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領導才華如何施展(1 / 3)

不要耍小聰明

北宋文學家蘇東坡,天資很高,過目成誦,出口成章,被譽為:“有李太白之風流,勝曹子建之敏捷。”蘇東坡官拜翰林學士,在宰相王安石門下做事。王安石很器重他的才能。然而蘇軾自恃聰明,常多譏誚的言辭。

一次王安石與他做解字遊戲,論及坡字,坡字從“土”從“皮”,於是王安石認為“坡乃土之皮”。蘇東坡笑道:“如相公所言,滑字就是水之骨了。”王安石心中不悅。

又一次,王安石與蘇東坡談及鯢字,鯢字從“魚”從“兒”,合起來便是魚的兒子的意思,蘇東坡又調侃說:“鳩可作九鳥解,毛詩上說:‘鳴鳩在桑,其子七兮。’就是說鳩有七個孩子,加上父母兩個,不就是九隻鳥嗎。”王安石聽了不再發話,但心中對蘇東坡的輕薄非常反感。不久把他貶為湖州刺史。蘇東坡因言詞巧詐而被貶,實為遺憾。

蘇東坡在湖州做了三年官,任滿回京。想當年因得罪王安石,落得被貶的結局,這次回來應投門拜見才是。於是,便往宰相府來。此時,王安石正在午睡,書童便將蘇軾迎入東房等候。蘇軾閑坐無事,見硯下有一方素箋,原來是王安石兩句未完詩稿,題是詠菊。蘇東坡不由笑道:“想當年我在京為官時,他寫出數千言,也不假思索。三年後,江郎才盡,起了兩句頭便續不下去了。”把這兩句念了一遍,不由叫道:“呀,原來連這兩句詩都是不通的。”詩是這樣寫的:“西風昨夜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在蘇東坡看來,西風盛行於秋,而菊花在深秋盛開,最能耐久,隨你焦幹枯爛,卻不會落瓣。一念及此,蘇東坡按捺不住,依韻添了兩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說與詩人仔細吟。”待寫下後,又想如此搶白宰相,隻會惹來麻煩,若是把詩稿撕了,不成體統,左思右思,都覺不妥,便將詩稿放回原處,告辭回去了。第二天,皇上降旨,貶蘇軾為黃州團練副使。

蘇東坡在黃州任職將近一年,轉眼便已深秋,這幾日忽然起了大風,風息之後,後園菊花叢下,滿地鋪金,枝上全無一朵。東坡一時目瞪口呆,半晌無語。此時方知黃州菊花果然落瓣!不由對友人道:“小弟被貶,隻以為宰相是公報私仇。誰知是我錯了。切記啊,不可輕易譏笑人,正所謂經一事長一智呀。”

蘇東坡心中含愧,便想找個機會向王安石賠罪。想起臨出京時,王安石曾托自己取三峽中峽之水用來衝陽羨茶,由於心中一直不服氣,早把取水一事拋在腦後。現在便想趁冬至節送賀表到京的機會,帶著中峽水給宰相賠罪。

此時已近冬至,蘇軾告了假,帶著因病返鄉的夫人經四川出發了。在夔州與夫人分手後,蘇軾獨自順江而下,不想因連日鞍馬勞頓,竟睡著了,等到醒來了,已是下峽,再回船取中峽水又怕誤了進京時辰,聽當地老人道:“三峽相連,並無阻隔。一般樣水,難分好歹。”便裝一瓷壇下峽水,帶著上京去了。

蘇東坡先來到相府拜見宰相。王安石命門官帶蘇軾到東書房。蘇軾想到去年在此改詩,心下愧然。又見柱上所貼詩稿,更是慚愧,便跪下謝罪。

王安石原諒蘇軾以前沒見過菊花落瓣。待蘇軾獻上瓷壇,書童取水煮了陽羨茶,王安石問水是從哪裏取的,蘇東坡說:“巫峽。”王安石笑道:“又來瞞我了,這明明是下峽之水,怎麼冒充中峽的呢。”蘇東坡大驚,急忙辯解道,聽當地人言,三峽相連,一般江水,但不知宰相是怎麼辨別出來的。王安石語重心長地說道:“讀書人不可道聽途說,定要細心察理,我若不是到過黃州,親見菊花落瓣,怎敢在詩中亂道?三峽水性之說,出於《水經補注》,上峽水太急,下峽水太緩,唯中峽緩急相伴,如果用來衝陽羨茶,則上峽味濃,下峽味淡,中峽濃淡之間,今見茶色半天才現,所以知道是下峽的水。”蘇東坡敬服,王安石又把書櫥都打開,對蘇東坡說:“你隻管從這二十四櫥中取書一冊,念上文一句,我答不上下句,就算我是無學之輩。”蘇東坡專揀那些積灰較多,顯然久不觀看的書來考王安石,誰知王安石竟對答如流。蘇東坡不禁折服:“老太師學問淵深,非我晚輩淺學可及!”

