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認識的王大偉教授
警綜平台看到訓練總隊聘請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王大偉為特聘教授,很高興,等下回王教授講學找機會聽一聽,聽這樣教授的講座肯定是大有收益的,甚至產生“聽君一堂課,勝讀十年書”的感受。餘生不晚,可以吹噓聆聽過許多名家教授的講座,王大偉教授的課非常好聽非常有特色。下麵先說一下王教授的簡曆吧:“教育法學博士,公安大學基礎部教授,中外警察比較研究方向碩士研究生導師組組長,公安學科帶頭人,公安部部級津貼獲得者。英國埃克塞特大學警察學研究中心研究員。”
主要兼職:中國青少年犯罪學會常務理事,中國犯罪學會預防職務犯罪學會會員,中國警察學會專業委員會會員。歐美同學會會員。
研究領域:警察科學、犯罪學,外國警察。
研究成果:撰寫了首批外警理論研究專著,100多萬字。創譯了50多個新的中文警察學概念。獨自翻譯了9部專著(書名從略)。參加譯著20多部,參加國際級國家級課題各3項,在中央電視台12頻道開播專題講座,普法明星,團中央巡講大使等。
最早“認識”王教授是在電視上,好像在講“預防青少年犯罪”的話題,內容還沒聽多少,首先給我感覺特別有風度,不僅氣質高雅,還特別儒雅、氣度非凡。第一印象覺得如此儀表堂堂的專家真不多見(有些專家形象實在不咋的。如中央電視台某專家口才極佳,極有才華,形象極糟,相當磕磣,武大郎似的,完全可以和敝人有一拚,人不可貌相,實在有才),隻是不知學識如何,口才如何,聽了一陣,喟歎:“的確不同凡響!”比我崇敬心儀的餘秋雨、易中天、金正昆、於丹毫不遜色,甚至略高一籌,因前仨人南方人,普通話不過關,王教授祖籍山東,生在黑龍江,一口流利普通話相當標準,當然,不是說普通話好就一定吸引人,就有學問,主要是教授滿腹經綸,舌生蓮花,熠熠生輝的精彩講座讓人擊節叫好。後北京上培訓班,曾聽王教授講座,課間休息請教了一會兒,再就是上次警銜班又給我們講課了,聽教授兩次課,勝讀二十年書。一次在公安大學門口碰到王教授,想著他在課堂上介紹自己是山東人,我這人又喜歡認老鄉,尤其自己欽佩的教授,遂主動向前打招呼,請過來一起合影。
我有時候想,嫉妒之心人皆有之,區別在於程度大小吧!比如我的嫉妒心就較小,很少嫉妒誰。凡是比我文章寫得好的心悅誠服,佩服人家天賦好,比我有本事;凡是比我過得好的,從心底羨慕人家,真心實意願他們好上加好。覺得人家日子過得滋潤,能耐那麼大,名聲那麼顯赫,是人家命好,祖上積德,要想自己過得比人家好,自己要多多積德行善,多多做好事,多多修身養性。為什麼發這樣的感慨呢?這是有原因的。警銜培訓期間,我們班好幾個公安大學的處長和副教授,大家吃飯時,議論哪些專家教授課講得好,我說王大偉教授講得好,說了教授的種種好的地方,發現處長教授們沒人附和我,甚至表現出不以為然:“如果說他英文不錯我們承認,英國留學生嘛,但要說文章!實在一般般,東拚西湊,拾人牙慧,講課好嘛,公安大學還輪不上他……”“公大上中央電視台的隻有王大偉、李玫瑾吧?”我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這個人不合群,太孤傲,有一年,公安大學23位教師到山東濟南實習,我們和當地民警打成一片,大家關係處得很好,山東警察也熱情,經常叫我們一起喝酒娛樂,每次22人參加,就他一人牛×,從不和我們一起活動,好像比誰都行似的!”“學校的法學教授都鄙視他,又不是學法的,還以法律專家自居,到處給人家講法,尤其在中央電視台,影響多大呀,也不怕別人笑話!”(算是知道了什麼叫“行高於人,眾必毀之”,為什麼王教授成果那麼突出了)
人家王教授招您還是惹您了,他遐邇聞名,好評如潮,礙你們啥事呀?他出名了你們不是臉上也有光啊?給你們學校掙來多少榮譽啊!和外人說起王大偉如何如何,您是不是可以說,“那是我哥們,當年哥倆住一宿舍,睡上下鋪。”是不是可以成為吹牛的資本呀!是不是公安大學特有麵子?從王教授簡曆看到了,人家正牌法學博士,還是教育法學,怎麼說人家不懂法呢?咱們能不能不要背後說人壞話,在外人麵前詆毀自己同事?心理不平衡咱們也上中央電視台,講得比王大偉還要精彩,徹底把他比下去,以後央視再也不請王大偉了,讓王大偉再不好意思以法律專家自居不就結了嘛!要是做不到,就先把自身的綜合素質提上去,否則,隻能讓我想您這是酸葡萄心態啦!
