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這個狀況，毫無疑問是後者了。
天樞自然是了解秦艽的脾氣的，所以當下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聽著她的冷嘲熱諷。
“天樞將軍不愧是爺身邊兒的人，好大的威風派頭，欺負人還欺負到我頭上了？”冷著臉指責天樞，秦艽現在是實打實的生氣起來了。
初五侍奉秦艽也有一段時日了，自家主子的脾氣秉性也算是摸得一清二楚，眼瞅著她生起氣來還要為難天樞，這傻孩子直接就裝在槍口上了。
噗通跪在地上，初五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個響頭，緊接著就用帶著哭腔的嗓音開口了，“王妃，不關將軍的事，是奴婢，是奴婢不小心崴了腳，然後，然後……”
“然後他恰好會治你的腳傷所以就幫你正了骨，然後恰好你覺得坐在馬車裏頭暈，就正好跟他騎一匹馬去了？”
將初五說不出口的話補充完整，秦艽的語氣越來越沉，看著初五使勁兒維護天樞的樣子，她真真兒是氣不打一出來。
心裏暗暗想著“女大不中留”這幾個字，秦艽半眯著眼睛打量著天樞，幾乎能將人盯出個洞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長長的歎了口氣，縱身跳下了馬車站在了天樞跟前。
“我說天樞老大，我問你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拱了拱手，天樞麵不改色，“王妃請講。”
將胳膊肘搭在天樞的肩膀上，秦艽斜著眼睛打量著他，“你，喜歡我們家初五？”
將身體挺得繃直，天樞目視前方，神色微變，可出口的話卻不曾猶豫。
“是，屬下心儀初五姑娘。”
聽見天樞這麼說，秦艽這才心情好些了。
收回了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她摸了摸下巴，又歎了口氣，“天樞，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說句難聽的呢，那就是護犢子，如今你與我家初五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我我，雖然你們也算是兩情相悅，可是今兒你要是不給我這個娘家人兒一個承諾，恐怕也是不行的吧？”
天樞自然知道秦艽如今這麼折騰他，就是為了聽他許下承諾，可是他雖然喜歡初五，如今卻也給不了她什麼。
一旦上了戰場那就是生死莫測，他如何能夠給她希望，又讓她絕望？
沉默了許久，天樞垂下頭顱，朝著秦艽拱手道：“屬下如今給不了初五姑娘任何承諾。”
話音剛落，秦艽就連拍了三下手掌，發出一聲冷哼，“哼，天樞將軍果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那你就記住今日的話，他日莫要來求我！”
語罷，秦艽轉身就要離開，路過初五的時候停下腳步，她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姑娘一眼，沒好氣道：“連個承諾都不肯給你，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初五被這麼一吼，原本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直接就流了出來，天樞在旁邊自然能夠感知她的變化，心裏一痛，他剛準備彎腰去攙扶她，就被秦艽一個狠戾的眼神瞪了回去。
“跪在那兒幹什麼？還不上車來！”
抽泣著道了聲“是”，初五這才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
秦艽看見初五哭哭啼啼的樣子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她扭了扭脖子，上前就給了在一旁默默看好戲的天權一腳。
“看什麼看！還不把人給我弄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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