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齊齊一聲呐喊,便極有默契的退後一步,圍成一個圈子。古人尚勇,對於單挑這事,一向極為崇拜,有點古羅馬看鬥獸的意思。
誰知兩著名黑人還沒開掐,便見一無盔小子,長的倒是威風凜凜,隻是行為極其卑劣,偷偷提劍便刺許褚的左腳,頓時嘩聲一片,便有一將,手持樸刀,拍馬趕來,替許褚擋了那劍,怒喝道:“久聞子龍之名,不道卻如此無恥!”
“你他媽又是哪根蔥!”殺了半天,方秋也有些累了,見曹軍圍著自己,卻不上前,便借著機會休息片刻,戟指罵道。
“在下張遼!”那人一舉刀,極威武的擺了個姿勢,倒是威風凜凜,眾人便齊齊喝聲彩。方秋嘴巴一歪,懶得理他。剛才交手一合,知道這人力氣不小,加上長刀後發先至,生生將自己長劍架開,那刀法相必也比自己高的多了。便捏捏有些酸麻的手腕,四處張望一番,卻未曾發現關二爺的蹤跡,估計那牛人見曹軍勢大,躲了起來。
還是自己牛啊!方秋讚了自己一聲。連關二爺都不敢硬衝,也就自己和張飛這粗人敢來闖上這麼一闖。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二爺在後麵拿青龍偃月刀逼著,誰願意來演這一場啊?
想到這裏,不由便又想起那使小箭的妹子,恍惚間,便覺得那對極甜美的酒窩在麵前若隱若現,嫵媚無比,便吃吃一笑。
張遼見這人有些癡呆,再看看張飛與許褚刀槍相交,乒乒乓乓的打的火熱,便有些不耐煩,喝道:“兀那小子,戰否?”
“打!”方秋回過神來,將巨闕在手上耍了個劍花,隨口問道:“我們單挑,你的人不會幫你把?”
“呔!”張遼大怒,也不理他,筆直一刀劈下,方秋也不敢怠慢,知道這些人都是掐架能手,金牌紅棍,拔劍便反刺張遼手腕。張遼反應極快,回刀反削,連避帶打,一刀便向方秋肩膀斬去。
這本是刀法中極妙的一招,不料方秋速度驚人,雙足一蹬,便從刀下鑽了過去,到了馬尾處,筆直就向馬屁股一劍刺去,這一劍勁力十足,便似與這馬有深仇大恨,要將它送進宮裏一般,張遼大驚,回刀去擋,不料方秋一曲身,便來到張遼左側,挺劍便刺馬腿。
這幾下兔起鶻落,眾人見方秋身法竟如鬼魅一般,無不赫然,卻不知這還是綁了泰山符,讓方秋同學跑的極累。無不嘩然。聽到周圍一片抽涼氣的聲音,仿佛集體得了蛀牙,讓方秋同學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小腿一甩,跑的更快了。如同騎著輛哈雷一般,圍著張遼的馬跑了一圈又一圈,跑了一圈又一圈,看的眾人頭暈目眩,惡心欲吐。
張遼見勢不妙,一翻身便下馬,便與這快腿小子步戰起來。馬匹一走,張遼頓時靈活了許多,雖速度不如方秋,卻勝在刀法嚴密,舞個圈子,當真是滴水不漏,搞得方秋拿這烏龜甚是頭疼。和張遼硬拚了幾下,知道自己雖力氣見長,畢竟不是這名將的對手,一時竟束手無策。
那泰山符效用漸弱,方秋兩腿逐漸輕鬆起來,跑得更歡,便有了閃人的念頭。轉頭見張飛那粗人和許褚打的火熱,一時難分勝負,倒有些為難,總覺得將這黑人丟在此處,真是沒有義氣,那是會被關二爺劈的。
轉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是被關二爺劈定了,不知如何,此次穿越,關二爺對自己似有深仇大恨一般,當真是頭想疼了也想不出原因來。卻在此時,耳朵一尖,便見曹軍中軍帳前,一人長袍錦麾,三捋長須,相貌堂堂,想必便是曹操了。他身邊一道士一手持黃紙,一手持木劍,念念有詞,心中一凜,知道對方見自己神足神通驚人,便要出泰山符那等陰招了。靈機一動,揮劍便向張遼刀上直劈過去。
這一下,隻使了三分力,身形一頓,那劍便被遠遠的蕩了開去,門戶大開。張遼大喜,以為這人沒了力氣,也不細想,挺刀便直刺方秋胸口,刀光淩厲,化作青光一道,曹軍見張遼占了上風,頓時喝一聲采。
那刀堪堪劈到胸口,方秋應聲脫劍倒地,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張遼倒是一愣,知道自己並未劈中對方,一時倒摸不著頭腦,想來那時還沒有地躺拳這門派。眾人卻不知,隻道張遼取勝,和聲如雷。那道士微微一笑,便收劍不再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