下麵舉幾個王教授講座裏的小例子吧。
(一)秦鏡高懸
這是什麼意思呢?王大偉認為這是世界上最早預防犯罪的實物之一。他說,秦始皇統一中國後,把全國的寶物全搜集起來,裏麵就有好多精致的銅鏡,傳說有一麵銅鏡具有透視功能,有詩為證:賞得秦王鏡,判不惜黃金。非關欲照膽,持是自名心。
意思是說秦始皇用這鏡子把人照一照,人的五髒六腑看得一清二楚,比今天的CT還看得清楚,忠臣奸臣一目了然。是不是這樣,當然是傳說。秦始皇把這麵鏡子掛在阿房宮,誰要是想害他,刀還沒有抽出來,秦始皇從鏡子裏全看到了,所以說這是世界上最早的預防犯罪的實物之一。
(二)世上最早的安檢門
王教授說世界上的安檢門最早也是中國人發明的,中國人是世界上最早知道磁石可以吸鐵的,秦始皇在阿房宮用磁鐵修了個大門,各國使者朝見都要從大門口進,如果有人帶刀子,“啪”的一下就吸出來了。
有人會問“荊軻刺秦王”的匕首怎麼帶進去的?據說這把刀子在劇毒毒液裏浸泡了七天七夜,叫做“見血封喉”,荊軻用地圖把刀子緊緊裹住,所以才有了“圖窮匕見”的典故。
(三)吉慶平安
王教授說他有一次在潘家園舊貨市場買回一個花瓶,花瓶上有個圖案,不知道什麼涵義,他每天對著花瓶思考,結果看了三天,突然恍然大悟,看出什麼門道呢?花瓶上畫了三個兵器戟,還有一件樂器磬,再底下是個瓶子,最下麵是個小桌子,從上往下念就是“戟磬瓶案”,通俗說法就是“吉慶平安”,這是老百姓的最大追求和希冀,不求官高,不求權大,就希望一生平平安安。想想這樣的追求值得推崇,成克傑、胡長清、文強夠權大官高了吧?這不全到另一個世界了,看來呀,人的一生,還是平平淡淡平平安安最好——不做高官不受害,不享榮華不擔驚。關於王大偉教授的事兒先說這麼多吧!