蘇東坡乃一代文豪,詩詞歌賦,都有佳作傳世,隻因恃才傲物,口出妄言,竟三次被王安石所屈,從此再也不敢輕易譏誚他人。東坡如此,而才不及東坡者,更應謹言慎行,謙虛好學。一個人讀不盡天下的書,參不盡天下的理。古人說:“寧可懵懂而聰明,不可聰明而懵懂。”自我表現要恰如其分

表現自己並沒有錯。在現代社會中,充分發揮自己的潛能,表現出自己的才能和優勢,是適應挑戰的必然選擇。但是,表現自己要分場合、分方式,如果表現得使人看上去矯揉造作、很別扭,好像是做樣子給別人看,那就另當別論了。

吉米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級職員,平時工作積極主動、表現很好,待人也熱情大方,但有一天,一個小小的動作卻使他的形象在同事眼中一落千丈。那是在會議室裏,當時好多人都在等著開會,其中一位同事發現地板有些髒,便主動拖起地來。而吉米似乎身體有些不舒服,一直站在窗台邊往樓下看,突然,他走過去,一定要拿過那位同事手中的拖把。本來那位同事差不多已拖完了,不再需要他的幫忙,可吉米卻執意要幫忙,那位同事隻好把拖把給了他。剛過半分鍾,總經理推門而入,吉米正拿著拖把勤勤懇懇、一絲不苟地拖著地,這一切似乎不言而喻了。從此,大家再看吉米時,頓覺他假了許多。

在工作中,往往有許多人掌握不好熱忱和刻意表現之間的界限,不少人總把一腔熱忱的行為演繹得看上去是故意裝出來的,也就是說,這些人學會的是表現自己,而不是真正的熱忱,而熱忱決不等於刻意表現。在需要關心的時候關心他人,在應當拚搏的時候灑一把汗,隻要真誠,誰都會讚許。而不失時機甚至抓住一切機會刻意表現出自己“與群眾打成一片”“關心別人”“是領導的好下屬”“雄心勃勃”,則會讓人覺得虛假而不願與之接近。

威廉·溫特爾說:“自我表現是人類天性中最主要的因素。”人類喜歡表現自己就像孔雀喜歡炫耀美麗的羽毛一樣正常,但刻意的自我表現就會使熱忱變得虛偽、自然變得做作,最終的效果還不如不表現。

許多人在其談話中不論是否以自己為主題,總有突顯自己、主張自我的表現,這種人雖說可能被人高估為“具有辯才”,但是也可能被認為是“口無遮攔、顯得輕浮”或經常想“引人注目”等,常使別人產生排斥感和不快情緒。

善於自我表現的人常常既“表現”了自己,又未露聲色,他們與同事進行交談時多用“我們”而很少用“我”,因為後者給人以距離感,而前者則使人覺得較親切。要知道“我們”代表著“他人也參加”的意味,往往使人產生一種“參與感”,還會在不知不覺中把意見相異的人劃為同一立場,並按照自己的意向影響他人。

善於自我表現的人從來杜絕說話帶“嗯”“哦”“啊”等停頓的習慣,這些語贅可能被看做不願開誠布公,也可能讓人覺得是一種敷衍、傲慢的官僚習氣,從而令人反感。

真正展示教養與才華的自我表現絕對無可厚非,隻有刻意地自我表現才是最愚蠢的。卡耐基曾指出,如果我們隻是要在別人麵前表現自己,使別人對我們感興趣的話,我們將永遠不會有許多真實而誠摯的朋友。朋友、真正的朋友,不是以這種方法來交往的。

