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一呆,隻是久經戰場,哪裏肯放過這種好機會,跨步提刀,便蓋頭蓋腦的向方秋劈了過去。方秋雙手一撐,上身一縮,人便如彈簧般蹦了起來,一頭便向張遼撞去。這一下變故奇快,張遼反應不及,頓時被方秋一頭撞中鼻梁,眼淚嘩嘩的就流了出來,隻見眼前一片模糊。反應奇快,雙手橫刀推出,便要將方秋退開,不料方秋對這等緊身擒拿極有心得,那本女子自衛術可不是白看的,借張遼一推之力,雙手拉住他肩頭,往後便倒,頓時將張遼拉翻了下來,壓在自己身上,姿勢曖mei無比。
便按照書上所寫,屈膝撞去,正中張遼雙腿之間要害,慘叫一聲,響徹雲霄,聞者側目。一翻身,反將張遼壓在身下,抓住他右手手臂一擰,竟活生生的將他手臂拉脫了臼。
便一轉眼功夫,形勢急變,眾人哪見過如此搏鬥法,便如兩鄉下潑婦對掐一般,何曾有半點氣勢可言。無不目瞪口呆,許褚見狀,大喝一聲,眾士兵便圍了上來,刀槍齊舉,便要將方秋這奸人亂刀分屍,方秋大叫一聲,撿起巨闕便比在張遼後頸,怒喝一聲:“誰敢上!”
便在此時,一人在遠處高叫:“丞相有令,勿傷文元!”
“聰明!”方秋向遠處那著名奸人比了比大拇指,卻見他雙目炯炯有神,神色不變,旁邊那道士麵色一變,便欲施法。曹操哼了一聲,那道士便訕訕然放下木劍,麵上老大不服氣。方秋也不去管他。大聲叫道:“讓開!我要出去了!”便強拉著張遼站了起來,躲在他身後,便向敵陣外走去。曹軍在數丈外圍個圈子,也不上前,也不退後,緊緊的逼著方秋。張飛也停止了掐架,緊緊跟在方秋身後,極警惕的看著曹兵。
便在此刻,張遼怒喝一聲:“豎子,何以辱我!”後頸一抬,便向方秋手中巨闕逼了過去。那巨闕劍本緊貼他脖子,這一仰,頓時如肉三分。巨闕劍利,方秋便覺得手中劍一挫,頓時見血一絲,心頭大驚,知道張遼死誌已決,下意識一縮劍,手頭一鬆,張遼大喝一聲,便掙脫了出去。
便聽得中軍帳前一聲清斥:“疾!”,隱隱有黃光一道,從天而降,化作絲綢一條,長三丈,極輕,極薄,微微一個盤旋,便似要隨風飛去,一眨眼,便在方秋身前打了幾個圈,將方秋緊緊的縛住,方秋大驚,用力一掙,不料那綢子極韌,極牢,竟無半點反應,一股大力從繩索中傳來,便似無數巨石,壓在方秋胸口,讓他動彈不得,便動一動手指,也不能做到。
方秋大急,知道是曹操身邊那道士出了陰招,偏生一動也不能動。張遼受此辱,對方秋已是恨極,右手脫臼,便左手從腰側拔出長劍。向方秋當胸砍去。
方秋急的滿頭大汗,眼見那長劍一分分接近自己,連劍刃上青光,也看得一清二楚,卻絲毫動彈不得。張飛便要前來救援,不料許褚使刀接住,曹軍發一聲喊,潮水般湧了上來,頓時將張飛圍了個水泄不通。哪裏還有餘力救助方秋。
那劍來的極快,便是“當”一聲悶響,直直砍在方秋胸前。方秋低頭一看,生死關頭,便如同看那電影裏特效鏡頭一般,那劍劈在自己護心銅鏡上,那鏡麵便生出破紋條條,蔓延開來,化作碎片,四濺如花,劍刃破鏡入甲,青光大盛,如熱刀浸油,便將自己胸甲劃開,直劈胸前。
便在此刻,那劍砍在一硬物上,便是一頓。那物正是普照之舍利,大如拇指,渾圓一團。劍光一浸,便光芒大作,光作純白,耀眼無比。
四周曹軍大驚,齊齊退後一步。就連張遼,也怪叫一聲,便覺一股極柔和,極充沛的力量擋住了自己的劍,再也不能前進半分,驚詫萬分,便微微退後。
光芒四射,在方秋身前丈許方圓內,氤氳不散,內有白霧,翻湧沸騰,漸成人性,卻是一矮胖老僧,細皮嫩肉,慈眉祥目,雙目微閉,麵有微笑。高不盈尺,立於半空,手持一杖,杖與頂齊。
一股極澎湃的力量從白光中滲了出來,便如海潮般散了開去,將附近曹軍壓的紛紛退後數步,麵露懼色,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