欣聞餘秋雨先生又回到“青歌賽”
相當景仰餘秋雨教授。喜歡看敝人文字的民警,從分類欄目可以看到,專門設了《餘秋雨老粉絲》一欄。自《文化苦旅》問世以來,收集了有關餘先生的大量文章,包括先生這些年出版的所有文集書籍。說實話,自己忝列知識分子序列,也喜歡塗抹點東西,對文字優劣的審視程度也還湊合,但像餘秋雨先生這樣能讓我如此仰慕的大家,僅此一“家”,別無分店;盡管也欣賞何新、於丹、易中天、孔慶東、金正昆、張鳴等專家學者,但到不了推崇地步,對餘先生的喜好程度,至今無人出先生右。這些年來,對眾多嗜痂成癖無恥之徒屢屢攻訐先生非常鄙視,為聲援先生,在紙質媒體和網絡上寫了若幹篇文章為餘先生辯護,曾在報刊上指名道姓斥責北大教師餘傑,對他信誓旦旦地胡編亂造逐一批駁,餘傑雖沒有回應,但從此餘傑退出了“咬餘專業戶”的巢窠,當然這不是我的功勞,因為餘秋雨先生專門找過餘傑,批評了他,盡管餘傑十分狂妄,眼高於頂,但在事實麵前,在心胸寬廣,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餘先生麵前,不得不啞口無言,羞慚不已,從此“金盆洗手”,淡出江湖,這些年不知去向了。
餘秋雨先生是中國文化史上不可多得的文壇巨擘,經曆了十年浩劫後,中國傳統文化遭到空前破壞,秋雨先生為中國傳統文化的重建,為中華文明薪火相傳可謂嘔心瀝血殫精竭慮,曆經千辛萬苦探尋中華文明的大道源頭,為中華文明的複興貢獻了自己非凡的聰明才智,成為中華傳統文化的傳承中碩果僅存的大師級人物。建國60年來,除了餘秋雨先生,我們幾乎沒出一個文學大師還是教育大家,新中國成立前已是大作家、大教育家的老舍、巴金、郭沫若、胡風、曹禺、季羨林、錢鍾書、林徽因、馮友蘭、冰心等,不是凋謝在“文革”中,就是病逝於改革開放期間,到今天為止,在世界上產生影響的教育家、文學家基本上沒有了。為此我曾請教過張賢亮先生,他說:“不是我們這代人不夠聰明,不夠努力,主要建國後我們失去了學貫中西的機會,中國近代史上聞名遐邇的大家們,幾乎沒有一個不是留學生。”曾任耶魯大學校長的小貝諾·施密德特,日前在耶魯大學學報上公開撰文批判中國大學。對中國大學近年來久盛不衰的“做大做強”的做法大加撻伐,他說:“新中國沒有一個教育家,而民國時期的教育家燦若星海。”我覺得說得有道理,民國時期,中國的教育家燦若群星,蔡元培、陳寅恪、魯迅、胡適、李叔同、朱自清、劉半農、張伯苓、傅增湘等等,不勝枚舉。今天呢?還有誰,能跟上述人物媲美比肩?
中央電視台又舉辦第十四屆青歌賽,由於取消了文化素質點評,據說這一欄目的收視率奇低,反正我一次沒看過,主要原因是少了文化素質點評這個重要環節,尤其是少了餘秋雨先生。同誌們那,少了餘秋雨大師妙語連珠的點評,這樣的青歌賽還有看頭嗎?
