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偷偷地溜了!”帕克驚訝道,“卻讓火燒得這麼旺!”“這是為了掩飾他們的撤退。隻要火堆沒熄滅,我們就會以為他們還在。”“他們要把塞姆帶走嗎?”“應該是的,塞姆這個俘虜對他們很有用,他們一定是想要把他帶到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但他們也有可能給我們來一個突然襲擊。”“沒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們得盡快地阻止他們,先生!”斯通說道。
“是的,我們得做好一切準備。”
我們又回到阿帕奇人呆著的地方,然後一起趕回了營地,還好,在回去的路上沒有發生什麼事。但奇奧瓦人仍有可能來,因此我們騎上馬來到了草原深處,重新紮下營盤。如果奇奧瓦人來了,就不會在老地方找到我們,那樣的話就隻好到天亮再找了。抓住的那個探子我們也帶著。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除了耐心地等到天亮,我們什麼都不能做。
天剛亮我們就又出發了,我們先回到了原先的營地。發現並沒有人去過,又去他們的營地看了一下,隻看到火堆上留下厚厚的灰燼。
要想知道印第安人走的方向,就必須研究他們留下的蹤跡。在我曾看見馬匹的地方,奇奧瓦人的蹤跡是向東南方向延伸的。很顯然,他們放棄了和我們幹一仗的打算,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一仗已經毫無意義了,他們的偷襲肯定不會成功的。
塞姆被他們帶走了,這讓“三葉草”的其他兩位成員很擔心;我的心裏也很難過,無論什麼辦法,隻要能夠救他出來,我都願意去嚐試一下。
“如果我們不把他救出來,他們也許會在邢柱上折磨他的。”斯通說道。
我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我們手裏也有一個奇奧瓦人可以當人質。請放心,塞姆會讓他們知道的。”“我們現在應該趕緊追上那些紅種人!”“不,我不讓自己被那些紅種人牽著鼻子走。”“牽著鼻子走?什麼意思?”“你感覺他們去哪裏了呢?”我問道。
“回他們的村子去了。”
“他們的目的地是金粒山。”
“什麼!這是真的嗎,先生?”
“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們要去金粒山,桑特是為了金子,奇奧瓦人的目的是抓住溫內圖。”“但他們是不能夠妨礙葬禮的!”“這點他們倒不會做的,他們肯定會等葬禮結束。但他們先裝作要返回村子的樣子,擺脫掉我們,因此他們會向東南騎上一段,也許會碰到更多的戰士加入他們的隊伍,然後他們就會拐向金粒山,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陰謀。”“可我們會轉變形勢的。”斯通說道。
我問道:“那麼你現在還想跟蹤奇奧瓦人嗎?”
“不想了,我們應該馬上去告訴溫內圖!這點我相信你是同意的,俘虜我們還要嗎?”“當然,我們把他綁在塞姆的瑪麗上,這件事由你和帕克去辦,辦完之後我們馬上就走,不過我們先得讓馬喝點水。”半小時之後,我們就出發了在跟蹤桑特的時候,我們一直順著他的痕跡走,因為他走了一個鈍角的方向,所以我們多走了很長一段路,回來的時候我決定繞開這個鈍角,結果第二天剛過中午我們就到了峽穀口,也就是通向溫內圖三人遭襲擊的那個峽穀。
我們留下一個阿帕奇人在穀地裏看著馬匹和俘虜,其他人繼續往上走。溫內圖安排在空地上的士兵,隻給我們打了個手勢就算是打招呼了。我們立刻就看出那二十個阿帕奇人是多麼勤奮地為他們的酋長及其女兒的葬禮做準備。他們用戰斧砍掉了許多小樹,應該是為了修建墳墓。在旁邊還堆了一堆石頭,並且人們還在不斷地搬來石頭。跟隨我的那十名阿帕奇人也加入了這項工作中,他們告訴我明天就會舉行葬禮。
在旁邊臨時搭建的一個小草屋裏,兩具屍體停放在裏麵,溫內圖也呆在那裏,有人告訴他我們回來了,他便走了出來。看到他的樣子後我嚇了一跳。
在他臉上經常看不到微笑的表情,更別說開懷大笑了。但總是能從他身上看到善良,他的黑眼睛裏有時也會閃出熱情友好的光呢!可是現在我絲毫都感受不到這些東西。他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目光陰鬱,每一個動作都進行得緩慢而沉重。他就是這個樣子向我走來,握著我的那雙手感覺也是軟綿綿的,他那陰鬱的眼神讓我心如刀絞。他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就在剛才,凶手逃跑了。”我必須老實承認,垂下眼睛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