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三場:海扁蜘蛛俠(2)(1 / 3)

第三天

很遺憾昨天又把時間浪費在小姑娘片上,今天回歸正道,要讀完弗雷德裏克·阿斯特呂克的《科恩兄弟的電影》。翻閱目錄時,“迪斯尼(應為迪士尼)”一章引起我的興趣。雖然科恩的片子都看過,卻是迷茫大過震撼。讀完之後,如醍醐灌頂。原來,《冰血暴》的眾多角色,對應了《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阿斯特呂克找到了“開心果”、“愛生氣”、“迷糊鬼”、“瞌睡蟲”、“害羞鬼”和“萬事通”六個小矮人。就是沒有“噴嚏精”,但是——下為原文:“《冰風暴》(原文使用此譯名)中沒有任何人打噴嚏,這對於這部講述在明尼蘇達發生的故事的電影是很糟糕的。科恩兄弟又一次出乎我們的意料,這具有嘲諷意味。電影中沒有‘噴嚏精’,這是個例外,而它證明了七個小矮人的觀點。”

“沒有‘噴嚏精’……而它證明了七個小矮人的觀點。”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思維邏輯!為什麼我就想不到呢?回味著大電影理論家的智慧,我看到散落在桌子上的DVD,那裏也凝聚了無數天才的熒光閃爍啊。其中一張封套很吸引人,手繪的長發鵝蛋臉女子,美豔動人,雙眼卻如死灰。瞅了一下片名,叫《聖山》,是五六年前買的經典,一直存著……等待合適的心情再看,說的是啥來著?死了心的癡情女子爬聖山?死聖……是不是有一部電影叫《死聖》?對了,是《哈利·波特與死聖》,隻有小姑娘才喜歡……

超“哈”的我

星期三發生的一些事情迫使我大幅度改變計劃,因為想知道《哈利·波特》是不是抄襲了《聖山》,不但要去影院看正在上映的《死聖》,還要把《密室》以來的補上——如你所知,《阿茲卡班的囚徒》上映時,我已經變成了熱愛藝術電影的人。萬般無奈中,開始了第一次《哈利·波特》馬拉鬆,一口氣看完七部電影,又讀了好幾遍《聖山》的劇情簡介,看來又多慮了。後為以防萬一,還看了《哈利·波特》的原著。

這樣,我的後半周就在虛無中度過,甚至出現了不良的身體反應,覺得頭特別疼。室友說你連看17個小時《哈利·波特》,頭疼是正常的。我反駁說上次一口氣看完400分鍾的《戰爭與和平》,過後還不是精神抖擻。他說那是因為你趴著睡了300分鍾,其餘100分鍾快進,並讓我連看17個小時的《細細的紅線》試試。這讓我想起反垃圾食品的紀錄片《超碼的我》,那哥們連吃了一個月麥當勞;後來還有部挺大麻無罪的《超High的我》,那人連吸了一個月大麻。於是我決定在一個月內不停地看《哈利·波特》,以證明商業片的毒害之大。

最初的一星期都沒人發現我在做什麼,因為我坐在那裏,盯著電腦,就像所有大學生一樣。但他們很快知道了真相,對我的動機迷惑不解,圍成一圈問:“你為什麼不停地看《哈利·波特》,是為了世界和平而看嗎?是為無家可歸的人而看嗎?是為婦女權利而看嗎?是為環保,還是為保護動物?”我微笑不語。

三周過後,商業片對精神的侵害盡顯無遺。有一次同學電腦壞了,讓我去修,我不知為什麼拿起筷子說了句:“修複如初。”每當老師提問,我都把手舉得高高的,像赫敏那樣,站起來卻懵了,心想:“我知道麥格,但麥克白是哪位?”去看院隊比賽,所有人都在喊“加油”,我突然喊起了“羅赫”。後來,我甚至報名參加了本地的哈迷聚會,見到我的時候,小女孩一起對我說:“保安大叔,我們保證不再亂扔紅領巾了。”

基本狀況就是這樣,現在回想,《哈利·波特》操心的都是無聊的事情。整個故事的中心就是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因為男女生都待在這裏。男生之所以喜歡《哈利·波特》,因為他們相信在魔法世界裏,男同學肯定能想出什麼招,跑到女生宿舍去。女生也一樣,不過她們是期盼別人進自己的宿舍。

新生活

因為中毒太深,我的《哈利·波特》馬拉鬆一直持續到《死聖》(下)上映,後來進了戒毒所,現在已是煥然一新。我拿起九個月前擬定的計劃表,決心從頭再來。能夠回到《細細的紅線》的詩意世界,真是太高興了。片頭那熟悉的森林、鱷魚、聖歌,讓我重新體會時間的長度……170分鍾呢!看到詹姆斯·卡維澤劃著小船出場,他後來變成了耶穌,神聖感油然而生。孩子們無憂無慮,在河中盡情嬉戲……玩遊戲……是不是有一部關於玩遊戲的電影?對了,是《電鋸驚魂》,好像還有續集。如你所知,第二部上映前,我已經變成了熱愛藝術電影的人。但憑著模糊的印象,我懷疑《電鋸》抄襲了《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