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靈氣井噴,舌尖貔貅(1 / 3)

楚劍雄身旁幾人,七嘴八舌的叫囔著。

鄒躬功渾沒聽進去,反倒眼睛亮了一下,喜道:“小薩還活著?”

楚劍雄冷笑道:“怎麼,你希望他死啊。瞧你在賤胚身邊鞍前馬後的,不會是靠著下跪磕頭,才保住性命的?”

“哪有的事。”鄒躬功一臉窘色,瞟了眼冼白白,卻又不好辯駁。

“就你那德性,誰不知道似的。”楚劍雄不屑道。

“哈哈,你就是楚劍雄吧。天子朝儀門中,嫡係弟子排名第一的高手。”冼白白拱拱手道:“楚兄誤會了。當時我被瘋牛追趕,施展秘術時,不小心誤傷了薩兄弟。

鄒兄在我這兒,卻是因為碧落書院弟子,混入青牧穀中,意圖不軌。咱們七竅八麵山同氣連枝,當然要共同進退。”

“碧落書院?”楚劍雄兩道劍眉擠在一處,旋即冷笑道:“胡說!堂堂東域第一大宗,怎會到我們這來。賤胚你是又想陰人了吧。別人怕你,我可不怕!”說著便對鄒躬功吼道:“還不快滾回來。真想給賤胚當奴才?”

鄒躬功小心的朝後一瞥。見冼白白沒什麼表示,又尷尬的看向楚劍雄。

“怎麼?你要違抗我這個大師兄的命令?”楚劍雄怒斥道。

鄒躬功垂著頭,十分窩囊的走了過去。

“回宗門後,我必定會向上頭稟報。看師尊怎麼收拾你。”楚劍雄冷笑的帶著天子朝儀門的人走了。

“這是要告老師!”冼白白頓時覺得哭笑不得,這種打小報告的最可恨。當即說道:“楚兄,慢著!剛才你一口一個賤胚說的好聽,就想這麼走了?”

楚劍雄冷哼一聲,徑直向前走去。

“真走了?”冼白白愕然道:“你是當我眼神不好,看不到你這隻縮頭烏龜?”

楚劍雄聽冼白白如此譏諷,眼神不由一凜。

“師兄,咱們天子朝儀門要重視儀表,別為這件小事動怒啊。”幾個師弟先是大聲說道,隨即輕聲勸道:“你看賤胚有恃無恐的,定是有陰謀。”

“我怕他?”楚劍雄怒哼。

“哎喲,師兄啊。一個賤胚我們能夠對付,可是旁邊還有個色胚啊。

雖然還在敷藥,但看他中氣十足的樣子,想必實力尚存。咱們還是先走為妙。”師弟們趕緊拉著道。

楚劍雄不由深吸一口氣,緊握著拳頭,強忍著走了。

“師兄英明!”幾個師弟拍著馬屁,忙不迭的跟上。

冼白白看得咂舌,登時失去了動手的興致。

邵知之目睹這一切,不屑的說道:“天子朝儀門真是無人了。楚劍雄蠢笨無能。其餘弟子都是群色厲內荏、欺軟怕硬的貨色。真是可悲。”

“嗬嗬!”冼白白懶得理他,又是敷衍的笑笑。

“冼白白,你過來!”邵知之頤指氣使道。

“呸!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冼白白沒好氣道。

“嘿,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脾氣。”邵知之笑道:“不錯。你若是唯唯諾諾的,我反倒看不起你。”

邵知之說著就從腰間解下腰帶,從中扯出一條白色腰鏈,笑道:“這條腰鏈名為‘穿雲遁’,與小嶼的那件‘鑽星梭’合為一套靈寶。名為‘星梭雲遁’。”

冼白白看得那個心慌慌啊。怎麼還有情侶靈寶。卻見邵知之把腰鏈遞上。

冼白白順手就接了過來,疑惑道:“這是?”

