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喻濤的左右手肘下突然各自生出一隻畸形的小手,手指帶爪,就各自“嗒嗒”兩聲飛速反抓住黃靜嬰的手腕!
那畸形的小手隻有三根手指,手指慘白消瘦宛若蔥蔥白骨,指尖帶著骨質倒鉤,一下抓入黃靜嬰雙手手腕之中,破皮入肉,徑自扣在了腕骨之上!
黃靜嬰微微一震,目中極快地掠過一抹幾不可見的痛楚之色,被喻濤這麼一扣,他的雙手等於暫時全廢了。人的手肘之下自然是不可能有第三隻第四隻畸形小手的,可是這個喻濤居然……
喻濤手肘下的畸形手爪更要抓緊,黃靜嬰雙手手腕運勁一翻,喻濤兩隻畸形爪驟然破碎,使得黃靜嬰的雙手很輕鬆地脫了出來,但這險境才剛脫離幾秒而已,六七隻畸形手爪是從喻濤身體不同地方飛速抓出來,硬生生紮入黃靜嬰身體各處,直接將他用力按到自身身上,然後咬住黃靜嬰脖頸的嘴巴從未鬆開過!
黃靜嬰再度陷入險境,而這具嶄新的身體因為失血過多而逐漸呈現死亡狀態後,使得他漸漸有些疲乏。
一道白色火焰陡然間
從天而降,環繞在喻濤和黃靜嬰身邊飛速流轉著,死死咬著黃靜嬰的喻濤見狀發出一聲低低的嚎叫,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緊張,目光警惕起來,一看到這道白火突然間扭曲著刺過來,他就飛速朝後翻越逃離開白火的視線之中。
王宮上空頓時出現了數十隻撲翅飛翔的巨鷹,一個藍衣男子一手高舉著個白色壇子,一手抓著巨鷹脖頸的繩子,俯衝而來,降落在黃靜嬰身旁。
魯浪牙此時正扶著黃靜嬰,所有人均是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藍衣男子,隻見這男子朝那白色火焰喊道:“回來!”這些白色火焰宛如通了靈智般,“嗖”地一聲盤旋返回鑽入他手中的白壇子裏。
喻濤弓著腰在不遠處盯著這個人,幾乎是從齒縫間磨牙擠出的二字:“冥、火。”
“沒錯,這是郡主留給我以備不時之需!”聶欒說道。
璽嵐!
“啊——嗚——”喻濤立即發出了一聲及其響亮的嚎叫,十幾隻畸形爪子在他身上蔓延爬動,頭發長長,發色漸漸轉成了灰白色,然後身影突然消失,驟然在聶欒麵前出現,一把朝他胸口抓去,像是要硬生生挖他的心來。
聶欒快速後退,白壇裏的冥火頓時撲哧撲哧的狂湧而出,喻濤有些忌憚地左右閃躲但人卻不死心的朝聶欒抓去,聶欒見他如此瘋狂,立即命令天空上的人放箭。
高空中盤旋的巨鷹上馱著的人,頓時飛射出無數柄銀色飛刀,這些飛刀看似普通,所以被喻濤不以為意地摔飛在地上,可這些飛刀斜插落地後,每把刀都朝附近相鄰的刀滋生出白色的光線,地麵上瞬間布滿了白線,蠕蠕爬動,最後在喻濤和聶欒的攻防之間,首尾銜接形成一個複雜而龐大的陣仗。
“快撤出去!”聶欒就在此時立即帶著黃靜嬰他們退離出陣仗,喻濤走慢一步,這個陣仗就啟動了!
無數隻飛刀帶著白光盤旋起來,縱橫交錯形成千絲萬縷的蜘蛛白網,將喻濤前後左右上下的四麵八方全部堵死。
喻濤兩隻畸形爪朝這些白網抓去,但就像摩擦般倏地起火,火焰白色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將他兩隻爪子吞噬殆盡。
喻濤的臉頰在抽搐,“又是冥火!”強烈地刺激了他,五指一張,他仰天發出歇斯底裏地咆哮。
遠在曲慶城的蘇琚嵐再度感應到了什麼,目光望著清陵城的方向,輕輕往下咬著嘴唇,眉線微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在燎麗或者誰誰誰又來她這裏刷存在感時,她就又恢複那副靜默的樣子,使得潑辣性感的燎麗常常在想:蘇琚嵐像是一件華麗的飾品。
清陵城風雲變色的王宮之中,所有人捂住耳朵依舊抵抗不住喻濤那仿佛發出靈魂嘶吼的嚎叫聲,地麵磚塊紛紛皸裂,塵土飛揚,由冥火組織而成的陣法接二連三地爆發出巨響,天上盤旋的飛鷹也不受控製地顫動起來。
聶欒他們被嚎聲震得五髒六腑都要破碎了,各個嘴角溢出血,身形踉蹌險些站不住了。
等到這些嚎叫聲終於停止後,冥火陣法早就支離破碎的消失了。
喻濤站在光禿禿的廢墟之中,猛然間朝天上盤旋的巨鷹搖頭一甩,無數隻畸形手由長地嚇人的手臂支撐,直接朝天空上的巨鷹胡亂抓過去,那些由人為控製的巨鷹紛紛被畸形手扼住了手或腳或脖子或翅膀,然後硬生生地被喻濤一隻和一人地摔向地麵。
喻濤再次強調那句話:“今天這裏誰都別想跑!欠我的,我要你們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