對於這件事,央視文藝中心張曉海先生最近的幾次個人發言,並不客觀公正,有故意與民意唱反調之嫌。張曉海說,青歌賽是中國歌手的嚴肅課堂,是黃埔軍校,“文化藝術不是都能拿來娛樂的”。他居然把餘秋雨先生主持的文化素質點評說成是“娛樂”,這就本末倒置了。我有點想不通,你張曉海把央視看作黃埔軍校,請問你有支撐學校的大師嗎?清華大學原校長教育家梅貽琦先生說:“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就你張曉海,也敢吹噓是黃埔,黃埔培養出了數以百計的名將,你們有誰?你怎麼不說是西點軍校呀?你有麥克阿瑟、艾森豪威爾、巴頓、布雷德利、李奇微、克拉克、孫立人?好不容易請來一個大師,你們還不珍惜,居然打腫臉充胖子,太不知天高穀深了。
據眾多媒體調查,曆來“青歌賽”的收視觀眾,至少百分之八十是來聽餘秋雨先生的點評的。與張曉海先生的個人觀點正好相反,大家一致認為,選拔歌手本是一場層次不高的娛樂活動,不會涉及海德格爾,不涉及康德黑格爾,不涉及唐詩元曲和王國維,而餘秋雨先生卻點石成金,把它提高到了文化素質的層麵,提高到曆史文化知識普及的層麵,這才引起了全國人民的重視。看“歌唱賽”隻是在聽歌、看美,而聽餘秋雨教授的點評,則如讀書。一則是感性的審美,一則是知性的探尋。高下因此立判。說實話,這些年的青歌賽,之所以還能聽一聽,看一看,主要衝著餘先生來的,中衛公安局的向明政委觀點和我完全一致,說他聽青歌賽完全是為了聽餘秋雨先生的文化知識點評,聽說收視率覆蓋全中國熱愛文化的各個階層。據觀察和統計,上至中國科學、工程院院士、大學校長,下至大中學生、一般市民,收看“青歌賽”完全是為了他的點評。歌手唱歌的段落,大家看著電視機,卻在做別的事。等到餘先生一點評,家裏人一聲呼喊,全家人立即坐到了電視機前。等他講完,大家又走散了。
中國文化的現實狀態並不讓人滿意,餘秋雨先生本著弘揚中國文化的使命,寫作、研究、旅行,探尋艱深文化的悠遠曆史,把厚重的知性化成明快淺顯的線條讓廣大受眾讀者接受。而餘先生在前幾屆央視“青歌賽”上的文化曆史知識點評可以說是“空穀足音”。今年發現,這空穀足音已成緲緲餘音,還不繞梁,隻剩下了雜草叢生的空穀。甚至連雞肋都不如,雞肋有人還咂摸一下呢,現在呢,它被多數人棄之如敝屣了。
餘先生的點評如天籟之音,他把厚重如石的文化,碾碎成細膩的知性粉末,讓受眾更方便接受,更容易接納。花了力氣和精力碾碎的粉末,絕不等於輕浮的娛樂“灰塵”。
而餘秋雨先生這種把古今中外人文知識中的精彩部位,用最感性的語言傳達給廣大觀眾的能力,尤其讓人敬佩,這就是文化之化,把難的化簡約了,把複雜的化簡明了,簡約簡明可不等於簡單。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內容,連一般文史專家也不熟悉,他卻讓大家如聽家常,甘之如飴。常言說,“大而化之謂之聖”,餘先生就是化深奧為神奇的聖哲。例如,他對曹操文化曆史地位的評判,對顏真卿、柳公權在書法上不能平列的剖析,對錢鍾書“通感”學說的闡釋,以及對西方美學中“拉奧孔”“鮑豪斯”的介紹,對歐洲文藝複興為什麼沒有理論形態的分析,都是大多數大學教授都還未曾做出深入研究的課題,他卻在一夜之間讓幾千萬中國觀眾全明白了。這是多麼大的文化啟蒙啊!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餘先生的舌生蓮花,讓多少觀眾茅塞頓開,如飲甘醪呀!
餘先生知道自己傳播文化的重大使命,因此不可能來為難年輕的歌手。他的態度,是一個辭職二十年的高校校長對新考生一樣的態度,溫和、寬厚、慈祥。幾乎沒有歌手為餘先生的態度而痛苦。張曉海說,去掉文化素質考評環節,是為了不使歌手“痛苦”,痛就可以避而不見,痛就可以降低要求?上回從《讀書》欄目看到環球小姐馬詠梅的讀書感悟,這位知性女士,非常讚同蘇東坡“腹有詩書氣自華”的說法,張曉海分明有點“諱疾忌醫”了。那麼邏輯矛盾就出來了,既然是“娛樂”的,那為什麼會“痛”,娛樂大王吳宗憲從來都是讓人笑的,周星馳也是如此。這就說明,恰恰之前的歌賽有了知性的文化深度。才藝的展示是輕鬆的,痛就痛在了嚴肅的文化考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