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把名片遞給杜科之後就起身離開了酒吧,杜科多坐了一會,把還剩半瓶的92年拉菲分給了旁邊的閑人,提著裝有真假拉菲各一瓶的銀色小箱子,回了沈尚營他們住的酒店。
杜科去找沈尚營的時候,這小子正在用酒店房間的座機給小青打越洋電話,開門讓杜科進來之後兩人還繼續聊著,你儂我儂的。
杜科心中很是欣慰,他和沈尚營、小青三人從小一起長大,沈尚營和小青最終能夠踏踏實實的走在一起過上幸福的日子,自己雖然暫時單身,也能夠從他們身上感知到溫馨美滿。
說起來沈尚營是個孤兒,自幼在杜科和小青他們所在的社區流浪乞討,沒被專門的黑暗組織抓去已是萬幸,後來被郭小青和她的單親媽媽收留照看,杜科和爺爺也很喜歡這個對長輩乖巧、對夥伴熱心的小家夥,三個孩子一起長大,念書考大學乃至最後工作,基本都在一起,最少也是在一個城市。上大學的時候,沈尚營和郭小青暗通款曲,杜科也是樂見其成,在他看來,姓名三個字的和三個字的在一起天經地義,父母給自己取名兩個字,那是有先見之明的。想到這裏,杜科想起安妮原名好像是叫龐麗來著,正是龍配龍鳳配鳳的組合,旋即又想到安妮現在生死未卜,又不免黯然。
沈尚營那邊又聊了一會,突然拿起電話聽筒捂著話筒示意杜科接住,“小青要跟你說會話,你可別瞎說話啊。”
杜科接過電話,說道:“喂,小青,想我了沒?”
那邊小青咯咯笑道:“我本來已經請好的假,現在隻能一個人在後海壓馬路,你猜我想你不想?”
杜科訕笑道:“那什麼,我真有急事過來倫敦一趟,這不現在才辦完,救命的事。要不然我也不能夠跟你搶跟團的名額啊,尚營他們醫院誰不知道他青梅竹馬的女朋友郭小青性格溫潤貌美如花,都指望跟你好好親近親近的,一看變成了我,都不怎麼待見我呢。”
郭小青說道:“就沒有人懷疑他性取向發生了變化嗎?”
杜科滿頭黑線,捂住話筒朝沈尚營抱怨了一句:“管好你老婆,別讓她盡在微博上關注一些賣腐的隊伍。”
郭小青似乎聽到了,假裝怒道:“告我狀呢?你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杜科連連否認,討好道:“沒沒沒,我跟尚營商量回去給你帶點什麼好東西呢。是買個限量版的LV包包還是弄顆鑽石回去,不能虧待了你呀。”
郭小青卻說道;“別浪費錢,我可跟你說了啊,不管是你們倆誰出錢,都不許給我買這些糟蹋錢的東西。哼,你要是敢買,我就打沈尚營一頓,要是他敢買,我就揍你一頓。”
杜科知道小青嘴上說得狠,那隻是因為從小大家節約著過慣了,見不得鋪張浪費,倒不是真的暴脾氣。
“行行,我也就隨口說說,我倆誰也沒那些閑錢啊。不過好容易出國一趟,咱媽那邊怎麼都得帶點心意回去,我這就和尚營好好商量弄點物美價廉的東西,就不跟你多聊了哈。電話費貴著呢!”
“嗯。那你們在外麵注意安全啊。”
杜科掛了電話,發現沈尚營已經老實不客氣的在端詳他提進來的銀色盒子了。
“杜科,這裏麵裝的……似乎是酒?聞起來似乎還是好酒呀。”沈尚營問道。
“嗯,兩瓶都是82年的拉菲,不過不知道是真是假,要不你喝的試試?”杜科答道。
沈尚營不知杜科說的是真是假,見杜科一臉的不在乎,當下就拿出隨身帶著的開瓶器,啪啪兩下將兩瓶酒全打開了。沈尚營湊近各個聞了一遍,說道:“奇怪,假酒的氣味也仿得這麼像了?”
又分別各倒了一杯喝過,沈尚營砸了砸舌,一臉享受的樣子,“如果這特麼是假酒,那就天天讓我喝假酒好了。”
杜科驚道:“什麼意思?兩瓶都是真的?”
沈尚營點頭讚道:“真得不能再真了。要是前幾天我可能還不確定,自從喝過一次以後,這個味道我太熟悉了。你從哪裏搞的這兩瓶好東西?這一瓶少說也得幾萬呢。”
杜科對於價錢倒是沒有多震撼,隻不過竟然會兩瓶酒都是真酒?這下傑森的行為就很難解釋了,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惡趣味?
沈尚營又肚子品了幾口,這才將兩瓶酒又封好,放進了酒店的小冰櫃裏,“我說杜科你挺行啊,去趟酒吧就幫我搞到這麼好的酒,你是不是拿幻聽跟人打賭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