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四場:南方公園的學術納粹(3)(3 / 3)

回到正題,奧斯卡最受關注,史學家會給出一二三四,但大多數人之所以向往它,是因為所有人都向往它。跟其他獎項比一比,在戛納,露奶子才被人注意;在威尼斯,下跪才被人注意;在柏林,做什麼都不會被人注意。隻有在奧斯卡,得獎了會被關注,沒得也會被關注,去了就能被關注,沒去更會被關注,比如馬龍·白蘭度。

於是現在,我又愛上奧斯卡,不再往主席的車鑰匙孔裏塞口香糖,並祈禱《海扁王》在2月27日橫掃柯達劇院。

裸替

最近在看意大利新現實主義代表人物羅西裏尼的《羅馬不設防》,片子裏的人和房子都破破爛爛的,完全沒看懂。這讓我很自卑,因為欣賞不了藝術,無法理解“赤裸裸的現實”——哪怕有別人一半的智慧也好啊,於是把“現實”放下,先將“赤裸裸(不是邁克·李的電影)”研究明白。

為了不偏離主題,最好和羅西裏尼相關,可惜很難看到他的妻子英格麗·褒曼“赤裸裸”的樣子,因為大製片廠把影星保護得很好,而且那時的狗仔也沒有像樣的設備。還好,他們的女兒羅西裏尼終究還是入行,而且拍了些讓人浮想聯翩的片子。《飛越長生》有梅麗爾·斯特裏普和高迪·霍恩,但是沒啥意思——除了羅西裏尼光屁股出浴,走向布魯斯·威利斯的那段。遺憾的是隻有背影,就像斷臂的維納斯,好一種殘缺美。但是我又想,如果維納斯遺失的是胸,大家還會那麼淡定嗎?於是決定坐時光機回到片場,以便於對新現實主義的代表人物——羅西裏尼,有360度——而不是180度的認識。

當我出現在那個昏暗、神秘的大廳,正趕上羅西裏尼從水池中走出,都說電影是造夢的地方,隻有她的身體,親眼所見時比鏡頭過濾後還要美。然後她優雅地轉身,我吐了一地,被抬出片場。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抱怨:“我是布魯斯·威利斯!你這個豬頭,下次還敢找裸替,我就讓你當裸替!”啊,裸替!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裸替!我的世界觀再一次坍塌,就如同三年前得知地獄男孩和聖誕老人一樣不存在那樣(更糟的是,他由朗·普爾曼扮演)。而且,這種跟盜版性質相仿的欺詐行為已經持續多年,當真相被當權者掩蓋,我們還能相信什麼呢?

為什麼明星動不動就用裸替?也許有一千萬個真實理由,但沒有多少說得出口。比如害羞,聽起來一點都不專業。因為“是人都能拍而不想浪費時間”,沒親和力。或者對身材沒自信?你殺死她們算了。結果就是很少有人提,說不定裸替還簽過保密協議,亂說話是要掉腦袋的。與之對應的是好萊塢對特技演員的開放態度,明星也不介意與他們穿一樣的戲服合影,比如哈莉·貝瑞。明星出現在公眾場合,把特技替身介紹給大家會讓你獲得額外的好感,但如果是裸替呢?甚至想不出一句體麵的開場白,想象一下《剃刀邊緣》中快50歲的安吉·迪金森在首映禮上摟著一個20多歲的小妞,說:“這是小紅,她出演我的奶子。”說不出口吧。

米拉·庫尼斯是少數公開談論裸替的人,事實上她還參加了《炮友》的臀替選角,在看了無數個屁股後,選了“與我最相似的一個”。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是不打算看了。帕米拉·安德森竟然也有裸替,但願不是在《海灘救護隊》裏。那我不如看自己,至少是真的。最囂張的裸替出現在《彎刀》,看過假預告片的人不會忘記丹尼·特喬左擁右抱兩母女的那一幕,後來得知琳賽·羅翰要演女兒,很多男士走進了電影院。但是琳賽·羅翰的胸從沒跟臉一起出現過。三人抱在一起的場景用的竟然還是預告片的演員,指鹿為馬,連障眼法都省了,導演您可真是尊重原著啊。還有《你的號碼是多少》(What’s Your Number?),明目張膽尋找與安娜·法瑞斯身高相仿的女孩,還規定胸圍要有34C。之後不到一個月,裸替就跑到大街上脫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