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頂嘴?”我有些生氣。
“好小子,不錯,夠狠,像我們北方的狼族。有前途。”唐糖還誇獎鼓勵。
“你,還教小孩子學壞。”我恨不得踢唐糖一腳,“對了,你爪子上怎麼戴了個鑽戒?早上沒看到嘛。咦,這是單邨絕當給趙去閑的雙瞳貓眼戒,你從那裏揀來的?”
唐糖把雙瞳貓眼緊緊護著:“我的。這本來就是我的。早上趙七哥回來,給我,說是物歸原主。有了這個,我就可以恢複真正的‘金銀妖瞳、疾風之狼’稱號咧。哈哈哈。”唐糖用狼嚎般難聽的聲音大笑了三聲後,繼續說,“哼哼,你當然看不到了,因為昨晚你回來後,就沒有回我們家,直接就和陳鑰住到她房間去了,說,你們幹了什麼好事?”
“什麼好事。你這條色狼,就會想歪歪。我和陳鑰查閱了一夜資料,要找出尋找命運之書的線索呀。”
“嘖嘖,老大,你一夜沒睡,還這麼神采奕奕,我對你的景仰如同高山流水連綿不絕又如陽春白雪融化泛濫……老大,別拎我的脖子,領結會弄亂的呀。”
列車劇烈地振動了一下。我鬆開唐糖,唐糖跌在司機座上,拚命用爪子控製操作杆,把沒肉的骨頭推進到最高檔,鬼哭狼嚎:“加速,加速,你這條哈巴狗,再快一些。後麵的大白鯊號追上來耶,被吃掉誰都沒命了。”
杜雷雷好奇的搖搖晃晃跑到車廂尾部,張望了一下,屁滾尿流就往回跑,邊跑邊喊:“真的啊,好大一條鯊魚,好尖利一排大牙齒,比我的南海鱷神剪還要鋒利。”
車廂上下都抖動起來,兩排牙齒從車廂頂和底部都森然透出,最前麵的牙齒險些咬到杜雷雷的腳踝,杜雷雷緊緊抓住車廂內一根扶杆,車廂的三分之一部分,已經被一張犬牙交錯的魚嘴撕咬扭曲壓扁,唐糖把操縱杆推到極限,狗拉地鐵加速前奔,車廂後部和前部在巨大的拉力下徹底斷裂。杜雷雷的身子被甩到鋼管卷曲的斷裂處,隨著慣性整個身子都橫了起來,鐵軌後方的龐大鯊魚地鐵,瞪著雪亮的前燈眼睛,又氣勢洶洶的逼進。
我走到斷裂邊緣,杜雷雷的手已經支撐不住,我把手伸過去,喊到:“拉住我的手。”杜雷雷鬆開一隻手,我剛要握住,後方鯊魚列車又張開血盆大口,咬向杜雷雷。杜雷雷大叫一聲,另外一隻握著的扶杆的手也滑脫,我隻來得及觸到他的一根食指,杜雷雷就已經被整個吞進魚嘴,我叫道:“別慌。”跟著杜雷雷也跳入鯊魚的森牙利嘴內。鯊魚的上下牙齒已經開始合攏,我一拳打去,把鯊魚一根馬上要刺到杜雷雷腿部的長牙打斷,在鯊魚一隻較短的鈍齒上雙腿一瞪,借力抓住杜雷雷,竄進了魚腹。
滑過一條綿軟腥膩的通道,我和杜雷雷落入一個橢圓形的車廂。
車廂內燈火幽暗,被一股股嗆鼻的煙霧繚繞的更加朦朧。
我把杜雷雷放下,問:“沒事吧?”杜雷雷輕聲說:“沒事。師父,是你嗎?”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頭,青竹長褂,用大袖子徒勞的想拂散煙霧,正對太師椅上一個國字臉老者抱怨:“師弟,你都貴為太傅少保了,還抽這麼劣質的煙葉,你知道不知道二手煙對別人的危害有多麼大。”
杜雷雷奔過去,抱住尉遲有間,歡喜地說:“真是你啊,師父。”
尉遲有間摸摸杜雷雷的頭,也聲帶欣喜地說:“小雷,你終於回來了。師父這下就放心了,放心了。還以為張天鬥又把你搶過去了呢。蕭肆老弟,你還真不賴,能打得過張天鬥。”
張應見哼哼了一聲,又故意吐出一口煙,說:“蕭肆的三界六大禁忌都已經破掉,能逃脫天鬥的租借,也不足為奇。”
杜雷雷在尉遲有間懷裏挺了挺身子,有些得意地說:“張師叔,天鬥師兄是我打敗的,我還讓他中了我一剪刀呢。”
張應見的手抖了一下,在太師椅扶手上磕了磕煙灰,不屑地說:“小雷你就是喜歡吹牛,天鬥怎麼可能傷在你的手裏。他真的受傷了?重不重?你這個小鬼頭,不會用了什麼陰謀詭計吧。”
尉遲有間把杜雷雷拉到身後,對張應見冷冷地說:“師弟,你把小雷從我手裏騙走,不也是用的陰謀詭計,還說什麼師妹欲對小雷不利。原來,你和師妹都還是放不下命運之書,居然連孩子都要算計。”
張應見站起身,用煙袋指著尉遲有間,傲然說:“師兄,不要用大自在門的這一套對我說話。現在,誰還知道大自在門的存在。別說大自在門和三界了,就連廣寒宮和白晝之月,過了這一段時間,都不知還成什麼樣子。哈哈,哈哈,隻要命運之書到了我的手裏,重整白晝之月,神魔束手,萬宗皈依,天下江山,人間三界,才會真正應見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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