優越感要不得。日常工作中不難發現這樣的同事,其人雖然思路敏捷、口若懸河,但一說話卻令人感到狂妄,因此別人很難接受他的任何觀點和建議。這種人多數都是因為喜歡表現自己,總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很有能力,處處想顯示自己的優越感,從而希望獲得他人的敬佩和認可,結果卻往往適得其反,失掉了在同事中的威信。

在人與人的交往中,那些謙讓而豁達的人們總能贏得更多的朋友。相反,那些妄自尊大、高看自己、小看別人的人總會引起別人的反感,最終在交往中使自己走到孤立無援的地步。

在交往中,任何人都希望能得到別人的肯定性評價,都在不自覺地強烈地維護著自己的形象和尊嚴,如果他的談話對手過分地顯示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那麼,在無形之中是對他自尊和自信的一種挑戰與輕視,那種排斥心理乃至敵意也就不自覺地產生了。

法國哲學家羅西法古說:“如果你要得到仇人,就表現得比你的朋友優越吧;如果你要得到朋友,就要讓你的朋友表現得比你優越。”這句話真是沒錯。因為當我們的朋友表現得比我們優越時,他們就有了一種重要人物的感覺,但是當我們表現得比他們還優越,他們就會產生一種自卑感,出現羨慕和嫉妒的心態。

李先生是某地區人事局調配科一位相當得人緣兒的幹部,按說搞人事調配工作是很難不得罪人的,可他卻是個例外。在他剛到人事局的那段日子裏,幾乎在同事中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因為那時他正春風得意,對自己的機遇和才能滿意得不得了,因此每天都使勁吹噓他在工作中的成績,炫耀每天有多少人找他請求幫忙,哪個幾乎記不清名字的人昨天又硬是給他送了禮等“得意事”,但同事們聽了之後不僅沒有人分享他的“成就”,而且還極不高興。後來還是由當了多年領導的老父親一語點破,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症結到底在哪裏。

從此,他開始很少談論自己轉而多聽同事說話,因為他們也有很多事情要吹噓,讓他們把成就說出來,遠比聽別人吹噓更令他們興奮。後來,每當他有時間與同事閑聊的時候,他總是先請對方滔滔不絕地把他們的歡樂炫耀出來,與其分享,而隻是在對方問他的時候,才謙虛地說一下自己的成就。

老子曾說過:“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貌若愚。”是說商人總是隱藏其寶物,君子品德高尚,而外貌卻顯得愚笨。這句話告訴人們,必要時要藏其鋒芒,收其銳氣,不可不分青紅皂白將自己的才能讓人一覽無餘。

另一方麵講,做人還是謙虛一些好,謙虛的人往往能得到別人的信賴。因為謙虛,別人才不會認為你會對他構成威脅。你會贏得別人的尊重,與同事建立良好的關係。

因此,我們對自己的成就要輕描淡寫,我們必須學會謙虛,這樣我們才能永遠受歡迎。對此,卡耐基曾有過一番相當精彩的論述:“你有什麼可以炫耀的嗎?你知道是什麼東西使你沒有變成白癡的嗎?其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隻不過是你甲狀腺中的碘罷了,價值才五分錢。如果醫生割開你頸部的甲狀腺,取出的一點點碘,你就變成一個白癡了。五分錢就可以在街角藥房中買到的一點點碘,是使你沒有住進瘋人院的緣由。價值五分錢的東西,有什麼好談的?”尾巴不要翹得太高

在中國曆史上,那種由於居功自傲、最終招來殺身之禍的將領不在少數,他們並未戰死在拚殺的疆場,而是魂斷於自己人的刀下,說來令人惋惜,也讓人深思。

鄧艾以奇兵滅西蜀後,不覺有些自大起來,司馬昭對他本來就有防範之心,現在看他逐漸目空一切,怕久而久之事有所變,於是發詔書調他回京當太尉,明升暗降,削奪了他的兵權。

可以這樣說,鄧艾雖有殺伐征戰的謀略,卻少了點知人、自知的智慧,他既不清楚自己處境的危險,也不明白自己何以招來麻煩。他隻想到自己對魏國承擔的使命尚未完成,還有東吳尚待去剿滅,因而上書司馬昭說:“我軍新滅西蜀,以此勝勢進攻東吳,東吳人人震恐,所到之處必如秋風掃落葉。為了休養兵力,一舉滅吳,我想領幾萬兵馬做好準備。”而且,他還喋喋不休地闡述自己滅吳的計劃,全然不知這將引起什麼後果。

