵,先走為妙。

她趕忙轉身想跑,哪知一雙修長的手拽住她,他冰涼的指尖不經意摩擦過她微微出汗的皮膚,全身像觸電似的麻酥,低頭紅著臉,蘇暮朝清冽的聲音響起:“顧同學,你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