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你騙我!
方秋咬牙切齒的喊道。便聽得身後馬蹄疾,不敢怠慢,拔腿便跑。張飛在旁邊揮鞭催馬,神色居然比方秋還要焦急幾分,看樣子被呂布那牛人嚇的不輕。不時回頭看幾眼,偏生又沒有方秋的神眼,目光被樹林遮住,便埋著頭跟著方秋一陣傻跑。跑了半天,這才發現方秋是徒步越野,眼光中便有了幾絲佩服,砸巴了一下嘴巴,道:“要不,上來一起?”
“算了!”方秋搖了搖頭,道:“還是就這樣,跑起來比較快!”
“那是!”張飛極認真的點了點頭,很欽佩的對方秋道:“你跑的真快!”
“每天吃十五對豬蹄,然後綁著一百斤的沙袋,跑二十裏!”方秋開始晃點這粗人,“不出三年,你和我一樣!”
跑啊跑啊,仿佛又回到昨夜被張大爺追逐的情景,這情景無比的熟悉,胸前一陣溫潤,伸手一摸,那舍利還在,心中微安,不料手中利劍一顫,那巨闕的聲音便在腦海響起:“咦?這老和尚也在?”
“哪個?”方秋迷糊的不行,怎麼這些人說話老喜歡用代詞啊,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很容易讓讀者摸不著頭腦的,便問道:“您說清楚點行不?劍神!”
“神?”巨闕的聲音裏帶著些嘲諷,“神?何為神?我非神!”
“那我叫您劍人好了!”方秋開始和這劍說冷笑話。
“我也非人!”巨闕聲音有些低沉。
“那我直接叫您劍先生好了!”方秋道。
“隨你!”巨闕頓了頓,道:“你胸前可是善賢之舍利?”
“善賢?”方秋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那是一個叫普照的老和尚的舍利!”
“昔為善賢,今為普照!”巨闕仿佛有些唏噓,歎道:“也罷,普照便普照,有他舍利護身,想來你也無恙,我去了!”
言畢,方秋便覺劍上銳氣漸消,知道這劍要閃人,心中大驚,忙叫道:“劍先生?劍人?劍神!你別走啊!”
叫了半天,卻無回音,知道那劍也去的遠了,歎息一聲,轉頭一看,張飛在馬上正驚訝的看著自己,沒好氣的問道:“你看什麼?”
“你在叫誰?”張飛極驚奇的問道。
“反正沒叫你!”方秋想了一想,補充道:“你沒那麼賤!”
“那是!”張飛承認道:“我用的是矛!”
天耳神通一聽,便聽得身後馬蹄聲漸近,方秋知道關羽已經追了上來,自己和張飛的馬想來也不是寶馬的對手,心中大急,這個時候巨闕又走了,想回去拚命又有心無力,跑又跑不過,當真欲哭無淚。轉頭看看張飛,知道等會如果打起來,這黑人必定幫他二哥掐自己,這是毫無疑問的。心中一動,歹毒之念立起,對張飛道:“我跑累了,讓我坐會,成不?”
“成!”張飛這人極爽快,一拍馬屁股,道:“你上來!”
方秋大喜,轉身躍上馬背,在後麵抱住他。烏騅飛奔,顛簸不已。方秋暗暗抽劍,便欲從張飛肋處刺入。
手一拔劍,心頭便是一軟。這等殺人之事,自己還未曾做過。張飛這人看似性子直爽,不宮心機,方秋挺喜歡這種人。這一躊躇,手中劍便刺不出去,於是便伸雙手,左手放於張飛肋,右手搭在他肩上,想要錯掉他關節,不料張飛腰間一癢,差點哈哈的笑起來,一扭熊腰,差點把方秋拱下去,嚇得方秋趕緊抱緊了他。
“別嗬我,我可怕癢!”張飛轉過頭很認真的和方秋叮囑道。看著張飛八尺腰圍,方秋一陣巨寒。
轉過前方一個山坡,眼前豁然開朗,便是一極大空地。放眼望去,是黑壓壓一片軍馬,皆黑衣黑甲,無邊無際,也不知有多少人,密密麻麻的前方排列著,人無聲,馬無嘶,便如同一片黑雲陡然降落一般。旌旗入雲,一個“曹”字格外引人注目。
張飛一勒馬韁,那馬痛極,人立而起。對方陣裏一陣鑼鼓聲,喧囂大作,便有一將,跨馬而出,手提長刀,怒喝道:“許褚在此,來將通名!”
“你家張爺爺在此!”張飛舉著蛇矛,回了一句,超級男聲果然名不虛傳,那聲音便如陣雷般嗡嗡的傳了出去,遠近皆聞。
“上!”方秋在後麵小聲對張飛說。
“他們人多!”張飛小聲的和方秋商量。
“怕個屁啊!”方秋現在不怕小兵,就怕後麵那拿刀的二爺。
“一人放個屁,臭也臭死我了!”張飛也不是傻瓜。
“那我衝,你回去和呂布兩口子拚命!”方秋都要急死了。
“衝就衝!”張飛也急了,舉矛一豎,一放韁繩,烏騅便如黑雲般向曹軍陣裏拍馬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