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一奉命保護夫人,便不會擅自離開,即使夫人想要趕走雲一,也不可以!”雲一的榆木腦袋再一次令我無比鬱悶。
“雲一,不是我要趕走你,是……君辭比我更更需要你……雲一,我拜托你幫我照顧好他。”是啊,君辭的確比我更需要你,他堂堂君上,受傷成那樣,親信又不在身邊,難保不會有危險。
“夫人,君上身邊還有雲二與雲五,不差雲一一人。”雲一依舊不走,強得可以啊。
“你走不走?”我的語氣必須再硬上幾分。
“不走,雲一的職責是保護夫人。”雲一說。
“雲一,你幫幫我好不好,幫幫我回去看看他!”我服軟了,我承認我是擔心他。我怕他會出事。
“夫人,雲一不知您與君上發生了什麼誤會,但是雲一希望您能親自去找君上解開誤會。這個是君上走的時候讓雲一交給您的。”說完遞過來一塊布。
我疑惑了,接過來打開一看,是那根桃木簪。這個簪子,我剛醒過來的時候便一直帶在身上,之前不知它的來曆,隻知它於我非常重要。現在再次看見它,再次擁有它,我卻心裏異常地酸楚。
這個簪子,是葉陽一刀一刀慢慢削慢慢地雕刻出來的,也不知多少次劃傷了自己的手,多少次忍著痛繼續刻著,隻是為了可以讓我開心。其實,美好的回憶也是滿滿的,隻是我自己一直都刻意地忽視掉罷了。
“他……為何不自己還給我?”我握著簪子,輕聲問。
“君上他……”雲一有些猶豫,說不出口。
“怎麼了?”我問。
“夫人,雲一無權過問您與君上的私事,但是雲一看得出來君上對夫人絕對是真心的。”雲一回答得不清不楚。
“說重點!”我開始不耐煩。
“夫人,君上受傷了,很嚴重。”雲一猶豫後回答了。
“我知道他受傷了,皮外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我輕舒了一口氣。
“不,不是這樣的,真的很嚴重,隻是君上不願意讓夫人知道,交代雲一要守口如瓶。”雲一恭敬答道。
“他不讓你說你還說?”我反問。
“雲一該死。”雲一聽到我的話後立馬跪下請罪。
“起來,不許你跪我,我消受不起。”我這樣說雲一還是不起來。
“起來把話說清楚!”我怒了,大吼。雲一還是沒有絲毫要起身的跡象。
“我說話你沒有聽到是不是!”這回我是真的怒了,木頭木頭木頭,永遠不會轉彎的木頭!
“夫人,您手上的簪子,君上在交給雲一的時候說……說……他怕以後沒有機會親手交還到您手上了。他讓雲一務必要看著您親手收下它。君上特意交代了雲一,說等你什麼時候想聽他解釋了就帶您去找他。”雲一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卻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什麼叫做可能無法親手把簪子還給我……他到底怎麼了?
“雲一,你老實跟我說,君辭到底怎麼了?”我此刻很焦急,急切地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君上被箜銘所傷。”雲一如實回答,沒有再隱瞞我。
“被箜銘所傷……”這樣的答案我是萬萬無法接受的,論計謀君辭絕對勝過箜銘,論修為君辭與箜銘不相上下甚至勝過他,可如今……
“雲一,你帶我去找他吧。”
“真的嗎?夫人您真的想通了?太好了!”雲一一臉欣喜。
“廢什麼話,快點。”我忍著想要揍雲一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