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見這乞丐出口不凡,很是驚豔,隻是最後一句又是盛唐,又是錢家,又是李太白實在是狗屁不通,心想這人莫非也如自己一般喝醉了?
李太白瞅了一眼蘇羽迷離的模樣,便猜到驢子上的這位約莫著又把自己當神經病了,隻能無奈的歎息道:“你們的這個世界,實在是無法懂哥的寂寞啊。”
“什麼你的世界我的世界,全是操蛋的世界。”蘇羽本來醉的迷糊,聽到李太白的這句話竟然是清醒了幾分,忍不住對這個看似對誰都很公平,其實不公平到極點的世界吐槽到。
李太白自己嘮叨這麼久,忽然聽到蘇羽說話,不禁高興起來,連自己啃的隻剩下小半的胡蘿卜也不吃了,說道:“原來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隻是你這話說的太過矯情了啊,沒錯,就是太過矯情了。”
蘇羽說了一句話後便閉上嘴,不在言語,隻是兩眼無神的看著天空的那輪落日。
李太白見蘇羽閉嘴,自覺無趣,但他天生活潑,沒話也要找話,說道:“看來你也是個傷心滴人兒啊,走,跟哥去長安,飲最烈的酒,騎最紅的姑娘,包你煩惱全消!”
長安,世俗世界最富有的一座城池。或許有人不知道上京,但絕不會沒有人沒有聽說過長安,雖然它不是皇權所在,但是這裏卻有著一個龐大的金錢帝國——錢家。
錢家本不姓錢,隻是錢太多了,多的錢成了這個家族的標誌,世上之人看到他們這個家族中人想到的第一個字,便是那金光燦燦的“錢”字,慢慢的,連這個家族自己人都忘記了自己究竟姓什麼,於是,錢,就成了這個家族唯一的姓氏。
王朝幾經沉浮,宗派在歲月中變遷,然而錢家卻過百代而不衰,錢更是越賺越多。特別是如今,錢家更是出了個鬼才少主錢多多,各種賺錢點子層出不窮,帶領著錢家在金錢的道路上狂奔不止。
李太白看著不遠處那座鑲著金磚,點綴著夜明珠的雄偉之城,忍不住吼道:“奶奶的,老子終於回來了!”
蘇羽聽到李太白的吵嚷,從瘦驢之上翻下,躺倒地上,麵朝著天空,取出酒葫蘆,繼續向嘴裏灌酒。隻是這一路風塵,酒葫蘆早已經空空如也。
李太白揮手拿掉蘇羽手中的酒葫蘆,扔到一邊,指著蘇羽悲憤的說道:“還喝,還喝!就不知道給我留點,想我李太白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比大爺還要大爺的小弟!一路上給你牽著驢子不說,還得時不時的給你偷點酒喝,這也就算了,可你怎麼也不給我留一口啊。”
蘇羽一路行來,早就習慣了這個偶然才氣側漏,常常無賴加無恥的乞丐的嘮叨。蘇羽坐起身子,晃了晃腦袋,從醉酒中醒過神來,對著李太白說道:“你不是說到了長安就有最烈的酒麼?”
“當然,還有最紅的姑娘!”聽到蘇羽提及長安,李太白終於不再生氣,反而十分興奮,開始扯起犢子來。
“昂!”一聲尖銳的驢叫打斷了李太白的嘮叨,幹瘦的老驢斜著眼看著李太白,眼中鄙視的神情毫不遮掩。你一個連蘿卜都要和我搶的乞丐還在這大言不慚,長安城裏有酒有姑娘,但管你你小子什麼事。
李太白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讀懂了這頭瘦驢表情之中說蘊含的話語,但是為什麼沒有一點驚喜反而充斥著自尊受挫的惱怒呢?
李太白狠狠瞪了那頭蠢驢一眼,然後將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放入口中,吹出一個響亮的哨子。仿佛是聽到了哨子的召喚,一隻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雪雕從長安城中飛了出來,在李太白頭頂盤旋幾圈之後再次迅疾的飛回城中。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啊!你倆等著吧,看滿城車馬出長安!”李太白雙眼滿含淚水,瘋癲的對著蘇羽和瘦驢喊道。
詩是好詩,隻是蘇羽抬頭看著陽光普照的天空,實在是想不到和月亮有什麼關係,再看看李太白興奮瘋癲的模樣,忍不住搖頭歎氣,感慨的說道:“這熊孩子又發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