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周把錢藏好後,想了想又拿回了一萬塊錢塞回兜裏。這時樓下響起了胡誌毅的喊話聲。
“繳械投降?繳你個大頭鬼啊,老子身上哪來的械?”大老周又審了一遍藏錢的位置,確認無誤後,滿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樓下走去。
“不許動,雙手舉過頭頂!”胡誌毅對著從樓梯走下來的大老周喊道。
“幹嘛啊?幹嘛抓我?”看到著烏壓壓的陣勢,好幾支槍指著自己不由後怕道。
“別廢話,轉過身,趴到地上!”警察根本不予解釋,大老周隻能依言而行。
“媽的,不對勁啊,賭博而已,至於嗎?”大老周心裏起了疑惑,但是就目前這形勢自己壓根就不敢動彈,直到被拷上了手銬。
胡誌毅搜了他的身,並未發現槍支,轉頭對劉浪進行了示意。
劉浪道:“周大昌,為什麼跑啊?”
“你們追我就跑咯。”大老周因為賭博和尋釁滋事等事在公安局幾進幾出,也算得上是老油條了,對方沒問到點子上,自己絕不會向外吐露一點東西的。
“少給我扯沒有的,你沒事跑個逑?”劉浪道。
“誰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我還以為遇上搶劫的呢。”
“想玩是不是?來啊,把他帶回去陪他慢慢玩!”劉浪怒極笑道,“封鎖整棟樓,全麵搜查!”
大老周被帶回刑偵大隊,拷在了審訊室的鐵椅上,強光一打,直射在大老周的臉上。
“姓名。”
“周大昌。”大老周感覺氣氛不對,自己因賭博被抓也不是第一次了,沒有哪一次是這麼嚴肅的,也就是罰罰款,頂多拘留幾天,沒見過這麼大陣仗,頓時就慌了神,“同誌,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啊?我為什麼被抓進來啊?”
“問你什麼說什麼,少說一句是錯,多說一句是廢話。”審訊台上坐著的正是留隊看家的寧秋和餘彪,兩人去年警校畢業後分配到鹿州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專攻審訊。
說起這兩人的長相和行為,堪稱刑偵大隊的活寶,鹿州警界的奇葩。兩人奇,首先奇在長相上,餘彪肥頭大耳,五大三粗,留著極短的毛寸,長得沒有一點正義感,活脫脫地就是一屠夫。寧秋倒是長得白淨點,但是配上那雙賊溜溜的眼神,給人感覺十分奸詐。兩人分開看還好,湊在一塊對比的話,就渾身上下是笑點。隊裏的人經常拿他倆打趣,要是演抗戰劇的話,根本就不用化妝。寧秋一看就是維持會長,餘彪配上把駁殼槍,那就活脫脫一保安團長。兩人一組合就能橫行鄉裏,魚肉百姓。
第二奇,奇在工作上。隊裏原本以為,兩人不管怎麼說也是正規警校畢業,基本的警務知識應該掌握,想不到第一次出現場就鬧了笑話。有次市裏發生一起入室盜竊案,竊賊撬門入室,隊裏接到報警就安排他倆跟著老民警出警去了。就在一民警對門把手上的指紋進行提取的時候,餘彪正好要進門,直接就將手摁在了把手上,把上麵的鉛粉連同指紋抹得一幹二淨,氣地勘查的老民警和他大吵了一架。
寧秋更奇葩,在受害人家的抽水馬桶上拉了泡屎沒衝,害的李薄雲以為是嫌疑人留下的,趴在馬桶邊上強忍著臭取樣,鬧了一場大烏龍,為此,李薄雲滿大隊地追打寧秋,著實鬧了一個大笑話。
不過劉浪的過人之處就在於此,雖然他倆鬧了笑話,但想盡一切辦法,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他倆長相和語言上的特長,讓他倆專攻審訊。這哥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捧一殺、一紅臉一黑臉,配合的倒也默契,拿下過不少硬骨頭。
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在此先不贅述,轉入正題
“還有啊,別叫同誌髒了這詞,知道嗎?”說話這人是寧秋
“哎,知道了,警察同……警察叔叔。”大老周還是能看得懂形勢的,他上一次接受這麼正式的審訊還是在五年前因尋釁滋事被抓進來的時候,那一次他被判勞教一年。
“誰是你叔?別扯親戚關係啊,沒用。”對大老周的回話,寧秋仍舊一副不滿意的模樣。
“那你讓我怎麼稱呼?”寧秋這不準那不讓的態度,讓大老周沒了主意。
餘彪眼珠子一轉道:“就叫政府吧。”
大老周滿臉不情願道:“那不是牢裏才這麼稱呼嗎?”
“沒事,反正你離坐牢也不遠了。”餘彪擺出一副不介意的樣子,讓大老周更是沒了主意。
“政府,你可得把話說清楚,我周大昌雖然犯過錯誤,可現在也是一個守法公民,什麼坐牢不坐牢的,你可別亂扣帽子。”
“說,晚上幹嘛去了?”
“在店裏呆著,星海遊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