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真假拉菲(2 / 2)

“去你的,我是哪種人嗎?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更何況還是我並不愛的酒。”杜科還是存疑,複又問道:“這兩瓶酒嚐起來一模一樣?”

這次輪到沈尚營不滿了,“怎麼?懷疑我的判斷?至少有兩樣東西你不能懷疑我,一是我的醫術,另一個就是我對酒的品味。”

杜科這才拿出傑森給的名片開始細看,偌大的一張白色卡片,隻有一個英文名,下麵是電話號碼,除此再沒有其他文字。杜科拿出手機上網查了下,那個號碼居然歸屬地是北京。

“尚營,你老實回答我,你在北京是不是招惹了什麼惹不起的人?”杜科問道。

“怎麼可能,我救死扶傷醫術高超,至今沒從我手中出過醫鬧,整個中心醫院隻我一家別無分號,他奶奶的,剛跟你說過不要質疑我的醫術。”沈尚營有點生氣。

杜科將去酒吧碰到的事情跟沈尚營講了一遍,“尚營,這人極有可能是從北京跟過來的,專門盯上了咱們。我可以確定完全不認識他,你呢?”

沈尚營遲疑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按理說不應該啊。你剛形容的這個傑森我沒見過,但不久前在國內有一個同樣穿一身白色西裝,胳膊上係藍色絲帶蝴蝶結的人找過我,不過是個光頭。他有事求我幫忙,而且相當客氣,我雖然拒絕了,但也不應該就此記恨我吧?”

杜科問道:“他求你什麼事?”

沈尚營說道:“他說他有一些兄弟,經常容易受一些不方便去醫院的傷,而且聽說我一把手術刀使得出神入化,想請我專門去給他們幫忙。我聽他形容的跟社團什麼的差不多,就沒有答應。”

杜科緩緩點頭道:“那就說得通了。他們這麼闊綽,花起來又毫不心疼,多半來路不正。我估計他們是想把你逼得無路可退,不說身敗名裂,至少是再無行醫資格,迫於生計就隻能為他們所用。嘖嘖,你丫天天跟我吹噓我本來還不怎麼相信,這回居然上演‘懷璧其罪’的戲碼了。”

沈尚營這才急道:“糟糕,之前倫敦日報的記者給我打電話,問我關於此事還有沒有什麼好澄清的,我心裏煩,恨不得以後都不來英國了,就語氣重了點。那記者威脅說要去醫管局投訴我,建議吊銷我的行醫執照,我說你愛咋咋地。這下不是完全遂了白色西裝那夥人的意願,回國了再給我如法炮製一番,就我們醫院那群怕事的領導,屁大點事也能把我先交出去正法啊。”

杜科跟著感歎道:“從此沈醫生再無行醫資格,隻能躲在家裏整天醫治一些莫名其妙斷胳膊折腿甚至一身彈孔的紋身青壯年,嗚呼哀哉!”

沈尚營白了他一眼,罵道:“你就真能忍心看我走上這條不歸路?”

杜科正色問道:“心髒捐獻者那邊的原始記錄還有手術室這邊檢查核對的事你查清楚沒?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嗎?”

“都查過了,至少紙麵上是完全沒問題的。我現在覺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心髒從伊麗莎白醫院到倫敦醫院以後被人掉包了。”沈尚營說道。

“這樣,你把倫敦日報記者的電話給我,我一會給他打個電話,看他能不能稍微通融下,容我們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最好你到時候能親自給人道個歉,再通過他在倫敦媒體上就因為重要私事暫離有很多心髒科名醫的手術室的事向公眾道歉,同時聲明患者情緒良好,恢複正常,態度誠懇一點公眾能夠接受應該能保住執照。”

見到沈尚營點頭同意,杜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細節問題。

“哦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得跟你確認下。依你看來,這個被掉包的心髒在患者的身體裏不良反應的可能性高嗎?如果出現了不良反應,憑你的能力有把握救得回來嗎?”

“出現不良反應的概率大概是五五之數,其實就算是沒被掉包,發生不良反應的概率也有三成左右,手術沒有完全百分百成功的,我們都是盡力將可能性降到最低。至於把握,七八分總還是有的。”沈尚營不無自信的答道。

杜科鬆了口氣,說道:“那就證明這夥白色西裝雖然手段過激了點,至少還不願傷及無辜的生命。我明天再去跟那個傑森接觸下,說不得要用上幻聽,揭一揭他們神秘的麵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