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恩怨(2 / 2)

“鬼術-禦雷”,男子禦劍回鞘,雙手結印,頓時天色巨變,天氣變得更糟,原本細細飄灑而下的雨,變得如珍珠般大小,打在林間,原本的靜變得嘈雜。滿天的烏雲積聚於屬於竹林的天空,原本陰暗的竹林,變得更加陰森可怖,驚雷四起,電閃,給人攝魂滅魄之感。

“雖不如家父般威力驚人,但斬你,足矣,滅”,語出,空中一雷擊下,林間被擊下的驚雷照亮,驚雷毀了大部分竹林,朝白衣男子擊來,但,白衣男子麵無懼色,隻是眉頭緊鎖,有自信,又因皺眉而失自信。就在驚雷至其頭頂,要將之擊殺之時,他揮了揮手,原本狂暴的雷電消失不見,就如從未有過,天空恢複如初。

男子真正的恐懼了,慌亂了,無措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隻是想著:不可能。

白衣男子似怒了,但又無怒色,抬手,將男子擊飛。

男子急飛而出,繼而重重地撞在一排綠竹之上,張口,一口鮮血噴出,想反擊,發現自己有心卻力有不足,原來自己的手骨盡皆碎裂,從未有過的無力恐懼彷徨之感油然而生。

白衣男子再揮手,倒地男子立即匍匐,緊貼於地,四肢竟再難動分毫。與此同時,其鞘中之劍再次出鞘,懸於半空,劍尖直指,這前一秒還是屬於自己的佩劍,這一秒卻直指自己,並成為隨時會要了自己的性命的利器,好大的諷刺。

劍動了,好快,好迅速,隻是刹那,便至眼前,倒地男子驚恐,千鈞一發,使出九牛之力,卻隻憋出了一句:家父道宿。言畢,劍停了下來,離頸隻一毫。白衣男子眉頭更緊,目光略微閃爍,麵色似思索之色,片刻,白衣男子再揮手,劍回鞘,束縛匍匐男子的無形之力消失,轉身,朝林外走去,地上男子氣長舒,手中的汗變冷,失去溫度,去不遠,白衣男子卻又回身,朝一旁坐地,滿臉震驚的女子望去,再次皺眉,須臾,再次走回。匍匐男子恐懼之感再次湧起,認為白衣男子反悔,要殺了自己,但其所想卻是有些小人之心了,白衣男子隻是從其旁走過,全無動作,至女子之旁,停了下來,皺眉,弓身,伸手欲抱狀。

原本震驚的女子突然間平靜了下來,待白衣男子弓身之時,電光火石般地伸手,目標是白衣男子手中的劍,卻不想手未觸及,便被一股渾厚的真元蕩開,太弱,以至於被震得暈了過去,倒在地上,有睡美人之姿,令人無限遐想,但又無法生出絲毫褻瀆之心,美人的定義太多,這個才有著一絲符合之意。

白衣男子麵無表情,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右手撫腿,左手撫背,將女子抱了起來,再次經過依舊匍匐在地的男子身旁,朝外走去,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

在地男子見人已走遠,眼中漸漸露出先前隱藏的仇恨,口念幾句道訣,一隻木製的鶴從懷中飛出,幾次眨眼便不知所蹤。

夜,顯得如此空虛,有人歡笑,有人卻忍不住哭泣。

三更的月色如霜,落在屋簷上,飄入屋中,有的降在地上,有的降在床上,月光照耀下的一張傾城臉,黛眉微動,繼而睜開了眼,滿目茫然,而後又像想到了什麼,猛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被褥,坐了起來,見自己身上的衣衫穿戴整齊,才又釋然,片刻後,穿了鞋,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仰麵,淚水似毫無知覺地流淌而下,灑在窗台上。

不知是那位古人說過,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頗有些道理,不然,女子又何來眼淚哭上一個時辰。

女子低下了仰起的頭,轉身朝床邊走去,然後拿起了床上的被褥,發了瘋似地胡亂撕扯,直至撕下一縷布條,才罷了手,然後將布條一端一甩,穿過房梁,繞了下來,從一旁的桌邊搬來了一張凳子,踏了上去,伸手,將布條兩端放在了一起,打上了結,再然後,欲將頭顱放在布條之間,就在頭與布條接觸的一瞬間,隔壁卻傳來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