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夜追捕(3 / 3)

“沒出去過?”

“沒出去過,一直在裏屋睡覺,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店裏的夥計。”對這一點,大老周倒是信心滿滿。每一次他賭博回來,都會先和店裏的夥計對好口徑,今天也不例外。他從祁大友場子裏出來後,打了個電話給店裏的夥計,得知沒人來找自己後,他交代店裏的夥計對好口徑才回的家。

“你夥計就不用問了,李家胡同又不是沒有監控。”寧秋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大老周慌了神,心想賭錢的事情十有八九是露餡了,幸好自己早有準備,身上還帶著錢,就準備開始糊弄。

“政府,你們真是火眼金睛,那我就真人麵前不說假話了,今天晚上閑著沒事,就去小玩了幾把,就贏了萬把塊錢,還在兜裏揣著呢,我坦白從寬,賭資上交政府。”說著就準備伸手掏錢,無奈雙手被拷,動彈不得。

“賭資當然要上交,今天要問你的是別的事。”

“什麼事您說,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喲,還會成語,有點文化嘛,我就喜歡文化人,好好配合啊。”

“一定一定。”大老周連連點頭。

寧秋擺了擺頭,餘彪把幾張照片擺到大老周麵前。

“什麼?祁大友死了?”餘彪擺的正是祁大友死亡的現場照片後,大老周嚇地瞪圓雙眼喊道。“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現場照片都擺在這裏了,還要懷疑?”餘彪將照片拍在大老周麵前喝道。餘彪,外號大頭魚,他做審訊,光是那虎背熊腰的威猛模樣,就能給犯罪嫌疑人帶來無形的壓力。他照片往桌上一拍,嗓子一吼,嚇得大老周一陣哆嗦。

“不可能!”哆嗦歸哆嗦,麵對祁大友的死訊,大老周還是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寧秋像是聽出了點別的味道,追問道:“怎麼就不可能?”

“我半個小時前還跟他在一起。”

“除了你們倆還有誰?”

“還有城東的範光輝、鹹魚、黎兵他們幾個。”

“你們在一起幹什麼?”

“賭錢。”

“賭完錢呢?”

“賭完就散了。”

“你和誰一起走的?”

“我自己一個人啊。範光輝他們幾個輸錢的先走,我把欠祁大友的錢還給他,取回了壓在他那裏的麵包車才回的家。”

“這麼說你是最後一個走的?”

“嗯,最後一個走的。”

說到這,審訊室裏突然安靜下來,大老周抬頭看著審訊台上的寧秋,發現他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正派人物,他看到寧秋嘴角帶笑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剛才在賭桌上對手抓到好牌想騙自己加注的奸詐模樣,不過這個時候他根本就顧不上那麼多。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這麼多警察追捕,而且還被帶到了這裏,再聯想到剛才那一係列的問話,急忙喊道:“政府,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我幹的。”

餘彪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是不是你幹的,誰說了都不算,得靠證據說話。”

“證據……證據。”大老周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上哪找證據去,急的快哭出聲來,突然想起了寧秋剛才說的話,“你不是說李家胡同有監控探頭嗎?那就是證據,我出來後還到過胡同口的餛飩店,那的老板可以證明。再說了,我赤手空拳地哪殺得了人,他身上可是帶著槍的。”

“祁大友身上有槍?”

“是的,他還給我看過,說是護場子用的。”

“餛飩店老板是說你到過他那,但沒說殺人的是不是你。這樣吧,咱都別爭,你把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給我們說一遍。”

大老周一邊說著,餘彪一邊給他做筆錄。這個時候,劉浪出現在審訊室外,寧秋示意了餘彪後,起身走了出去。

“怎麼樣?有什麼進展?”

“人應該不是他殺的。”寧秋道。

“為什麼?”

“他沒有殺氣,雖然很慌張,但他的慌張是深怕被咱們誤會引起的,而不是殺人後的惶恐。”寧秋自信道。

“即使你的感覺是對的,但咱們斷案要憑證據,不是他殺的也要有不是他殺的證據,這是基礎也是底線,繼續審。”對寧秋給出的無實際根據的判斷,劉浪甚是不滿。他朝審訊室裏看了一眼後說道:“算了,我不放心,你還是去技術中心問問情況如何,這裏我接手。”

“是!”寧秋故作高深的推測就這樣被劉浪斬釘截鐵地給擋了回來,不免有些垂頭喪氣,再加上直接被人從審訊室裏攆走,這讓一直以審訊專家自居的寧秋著實無法接受,無奈令行禁止,再不情願也得去做,誰讓自己是警察呢,寧秋在心裏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