“謝禮。”邵知之笑道:“你發動惡蛟潮,也算是救了我。星梭雲遁可以短距離快速移動,具有逃遁的妙用。我反正也用不上,送你了。”

“笑話。說得好像我遇上危險,就要逃跑似的。想我冼白白也是個爺們,拿這逃跑的靈物有個屁用。”冼白白說得正氣凜然,手卻沒鬆,緊緊的攥著。

“嗯?看不出冼兄弟倒是個英雄人物。”邵知之眼中突然浮現欣賞之色,伸出手道:“好,那就……”

“誒,你要幹嘛?”冼白白警惕道,手攥得更緊了。

邵知之笑著伸出手,指著腰鏈的兩團雲紋,說道:“那就給你說說,穿雲遁不僅能用來逃遁,還能用來絕殺。

在麵對敵人時,可以按住雲紋,激發穿雲遁。飛速靠近敵人,在敵人猝不及防的時候,完成必殺之術。”

冼白白點點頭,這寶物不錯啊。立即笑嘻嘻的收下了。

施小嶼翻了個白眼,冷哼道:“不要臉。”

冼白白立即將穿雲遁係在腰上,對著施小嶼道:“師妹快看,我們是一對。”

“滾!”施小嶼火氣騰的上來了。指著冼白白道:“這套靈寶,本來是枯木宗不外傳的寶物,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冼白白瞪著邵知之道:“果真如此?”

見邵知之沒否認,冼白白立時激動的說道:“邵兄,你的功法是什麼?”心下已經決定,如果邵知之修行的是淩天道,今後滅修士的時候,可以饒他一條狗命。

“枯木逢春功。”邵知之得意道:“有絕處逢生之妙,每遇一次危機,實力必定大漲,說起來,我還要感謝碧落書院的那對兄弟。”

“枯木逢春,似乎也是自然之道啊。”冼白白琢磨著。

“哦,對了。”施小嶼把一隻青牛角拿出來,遞給邵知之道:“師兄把這隻牛角收著吧。雖然值不上穿雲遁的價值。但也算冼師兄的心意了。”

“誒,師姐……”金不換此時才插上一句話,可憐巴巴的望著牛角,又說不下去了。

“冼兄弟竟然把牛角弄到手了。果然好本事。”邵知之哈哈笑道,卻根本不伸手。

施小嶼知道邵知之的脾氣,他想要的東西,一定會親手去奪,對這種贈送的物品,提不起絲毫興趣。

施小嶼搖搖頭,隨手就把牛角扔給了金不換。

胖小子捧著牛角,激動不已,眼淚又是奪眶而出。

“愛哭鬼,快走吧。”邵知之不屑道,帶著幾人向穀口走去,算算時日,青牧穀的試煉即將結束了。

一天後,青牧穀外,一座莊嚴氣派的大殿中。

“這次青牧穀試煉,怎麼會死了三十多個弟子。以往就算是死在妖獸手中,頂多也就十來個啊。”大殿正中一位銀發老頭氣憤的說道。

老頭拍打著桌子,白須飄揚,震得在座修士噤若寒蟬。

在銀發老者的威勢之下。一個和氣的老先生率先說道:“弟子之間向來都是點到即止的,絕不會置人於死地。難道真如我天子朝儀門的弟子反應的,有碧落書院的人。”

“不會吧。”不少修家都在交頭接耳。

“怎麼不會?”血黥門長老陰沉著臉道:“別的弟子死在妖獸手中,我還相信。可是我的黃書兒修得藤刑戰甲,身懷五音七弦符。絕對不會死在妖獸手中。

應老鬼,碧落書院前些年不是找過你的麻煩嗎?”

“哦,為了那幅畫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何況碧落書院是東域第一大宗,就算要泄憤,也不會找低階弟子動手吧。”一個中年文士思量道。

“唉,這事暫且放放吧。先給優勝弟子頒獎。都出去吧。”銀發老者吩咐道。

修士們陸陸續續的出去了。

銀發老者卻笑著對中年文士道:“應老鬼,你家姑娘表現不錯啊。竟把真陰青牛的牛角弄到手了。那隻青牛在二級妖獸中,可是頂尖的存在了。”

“汪盟主過譽了。”中年文士含笑道:“聽說施大方的徒兒也獲得了一隻牛角。他怎麼不在這兒?”