司馬昭看其上書心更存疑,他命人前去曉諭鄧艾說:“臨事應該上報,不該獨斷專行封賜蜀主劉禪。”鄧艾爭辯說:“我奉命出征,一切都聽從朝廷指揮。我封賜劉禪,是因此舉可以感化東吳,為滅吳做準備。如果等朝廷命令來,往返路遠,遷延時日,於國家的安定不利。《春秋》中說,士大夫出使邊地,隻要可以安社稷、利國家,凡事皆可自己做主。鄧艾雖說比不上古人,卻還不至於幹出有損國家的事。”

鄧艾強硬的言辭更加使司馬昭疑懼之心大增,而那些嫉妒鄧艾之功的人紛紛上書誣蔑鄧艾心存叛逆之意。司馬昭最後決定除掉鄧艾,他派遣人馬監禁並押送鄧艾前往京師,在路途中將其殺害。

一世聰明的鄧艾由於一時慮事不周,惹人疑懼而遭殺身之禍,就是由於其居功自傲的性情。鄧艾一片苦心,卻由於自己不善內省、不明真相,糊裏糊塗地被殺死,的確讓人痛惜。那麼,曆史給予我們的思考與啟迪又是什麼呢?是否遠離權力之爭就沒危險了呢?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是在日常生活裏、在企業群體中,居功自傲也並非是一件好事。因為,我們無法排除自己會不會正處在一個妒賢嫉能的人際圈子裏,如果是這樣,“居功”已屬不妙,更何況“自傲”呢?

常言說:“賣麵粉的討厭賣石灰的。”本來是你賣你的麵粉,我賣我的石灰,各有各的生意。但這世上偏偏有那麼一種人,什麼事都要一比高低,總覺得你“白”了他就“黑”了;有了你的能幹,就顯示了他的無能等等。因此,明裏暗裏都要捅你兩下,甚至想置你於死地。還有,我們也難以保證企業的經營者都是“賢達開明之主”,本來,下屬的“功”對企業以及對他本人是極為有利的,但對居功者,他同樣會心存嫉妒或感到不舒服,他們會由此而疑懼你心存二意。“萬一哪天你投向競爭對手那邊該怎麼辦?”而“自傲”更加刺激了這一係列的心理反應。

換個角度來看,自傲對自己確實無益,除了導致人際關係緊張外,還會使自己喪失許多理性的東西。在現實生活中可以看到,凡是“居功自傲”的人,一般都難以吸取失敗的教訓(包括他人或自己過去失敗的教訓),總是看到成功的經驗和榮耀,對他人意見或建議易持抵觸態度,很難像過去一樣,站在相應對等的位置上進行資訊交流與溝通,從而導致上下關係緊張。

另外,居功自傲者身邊,由於其“功成名就”,容易出現一些“抬轎子”的人,他們當中有些人是出自對成功者的佩服尊敬,但往往不排除有那種別有用心之人。所謂上房抽梯,讓你爬得高摔得也重。

因此,從相當程度上來講,如何正確對待已經取得的“功”,不僅僅是一個性格修養問題,而且是一個事關生存發展的大問題,在特定的條件、情況下,它甚至是一個有關生死選擇的重大問題。常言道:“該夾著尾巴做人,就夾著尾巴做人。”在許多時候是不無道理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切不可把自傲與自信等同起來。盡管僅是一字之差,但其內涵卻相去甚遠。簡而言之,自傲的外在表現往往是傲氣十足;而自信則往往表現於傲骨的自然挺立。而“傲氣不可有,傲骨不可無”這句話也已經成為大多數人的共識了。

總之,不要居功自傲,而要謙遜以求自保、謙遜以求進取,這總不是一件壞事。運用好“方圓”之理

方為做人之本,圓為處世之道。

“方”,方方正正,有棱有角,指一個人做人做事有自己的主張和原則,不被外人所左右。“圓”,圓滑世故,融通老成,指一個人做人做事講究技巧,既不超人前也不落人後,或者該前則前,該後則後,能夠認清時務,使自己進退自如、遊刃有餘。

一個人如果過分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必將碰得頭破血流;但是一個人如果八麵玲瓏、圓滑透頂,總是想讓別人吃虧,自己占便宜,也必將眾叛親離。因此,做人必須方中有圓,圓中有方,外圓內方。

