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過後,時間到了秋天,星期天下午。我和婉兒、肖雅麗、李秋菊,還幾位老兵在逛街。逛到五點多鍾,走帶電影院門口,肖雅麗說:“好久沒看電影了,我們看了電影再回去!好麼?”我說:“看了電影回去就趕不上飯點了!”“趕不上,我們就在外麵隨便吃點唄!出來麼!就得玩個痛快!”蕭雅麗說著、其他幾個隨聲附和,就連老兵們都連聲說好,我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我們朝電影院趕去,看見公告,上映的是日本電影《望鄉》。我們運氣真好,剛好有五點半的,半小時之內開演。姐幾個可高興了,連忙衝上去買了票、進了電影院。
九十分鍾的的電影,深深感染了我們。女主人翁坎坷的經曆、不屈的精神,讓我們為之動容;電影裏、東京優美的畫麵,讓我們為之驚歎!
電影結束,已是七點鍾了。大家前前後後、擠擠攘攘,向著門口挪移。我和婉兒朝前朝後的看,沒有看見雅麗她們。出來後我們又在電影院門口等著,可我們等到人都走淨了,也沒見到她們的身影。我倆便鬱悶了,心裏不停的打鼓,哪還有心情吃飯,餓著肚子,提心吊膽,急匆匆的走在通往醫院的路上。
八點來鍾,街上黑漆漆的、已沒有了路人。路上,不時傳來挑逗戲弄的口哨聲。讓我們的心,七上八下的、心跳得厲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倆害怕極了,可又無可奈何。我兩低下頭,不敢抬頭環顧四周。一路奔跑著,盼望著早日回到醫院。可這裏畢竟是高原呀,我倆沒跑幾步就氣喘籲籲,可就這樣我倆也不敢停下腳步,還是三步並成兩步地朝前趕,深怕不好的事情發生。可越擔心、越害怕發生的事情,事情往往總會發生,這就叫好的不靈、壞的靈!
時間沒隔多久,我們也沒走多遠,六個流裏流氣小夥子,就攔住了我倆前去的路。說著、說著,就朝我倆生撲上來。我倆一直求饒,全都沒用。我倆拚盡全力做最後的抵抗,可絲毫改變不了什麼。我想,這下子我倆算是全完了。就在此時、就在這最為要緊的時刻,書培和老餘大哥他倆的及時出現,解了我倆燃眉之危。心裏甚是感激,感激之餘又羞愧難當!
回到寢室,梳洗完畢,已近晚十一點了,我卻全無睡意。此前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它們流連於腦海之間、讓我神馳激蕩、浮想聯翩了。“嫣兒!你可找著寶了!他多好呀,人帥、拳頭夠硬、彈得一手好吉他!”“好!你拿去!”“那我可下手了?”我雙手揪著她的臉蛋說:“噓!你就不能小聲點?小心別人聽見!”然後戳了一下婉兒的額頭說:“你下呀!你這丫頭片子壞死了!這句話要讓風颺知道了,看你咋辦!”“好吧!你一個人發癡吧,我可要睡了,不和你玩了!”說完便把頭扭了過去,不理我了!
我靠在床頭,心裏翻湧,難以平複。我分明聽得見,自己心裏所說的活:“他就是我的阿喀琉斯!我多想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中呢喃、囈語!”前所未有的甜蜜,襲上心頭。壓抑不了的笑,從臉上流了出來……。
從那以後,便有一常客,時時光臨我的內心,我的心一下子就變得不平靜了,往日的寧靜再也沒有了。一顆芳心,一下子變得思緒萬千、悸動不已。心裏,和她幽會的渴望在與日倍增、抑製不住!我下定決心要和她幽會!當我戰戰兢兢將信丟進郵筒時,心立馬就輕鬆了、一下子釋然了、從未有的暢快,燎原於胸。仿佛是地球的引力一下子變的小了,身體、腳步變得從未有過的輕盈與輕快!
這天,我吻了他,感覺盡是那樣的美好:盡是那樣的奇妙;就像是嬰兒初嚐了乳汁的滋味!……
可可托布的那場地震,讓我們經曆了生離死別。書培傷的非常重,當時,就差點就沒了性命,當時是可以下病危通知的!他的傷讓我的心痛的到極點,以致精神有些恍惚。多虧婉兒的相伴,讓我渡過我最為艱難的時刻。書培的脫險、身體的康複,使我喜悅至極、興奮不已。
從此我倆的心,便連在了一起,就像是兩塊用水和在了一起的泥,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再也分不開了。不久,部隊為表彰我兩在搶險中的表現,部隊給予了嘉獎,書培榮立了三等功,同時還讓我們參加第二年軍隊院校的高考。我兩很是高興,把該喊來的戰友,全都喊來了,大家在一起瘋了一天一夜。
第二年的五月,我們參加了高考。兩個月後,我們收到了錄取通知書,都被解放軍第四醫大錄取。都說是:“禍不單行!福不雙至!”我看此言差矣,現我們不就是喜事連連嗎?一時間,我是看花,花開;看葉、葉綠;要風、得風;求雨得雨;心情是異常的好,看到誰都是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