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薄總的心上人徹底醒了(7000+)(1 / 3)

看著她這個樣子,薄臨城隻覺得自己的心難受極了,但是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說什麼。

“你不要亂動,我去給你找醫生。”

說完男人就轉身很快下了樓,醫生就在樓下,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被男人給拉了上來。

薄臨城隻覺得自己的腿隱隱作痛,他卻一點也不在意,隻是看著醫生用剪刀把女人的睡衣給劃開,看到那再次血淋淋的傷口,醫生倒吸了一口氣,然後讓護士把一些必要的器具拿過來,給女人重新上藥包紮。

“傷口不能再裂開了,這幾天天氣不比前幾天,在回暖,很容易感染,”醫生的眉頭皺得緊緊的,“薄太太,你這樣亂動很容易造成傷口撕裂,如果撕裂的縫隙再大一點,流血過多,你很容易會因為過度流血而死。”

時暖忍著胸口的疼,臉色蒼白,到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說到底,心裏頭想了再多次的去死去死,隻是還是想要好好的活著。

是她自己的命,即便是薄臨城不在意,那麼她自己在意好了。

醫生走了之後她就看見男人依舊坐在那裏,目光就這麼看著她,時暖別過臉,“你不去醫院嗎,她應該正需要你守著的吧?”

不是說秦爾冬昏迷著麼,也不知道經曆了這一件事情,她的身體受到了什麼損害沒有。

但無論有沒有,薄臨城都應該出現在醫院,而不是在她這裏。

她隻覺得諷刺,她是他名正言順法律上承認的妻子,可是卻在這個正需要人陪伴和安慰的夜晚,她想,為什麼他不去陪伴他的心上人?

是因為他心裏麵有了些許的愧疚嗎?

她被他找到之後,她也見到了這個男人前所未有的溫柔,那個時候,她心裏還有一丟丟的甜蜜,可是現在,還沒有等她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幸福,卻又來了新一波的苦痛。

她就像是一個受難者,永遠都在受難的途中,無休止的循環……

“她有人守著,我明天一早會過去。”

薄臨城摸了摸口袋裏的煙,本來想抽一根,可是想到她在這裏,於是又放了回去。

“有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說一下,”薄臨城隻覺得自己的嗓子很疼,眼睛也很酸,但是卻還是要說,“她已經醒過來了,你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吧,她叫秦爾冬。”

她怎麼會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呢?

時暖笑了笑,“你夢囈的時候說過這個名字,我記得……”

“她醒了嗎?”

時暖裝作糊塗,“這是什麼意思?”

“別騙我了,你不是調查過她嗎?”

其實他什麼都知道,薄臨城修長的手指在女人的臉上攀爬著,“我知道你去過醫院,甚至找喬西城就是為了問爾冬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為什麼一直跟我裝糊塗?”

時暖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你知道……”

“你從來都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女人,我早就看出來了不對勁,你以為,我不會動手去查嗎?”

薄臨城看著她的眼睛,“隻是你知道了又怎麼樣,時暖,你比不上她。”

時暖笑了笑,眼睛都快要笑出來,嗓音沙啞如霧,“是,我就是知道,在你的心裏,我其實什麼都不是,所以我知道了她的存在又怎麼樣呢?我根本不敢質問你,因為她的存在,對我而言是一種羞辱,對你而言,她是你等待的歸宿是嗎?薄臨城,你很愛她……”

“是。”

他一點要否認的跡象都沒有,時暖整個人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澆透,渾身濕漉漉冷冰冰的,她忍不住地發抖,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像是被冰凍了起來。

呼吸困難,整個人難受的厲害。

而薄臨城卻並不打算和她多說,“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時暖自以為是他不想再繼續和他說話了,以為他煩了,所以她識相地躺了下去,閉上了眼。

耳朵依舊聽著屋子裏的動靜,卻遲遲沒有聽見男人離開的聲音。

下意識的就睜開眼睛,男人依舊坐在那邊的沙發上,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皎潔而高冷,他一直都是這樣清冷到讓人心動的模樣,可如今,她整個人都冰冷到了極點,溫暖,找不到了。

薄臨城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男人動也不動,就這麼看著她,“你睡你的,等到你睡著了,我會離開。”

“我不想和你待在一個空間裏。”

“現在還是以後?”

時暖笑了一下,“你希望我的回答是哪一個?”

“當然是後麵。”

如果她可以早一點放手,也許他現在也就可以不必這麼糾結了。

時暖冷笑了一下,“我先睡了。晚安。”

他想知道那個答案,他想聽到那個答案,可是怎麼辦呢,就算她要離開,也不能這麼悲傷的離開,她不要輸得一敗塗地一塌糊塗的,她要走,也想優雅而美麗的轉身。

她的愛情,即便是一個悲劇,那也必須是一個可以讓所有人的記住,記得深刻,而為之痛哭的悲劇。

她不要自己被人遺忘,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對於薄臨城,她愛,她怨,她無法自拔。

她就像是一個生了病的人,偏執而瘋狂……

薄臨城沒有聽到答案,竟然會覺得鬆了一口氣。

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也會開始懼怕她的冷漠決絕了,就算她要離開,那也得得到他的允諾,他讓她滾,她才能幹幹淨淨的滾。

現在不行。

時暖真的是太累了,即便是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不過十幾分鍾,她的眼皮就越來越重,大腦也有些沉重,很快就睡著了。

薄臨城等到她睡了才從沙發上起來,女人的呼吸聲在夜晚安靜得很,一聲一聲落在自己的耳朵裏像是軟綿綿的風吹過,他很舒服。

月光下女人的臉太慘白了,他記得一年前她剛出現在自己生命裏的時候,她還是那般明媚而囂張。

直接闖進他的辦公室裏來,讓他娶她。

他當時還有些被嚇到,即便是他的五官並不會露出那種類似於訝異的情狀來,但是他的心底,畢竟還是有些驚訝的。

活了二十幾年,他現在都快三十歲了,他可從來沒有在自己的生命裏遇到這樣的女人。

之後有過幾次見麵,她當時在各個地方流轉,是因為她家裏出了點問題,需要資金周轉,沒辦法,她爸爸重病住院,肩膀上的擔子就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說實話,他當時還有些心疼。

他甚至是想,再等一等,如果她還是走投無路的話,隻要她再來找他,哪怕隻有一次,他就會鬆口去幫她。

可是他又有些擔心,覺得她可以來找他,做那種交易,她應該也會去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