外圓內方的人,有忍的精神,有讓的胸懷,有貌似糊塗的智慧,有形如瘋傻的清醒,有臉上掛著笑的哭,有表麵看是錯的對……

“方”是做人之本,是堂堂正正做人的脊梁。人僅僅依靠“方”是不夠的,還需要有“圓”的包裹,無論是在商界、仕途,還是交友、情愛、謀職等等方麵,都需要掌握“方圓”的技巧,才能無往不利。

“圓”是處世之道,是妥妥當當處世的錦囊。現實生活中,有在學校時成績一流的,進入社會卻成了打工仔;有在學校時成績二流的,進入社會卻當了大老板。為什麼呢?就是因為大部分成績一流的同學過分專心於專業知識,忽略了做人的“圓”;而成績二流甚至三流的同學卻在與人交往中掌握了處世的原則。正如卡耐基所說:“一個人的成功隻有15%是依靠專業技術,而85%卻要依靠人際關係、有效說話等軟科學本領。”

真正的“方圓”之人是大智慧與大容忍的結合體,有勇猛鬥士的威力,有沉靜蘊慧的平和。真正的“方圓”之人能對大喜悅與大悲哀泰然不驚。真正的“方圓”之人,行動時幹練、迅速,不為感情所左右;退避時,能審時度勢、全身而退,而且能抓住最佳機會東山再起。真正的“方圓”之人,沒有失敗,隻有沉默,是麵對挫折與逆境積蓄力量的沉默。

在強大的對手高壓下,在麵臨危機的時候,采取藏巧於拙,裝糊塗,扮作“誠實”的樣子,往往可以避災逃禍,轉危為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拙誠與對手周旋,確實不失為一種高明之術。

我們經常在報紙上見到當窮凶惡極的罪犯竄入老百姓的家裏,殺人越貨、綁架無辜或逼人做質的時候,被害人是怎樣委曲求全,先以圓滑誠懇的語言贏得罪犯的信任,而伺機在罪犯不在意或誤認為在他的挾迫下真的與其合作的時候,出其不意地逃脫報案或徑直擊敗罪犯。這其實是外圓內方的最好案例。試想,假如麵對凶狠的罪犯,暴跳如雷,罪犯不先砍掉你的腦袋才怪呢。隻有把“方”用“圓”先掩蓋起來、包藏起來,裝出很誠實的樣子,利用笨拙的誠實穩住對方,充分地運用對方的憐憫之心,使對方不加害自己,才會為以後施展擒拿罪犯的計謀贏得時間和條件。

這種外圓內方的辦法,在曆史上早已有之。《三國演義》中有一段“曹操煮酒論英雄”的故事。當時劉備落難投靠曹操,曹操很真誠地接待了劉備。劉備住在許都,在衣帶詔簽名後,為防曹操謀害,就在後園種菜,親自澆灌,以此迷惑曹操,放鬆對自己的注意。一日,曹操約劉備入府飲酒,談起以龍狀人,議起誰為世之英雄。劉備點遍袁術、袁紹、劉表、孫策、張繡、張魯,均被曹操一一貶低。曹操指出英雄的標準——“胸懷大誌,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誌。”劉備問:“誰人當之?”曹操說:“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我。”劉備本以韜晦之計棲身許都,被曹操點破是英雄後,竟嚇得把匙箸丟落在地下,恰好當時大雨將至,雷聲大作。曹操問劉備為什麼把筷子弄掉了?劉備從容俯拾匙箸,並說:“一震之威,乃至於此。”曹操說:“雷乃天地陰陽擊搏之聲,何為驚怕?”劉備說:“我從小害怕雷聲,一聽見雷聲隻恨無處躲藏。”自此曹操認為劉備胸無大誌,必不能成氣候,也就未把他放在心上,劉備才巧妙地將自己的惶亂掩飾過去,從而也避免了一場劫難。劉備在煮酒論英雄的對答中是非常聰明的,他用的就是方圓之術,在曹操的哈哈大笑之中,才免去了曹操對他的懷疑和嫉忌,從而最後才能如願以償地逃脫虎狼之地。至於三國後期的司馬懿,更是個外圓內方的高手,他佯裝成快要死的人,瞞過了大將軍曹爽,達到了保護自己、等待時機的目的。最後實現了自己的抱負,統一了天下。這正是“鷹立似睡,虎行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