“準確的說,是他的女兒和徒兒們。”汪盟主沒好氣的撇撇嘴道:“施大方今天一大早就來找我。給我細致的描述了當時的情景。

說他的晚輩一同努力,才獲得牛角,都有資格去‘陰陽八卦井’中修煉。

說我隻是規定了獲得青牛角,就可以進井修煉,並沒有規定人數。真是無理取鬧!

今早大吵一通,那個小心眼就氣呼呼的不來了。”

“嗬嗬,當初你的確沒有規定人數。施大方無理時頂多吵一吵,有理更是要鬧翻天了。”中年文士說道:“陰陽八卦井能容納三十六人。每次為了安全,隻是讓排名前三十的弟子下去,本就還有空間。

這次就讓他們悄悄進去吧。你看怎麼樣?”

汪盟主還在猶豫,卻聽得殿外傳來一陣吵鬧聲。“姓汪的,要是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待在你大銘宗不走了。”

“施大方又來了!”汪盟主臉都皺成一團,歎道:“唉,好吧,借此甩掉這個大麻煩。但一定不能外傳啊。要不別的宗門會罵死我的。”

半柱香後,就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從大殿中興奮的走了出來。沒走幾步便登上雲架,飄忽而行,來到一座靠近大海的山頭。

山上有一座古樸雅致的閣樓。閣樓依山傍海,借山增其威勢,借海增其氣勢。大得自然之妙。

老者腳踩雲架緩緩降落,就見一個頭戴瓜皮帽,胖乎乎的小子又蹦又跳道:“師尊怎麼樣,汪盟主答應了嗎?”

老者立時收斂笑容,氣呼呼的教訓道:“我怎麼就收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徒兒。到手的牛角,還被應碧兒搶去了。

要是你和你師兄一人一隻牛角。為師用得著搭上一張老臉去求人嗎?”

“應碧兒有‘十七美人圖’,我打不過啊。”金不換委屈道。

“還是你們不爭氣。在我施大方的徒弟中,就你和冼白白還在通竅境。其他師兄們早就成為閣中主事了。就你們還待在我的身邊,讓我來操心。

雖然你們入門晚,但也要知道上進啊。”老者數落著,卻又看看周圍道:“冼白白呢?”

“送師妹去了。”金不換嘟囔道:“師妹說,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待著。”

“小嶼……唉!”施大方長歎一聲,興致大減,也不賣關子,直說道:“你去告訴他們,這次沒有試煉獎勵了。但你們都有資格進入井中修煉。別出去宣揚,要不其他宗門會不服氣的。”

“謝謝師尊。”金不換當即喜笑顏開,不停的鞠躬作揖。

施大方遞給小胖子三塊令牌道:“我等會兒就要閉關,明天你們自己去陰陽八卦井。”

金不換接過令牌,忙不迭的找冼白白去了。

枯木宗外,落葉蕭蕭。

冼白白腳踩在枯葉上,發出沙沙聲。與師妹一同走在林中小道上。

按理此時應該談談情,說說愛的,但師妹從天江入海閣出來後,便是一臉的哀傷。冼白白都不知該怎麼搭話了。

好男人在此時就當默默的陪伴,這便是最深情的告白。

“師兄,我想我娘了。”施小嶼冷不丁的說道。

“啊?”冼白白突然被此話觸動心弦,不由歎氣道:“我也想我娘了,還有我爹。”

“你不是孤兒嗎?”施小嶼奇怪道。

“誰也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冼白白無意間說漏了嘴,立即轉移話題道:“對了,你也知道我被青牛撞後,患了失心症,忘記了許多事。咱師娘在哪呢?”

“娘離開爹後……”施小嶼輕歎一聲,卻是搖搖頭不說了。

冼白白是誰?二十一世紀的孝順孩子啊。曾經陪著爺爺奶奶看電視時,沒少看過家庭感情類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