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武力智慧都不俗,但是趙公明這個人也有個毛病,那就是心胸太過於狹隘,不管是誰得罪了他,哪怕就是說了一句詆毀他的話,隻要是他趙公明惹得起,那這個招惹他的人以後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
薛叔吹了吹自己的槍口,裝作麵紅耳赤的羞憤模樣摸了摸腦門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趙大人,我這槍有些年頭了,剛才就是一個不小心把槍口抬了抬,沒想到這東西就走火兒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這個下人一般計較!見諒!見諒!”
趙公明好不容易穩下了坐騎,伸手虛點了幾下薛叔,然後又看著薛叔身後那些正迅速集結的護院家丁,不由得有些後悔,楊家雖然沒了大老虎,但是楊天烈在平時裏養的那些個爪牙可都還在呢,這下可踢到鐵板上了。
“幹什麼幹什麼?想襲擊本縣長嗎?本縣長也是從戰場上摸打滾爬,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人,你們以為一個個拎著槍杆子,就能嚇到本縣長不成?”
趙公明咽了一口唾沫,現在這個世道,有錢人家裏總會有點火器傍身,畢竟部隊可不是靠的住的,打不過那些當兵的就跑了,但是這些大戶人家總不可能丟下自己的祖宅或者家產跟著一起跑吧?
帶槍的大戶人家見過不少,但是像楊家這種火力配備幾乎跟正規軍差不多的大戶人家可是真不多見,而且那些家丁端槍的手都很穩,眼神也非常冰冷,比起自己後來拉扯起來的這些生瓜蛋子可強多了,這些絕對都是開槍殺過人,見過血的漢子,肯定是楊天烈留下來的老家底!
“我們沒有造反的意思,趙縣長,不如有話你就直說吧,我們也省得搞那些彎彎繞繞的流程了,今天你帶著大隊人馬來我楊府,到底是想做什麼?總不會是想隨便就給我安排個罪名,然後抄了我楊家滿門吧?”
我咳嗽了一聲說道,我想打開場麵,畢竟雙方都這樣繼續不說話的話,氣氛就會變得相當凝固,到時候一個細微的聲音都可能成為導火索,導致我們楊家跟趙公明的部隊進行一場慘烈的火拚。
雖然父親對我的教導很是嚴格,但是有一點是他教給我的,深入骨髓!
永遠不要把家裏的那些下人真的當成奴狗,你給他們付工錢,給他們飯吃,他們給你辦事這是應該的,天公地道!但是人家畢竟不是你的奴隸,不要不把人家的心情與想法不當回事,這樣下去,沒有人會真心的對待你。
這些護院家丁都是薛叔的手下,有不少是當初跟著薛叔從戰場上回來的,薛叔在年輕的時候是老北洋的連長,這些人不少都是薛叔手底下的兵,他們在我眼裏不但是我養家護院的家丁,更是一個個看著我長大的叔叔伯伯。
我敢保證,我能叫出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知道他們大部分人的喜好,甚至知道他們愛吃什麼菜,家鄉都在那裏,我與他們中每一個人都談得來,他們之中還有為數不少的人曾經指點過我的功夫,人以真誠待我,我便以真誠待人!
對於這群發自真心想保護我,保護楊家的叔叔伯伯,我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因為我這一點小事就去跟趙公明的手下拚命,那是造反,不管我楊家以前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是一群活土匪,但是到了我這一代,肯定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
“隨便給你按個罪名?然後抄了你楊家滿門?楊玉成,你這小鬼未免也太看不起我趙某人了!雖然我趙某人不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是個清正廉潔的官,但是我卻敢說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理有據,問心無愧!就是我趙某人想對付你楊家,也不至於拿你楊玉成死去的父親說事這麼下作不堪!”
四周看熱鬧的百姓傳來一陣叫好之聲,也是的確支持趙公明這種說法的,人家並沒有一點說謊的意思,也不怕別人告狀告到武都郡哪裏去了。
趙公明虛眯著眼睛說道,不得不說,這家夥雖然有點貪,但是的確稱得上是一個真的肯幹肯管百姓民生的好官,我之前覺得他是父母官,也的確不是隨隨便便就這樣認為的,我楊玉成這輩子說一是一,從不屑於抹黑別人來光明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