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有點懷疑那個風水先生是不是在忽悠我了,別看這家夥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但是見到錢比見到祖宗都親熱,而且現在麻煩就找上門來了,不是說好了風水寶地,護佑子孫嗎?難道就是這麼護佑的?
我這邊還在疑惑著那個風水大師是不是在忽悠我這件事,趙公明卻是又突然像我發難了,隻聽他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我都能從其中感受到強烈的厭惡與痛恨,就像我是他殺父奪妻的仇人一般!
“哼!光明磊落?行的端坐的直?你們楊家是什麼出身,你以為我心裏沒數嗎?這話你楊玉成還真敢說,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你爹這才剛死多久?讓你安安穩穩的當了幾天楊家老爺,心裏沒點譜了是嗎?”
我心頭一驚,我哪裏得罪這個趙公明了嗎?怎麼他對我的恨意這麼強烈?但是無論是福伯還是父親都沒有跟我說過,我們楊家還有這麼個仇家啊?他這一番話是拿我死去的父親說事?我冷笑了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爹在的時候,我借他一個膽子,看他敢不敢來我家說我爹的不是。
“我問你,你最近是不是在縣城附近買了一處無主的山脈?你們楊家這才洗白了幾年?又想重操舊業去當土匪嗎?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東西!”
趙公明陰沉著臉說道,他麾下的那些士兵也是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把自己的槍端了起來,裝進子彈上好膛,仿佛一言不合就要開槍,這個舉動讓我有點無語,這都快要發生衝突了,現在才開始裝子彈?這要是打仗,你們有幾個腦袋掉的?
“我買那座山脈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什麼不能說的?我隻是想給我父親置辦一個風水寶地安葬他,難道這也犯法嗎?我可是花的真金白銀,然後才去找你們縣衙的官吏買下來的土地!”
我挺了挺胸口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趙公明說的什麼重操舊業之類的話語雖然我不懂,但是我的確沒有當土匪的想法,而且這個時候弱什麼都可以,氣勢是絕對不可以弱的。
“哼,安排葬禮是假,私通土匪是真吧!我已經收到了可靠的消息,附近好幾個山頭的土匪都已經到了你買下的那座山脈裏麵安營紮寨了,而且不日就將攻打我們的縣城!楊玉成,難道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情嗎!”
趙公明臉紅脖子粗的樣子顯然是動了真怒,但是他現在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是不相信的,畢竟這些事情我都沒有做過,同時心頭又有些糾結,如果那些個土匪真的闖進了那處山脈,會不會影響我父親入土為安?
‘砰’
伴隨著一聲槍響,趙公明騎的那匹棕馬腳邊火花一閃,一塊大理石地磚被這一槍直接打碎,碎石炸了起來,嚇得他那花大價錢買來的純種戰馬人立而起,幾乎將他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趙公明的本名叫什麼很多人都不知道,但他的確姓趙,畢竟那個時候的大多數人都挺窮,但是每一家每一戶都生了不少孩子,因為家裏沒錢或者是種種原因,有很多孩子都還沒成年就夭折了,慢慢的也就開始流傳起賤名好養活這句話了。
趙公明以前是一個大軍閥的警衛員,也就是福伯說的那個坐鎮洛邑的吳督軍,據說是來我們這裏拜了我爺爺之後才敢去當的督軍,隻是當初我爺爺肯定沒有想到,等楊家傳到了我這一代,那個吳督軍的警衛員都趕來這裏跟我這個家主叫號!
吳督軍坐鎮洛邑以後雖然勢力大增,但是手底下卻沒有多少有真本事的人,能打善戰的雖然多,但是管理一座縣城這樣的人,可不是光靠能打就能勝任的,所以這位吳督軍就把手底下那些讀過書的全部都安排了文吏官職。
吳督軍將這些文吏安排到一起,經過係統的學習之後,便分派到轄區的各個縣城村鎮之中管理名生,這些年的經營下來,倒也是稱得上有模有樣,這趙公明就是當初吳督軍挑選出來的那些人之一,畢竟有好的差事,身邊能夠說上幾句知心話的人肯定是要安排進去的。
趙公明這個人也是有點真本事的,論武藝,他能勝任吳督軍的警備員,論智慧,他還真能混到一個縣長來當,現在他不但風險要小了許多,油水也是相當充足,看看現在的趙公明就知道了,不但名字改了,手底下還養了近百條人槍,附近的一些土匪頭子在他麵前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