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2 / 3)

——難怪,她會在人生的最後時刻,將這本書奉獻給生她養她哺育做人的父母。《一粒珍珠的故事》題記中,第一句話這樣寫著:“這本自傳是獻給我的父親母親的。”這兩位賦予劉德偉生命的人,給了她那個時代最可寶貴和最為開明的教育:

母親教育我要成為一個能服務於人民和國家的人,使生命有意義……她鑄成了我的人格和意誌……父親教我認識了什麼是民主,他告訴了我要做一個民主時代的公民,而不是封建政治的奴隸。

劉德偉出生在武昌,家中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四歲開始,父親讓傭人們不要叫她大小姐,而是“三少爺”。從此,她就是個少爺,打扮成男孩子。父親劉建民是福州知府劉玉璋的曾孫,曾先後擔任縣長和國民黨第十軍軍法處處長。在任期間,他一直是位正直不阿的好官。劉德偉的母親劉郭文昭年輕時加入了孫中山先生組織的同盟會,民國之後還曾被邀請擔任福建省清流縣知縣。但她並不想在政治上有所作為,她的一切努力隻是希望在中國能夠實現真正的男女平等。這兩位老人都是十分開明且極富正義感的人,他們對孩子們的教育是言傳身教式的。

劉德偉記得,父親剛上任軍法處處長之時,釋放了一位由上任處長誤判入獄的人。作為重獲自由的報答,那個人離開時偷偷留下了1000塊錢在褥子底下,字條上寫明是給劉建民處長的。父親苦於四海之大無法找到該人,隻好分文不動地保管下來以備日後歸還。1931年夏天,長江大水,武漢三鎮不少地區受災,災民們爬到屋頂避難,卻整日挨餓。劉建民立即委派屬下將這1000塊錢買成饅頭,劃著船,每天送給災民們吃。有一天,他把孩子們叫到身邊,對他們講:“孩子們,你們要永遠記住,來到你們手中的錢,不屬於你們自己,屬於天。這是天的錢,交給你們代管。你們要為天,用在合適的地方。”母親在旁邊接著說:“你們現在知道天在你們的行為中的重要了,還有一個人也十分重要,你們知道是誰嗎?就是一個‘我’字。我就是每個人的自己,你做了任何事都瞞不過天和‘我’――你自己。你不能想,更不能做壞事,天曉得,一絲一毫也瞞不過你自己,所以一點也不能幹壞事,當你自己知道你確實壞,不可愛,不可敬的時候,你永遠也不會真正快樂。”父母的這番話,深深烙入了劉德偉的心裏。

父母的教導,影響著劉德偉一生的做人準則。大半個世紀之後,她還對一家人在天井中參加父親舉辦的民主大會和母親主講的故事大會難以忘懷,那給了她人生最初的啟蒙。

讀者4說過,她的輝煌地,是人生之A麵,她還有另一麵……但是,決不是她自己所展示那樣!

網上的東西就是這樣,虎頭蛇尾,欲言又止,東拉西扯,囫圇吞棗,半截話,半桶水……

不知為什麼,我腦海裏始終存在發給劉柯的一個疑問:

好像那個where are the snows of last yaer?確乎有點合英語習慣用法不符,但具體是哪兒,一時又難以看出來。

突然,我腦子裏閃過《葛底斯堡演說詞》原文來——那我曾在大學時代背誦得滾瓜爛熟的原諒的開頭來:

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曾記否,一開頭林肯在說“八十七年前我們的先輩們”這句話時,就用了一個“四個二十”加上 “七”這種算式說法,為此我還問過英語老師,為什麼如此奇怪的用法,而不直接說eighty-seven八十七或者87,而要用麻煩得多的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英語老師答曰:習慣使然!

好個習慣使然!看得出來,那個where are the snows of last yaer中的last yaer之所以糾結,正是因為“習慣使然”使得它不太像英文的說法?那麼,按照習慣使然,它應當怎麼說呢?

我下意識地想到了一個前綴——yester-,這還不明白啊,昨天,昨夜,去年不就一串兒來了嗎: yesterday yester-night yester-year……

原來是,那句英詩的原話是:

where are the snows of yester-y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