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嬰笑著朝永君主緩緩走去,可憐的永君主拚命下令命人放箭卻無人放箭,在這種強弱明顯求生存的環境中,所有人都知道永君主此時就是一個孤零零的小醜而已!而黃靜嬰——事實證明黃靜嬰無論何時都不永君主強太多了!
黃靜嬰從容平靜地走到永君主麵前,看著永君主徒勞地嘶吼尖叫最後驚恐地看著他抱頭縮在角落裏,變成一隻瑟瑟發抖的“狗崽子”時,黃靜嬰忍不住仰天大笑,一邊笑著一邊將手朝永君主抓去。
別了!可憐的君上!一個國君被你當成這樣實在是太窩囊了!太恥辱了!太對不起他黃靜嬰這些年來的辛勤奉獻了!
黃靜嬰泛著寒光的手就這樣狠狠抓出去。
如果這樣一抓,永君主就死了,那麼接下來一切事情都簡單了!可是遠處站在曲慶城牆頭的蘇琚嵐卻對金龍說:“如果真是黃靜嬰倒還好,但我說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音訊杳無已久的故人!”
就在永君主全身一僵的時候,刹那間,一張詭笑的臉驟然間出現在黃靜嬰和永君主之間,一個青色半月形的東西繞著他飛了進來,讓黃靜嬰措手不及地後退,顯然是一個不遜於黃靜嬰的高手!
黃靜嬰看著驀然擋在永君主麵前的這個男人,穿著尋常侍衛的青色菊花服,衣袖微微飄拂,麵容俊秀卻隱約透露著一種詭異。他的手腕尤其的白,握著銀質的錐形匕首。
永君主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得這名侍衛竟讓黃靜嬰皺眉,求生**攪得他都不去思考自己身邊怎麼會有比黃靜嬰還厲害的高手,就緊緊拽著他的袖口指著黃靜嬰喊道:“快殺了他!快殺了他!”
這位侍衛咧嘴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我當然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語句裏完全沒有卑微的謙詞,顯然不是出自一名普通侍衛該有的禮節回答。
這名侍衛緩緩走上前,一眼望近黃靜嬰的眼底。
黃靜嬰看著他的容貌,瞳孔驟縮:“是你!居然是你!”
“在雙峰島時,我殺不了璽嵐和驪辭,但是我要殺的人一條一條記錄下來非常多,包括整個永固國,包括你——黃靜嬰!”這名獄卒說道,表情像是在笑,但看了卻讓人寒氣直冒——那像是靈魂根本沒在笑,**卻在笑。
一個魔鬼!
千真萬確像個鬼!
黃靜嬰皺眉,有些忌憚地低聲念道:“……聖族後裔的……喻濤!”
沒錯——比起黃靜嬰,蘇琚嵐忌憚的也正是喻濤!喻濤當初在雙峰島精神失常地阻止她救唐驪辭,後麵又消失無蹤,他能去哪裏?當然是永固國!這個讓他恨不得夷為平地的地方!
突然,“喔——”的一聲仿佛千萬猛獸齊吼,一瞬間黃靜嬰和魯浪牙他們就看見獅虎狼魅種種奇形怪獸一起張開獠牙,腥臭的熱氣撲麵而來。
石室裏頓時爆炸了。
黃靜嬰和魯浪牙他們狼狽地摔飛出了石室,等到他們站起來時,塵土飛揚間,喻濤如同幽靈一般慢慢地從石室裏飄了出來,然後慢慢下降,像沒有重量,又像擁有一雙翅膀。
魯浪牙他們驚愕地看著喻濤慢慢變成一個雙手遍布咬痕的怪物,他的牙齒凸出,舌頭尖細,全身衣衫驟然破碎,他的左臉還是尋常模樣,右眼卻是閉著;右眼表情猙獰可怖,左眼圓睜遍布咄咄逼人的紅血絲,然後渾身皮肉緊縮瘦成皮包骨頭。
“我的媽呀,真是嚇死老子了!聖族後裔不都是神仙畫畫般的存在嗎?這家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恐怖了?咱們還是趕緊跑吧、”魯浪牙他們語無倫次的說道。
黃靜嬰迅速站起身看著左右臉表情分裂的喻濤,這個人從天上掉落地獄地獄的過程,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想跑?跑得了嗎?”喻濤磨著陰森森的牙齒,陰測測的笑道。然後“啊——啊嗚啊……”地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猛然間朝黃靜嬰他們衝了過來。
黃靜嬰的手掌疾快地朝喻濤切出一掌,數十道白色刀芒呼嘯而出,可喻濤不閃不躲,這些刀芒硬生生紮入他的身體,“啪啪啪”的幾聲,喻濤的身體隻是微微顫抖了幾下後,然後還是飛快地撲到黃靜嬰麵前,張口就牢牢咬住他的咽喉,使得黃靜嬰瞬間措手不及地感覺到他的許多血……都湧進了喻濤的口中,他剛剛的攻擊,似乎對喻濤毫無影響。
“放開!”黃靜嬰厲喝道,雙手用力托住了喻濤的手肘。因為喻濤牙齒咬著自己頸項的血脈氣管,如果他輕易拉扯,一旦喻濤用力一咬,黃靜嬰這個身體的咽喉必定被撕開一個大洞,此時就剩一魂一魄的他就會立即虛弱的死去。
魯浪牙他們急忙湊上來七手八腳的幫忙,而永君主和朝臣、侍衛們看著黃靜嬰被喻濤死死咬得不斷流血也是嚇得不輕。
“嗒”的一聲,在黃靜嬰和魯浪牙他們有些手忙腳亂時,喻濤又笑了……笑得更加可怕……似乎笑得很響……黃靜嬰立即舉步維艱地抬頭盯住他,麵目全非的喻濤張了張嘴,然後他就感覺自己手腕突然被某物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