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叔爺在,他有所顧忌,我死不了,但是,財帛動人心,他鼓動住在我家的那些親戚,同樣的手段分了我的財產還是可以的,就是叔爺回來了,也不會拿他怎麼樣,畢竟他還有一個縣參議的身份,至於那些貪心不足的親戚麼,利用過了,他會管他們的死活?之所以退婚,也就是考慮叔爺回來了,木已成舟,叔爺也無話可說,否則的話,他的女兒就要嫁過來,那就是規矩,他也不敢違背。嫁不嫁,隻要有婚約在,那就是我的人,我賣了她,別人也無話可說,頂多罵我是個人渣。

但是,他的算盤打得好,計劃不如變化,兩個和尚做了雞,我來了個殺雞儆猴,誰敢出頭,我就敢宰了他。要知道,隻要我不倒,家裏的護院可是有槍的,殺個人而已,不會太困難的。

何況徐叔福伯薛叔哥倆都在,我家的家事他們插不上嘴,但是,我是家主,發出話去,他們還是會聽得。

這也是規矩,本家之事,外人不得插嘴,但是家主發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小子,過來,福伯有話對你說。”

剛回到家裏,疲憊的我剛要去休息,福伯叫住了我。

別看靈棚已經搭起來了,移靈什麼的要等陰陽先生來了,看個時辰,才能動作,現在父親依舊在他的屋子裏床上躺著,規矩如此,不入棺,不移靈,他依舊是活人,隻有入館移靈以後,才能當死人辦事,至於,先前的動作,隻是準備而已。

“告訴你一些東西。不要吃驚,本來要等送你父親上山以後才告訴你的,今天出了這個事情,就提前對你說一些吧,免得你疑神疑鬼,休息不好,要知道,明天開始的七天裏,你可是要受罪了。”

“福伯,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是你爺爺的幹兒,入了族譜的,也姓楊。所以,你放心,薛老鬼的陰謀不用怕,就是有人出頭,就弄死他,你是家主,有這個權力。想奪家產,做夢。有我和你貴叔在,放心大膽做你的家主,咱家的實力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就是坐鎮洛邑的吳督軍,當初也是拜見你爺爺以後,才敢做督軍的,否則的話,給他個膽子。”

“曆代家主都收幹兒子,沒有一個背叛家族的。否則的話,就看家族裏嫡傳的短命,根本就堅持不到現在。告訴你吧,楊家有個詛咒,每一代都活不過四十歲,所以,早早就娶親,生子,就是這樣,也有點接續不上,所以,每一代都收幹兒子,你的那個叔爺就是你太爺的幹兒子。被你爺爺給派出去了。有他的任務。”

“我和你貴叔,是因為你爺爺有了發現,所以,沒有讓你父親收幹兒,覺得他能夠打破詛咒,但是沒有想到,陰差陽錯,還是沒有活過四十歲。”

現在到你了,具體怎麼做,以後再說。一句半句的也說不清楚,那就以後再說。至於告訴你這些,就是讓你放心,有我們這些叔伯在,你就是把天捅個窟窿,不到四十歲,你也死不了。“去吧,休息吧,明天,你就是孝子了,不要想別的,隻管做你的孝子,能夠在家族裏掌權的都是自家人,那些所謂的親戚們,你看有那個當上掌櫃的?”

“告訴你一聲,咱家的祖先可是精明的很呢。”

說完,福伯出去了,我一頭倒在床上,渾身酸痛,動也不能動。好像最初吃下那顆藥丸一樣,一波一波的寒流,在身體裏流動,陰寒的利刃,搜刮著我的肌肉,骨骼,一直到骨髓,根本不是別的,隻有那一陣陣的刺骨的寒冷和刮骨的疼痛,那種疼痛無可言表,就是從心底發起的,我連個呻吟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想要昏迷都不行,隻能在那裏硬抗,不是抗,而是受。

一開始,疼痛傳來,我就是一身的大汗,而且不斷地在流,沒有多大一會兒,被子就濕透了,而且還傳出一陣陣酸臭的味道,讓我感到惡心。但是,不能動彈的我,連個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兩麵夾擊,身體疼痛,氣味熏人,讓我生不如死。

我知道,這就是我剛才動手的後遺症,但是,我不後悔,要不是顧忌所謂的民國政府,我絕對會打死他們,再說,父親不在靈堂裏,否則的話,九天十地菩薩下凡都救不了他們。

“少爺,你怎麼了?好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