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衝陣(2 / 2)

額,張翼德長阪坡七進七出……

這個段子有些怪,方秋也懶得去管它。至於以後羅貫中同誌如何瞎掰,那就是他的事了。趁著馬勢,便在張飛背後站了起來,舉目望去。見一旗牌官,手持令旗,在許褚身後嘀咕了幾句,方秋聽的清楚,那人說道:“丞相有令,務必生擒此二人!”

心中一安,便略略有了些底。隻是看著對方黑壓壓的人馬,還是有些怕呀。見許褚長刀一揮。敵陣發一聲喊,兩翼齊飛,如巨蟒般向二人卷了過來。

“左,十一點方向!”方秋極敏捷的發現了敵陣中一個薄弱處。靠旗語指揮,畢竟有個延遲,方秋於瞬間立即發現這個破綻,大喝一聲,使勁一扯張飛的耳朵。

“什麼十一點?”張飛很茫然,很無助。

“我日!”方秋大怒,看看天,又分不清楚東西南北,這年代,誰指方向還靠東西南北啊?一急之下,縱身從馬背上一跳而下,學著某個戰鬥英雄,極有氣概的一揮手,道:“跟我衝!掩護我!”

拔劍便行,躬身曲腰,雙足發力,方秋人便如疾風般衝了出去。

敵陣中軍旗鬥上旌旗揮舞,敵陣便如猛獸般張開大口向兩人的方向合圍了過去。方秋甩開步子,雖然腳上泰山符沉重,但拚命疾奔之下,那速度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如同一輛全速衝刺的法拉利,身後竟卷起了塵土陣陣,如濃煙般筆直一條橫線,乍看上去便如烏龍一條,威勢無雙。

方秋極巧妙的帶著敵軍繞了個九十度的圈子,看對方騎兵和步兵一錯位,便大叫一聲:“衝!”挺劍便向敵軍中衝去。張飛一聲猛喝,如同演唱會上的音響開到了最大聲,轟的一聲,有數匹馬一驚,人力而起,頓時將身上士兵丟了下來,便是一陣小小的混亂。

方秋伸足虛踏,便如踩上了一個無形的台階,拔身而起,在一匹馬的馬頭一踩,一借力,人便躍上數米高空,在空中翻個筋鬥,頭下腳上,如一隻大鳥般向下撲了下去,巨闕劍便是一陣亂砍。

曹軍久上戰陣,齊齊喊聲,無數長槍大戟便向空中的方秋刺去,便似眨眼間豎起了一片極其鋒利的樹林,眨眼間便要將方秋刺成蜂窩。許褚在遠處見了,大喝一聲:“留下活口!”

聽得此言,眾將士微微一呆,反應快點的便將武器略略歪了一歪,對準方秋的大腿,手臂等不致命處,反應慢點的仍然死命的將槍向方秋的胸口刺去,便想一槍刺他個透心涼,於是一收一刺之際,敵陣一亂,方秋極敏捷的一蜷身,從兩支長槍間漏了進去,長劍揮出,擋開幾支刺來的武器,千鈞一發之際,伸出空著的左手,抓住一持槍騎兵的手腕,猛然發力,便將他手腕折了過來。一借力,便落在那人身後的馬上,借著那人的身體擋住了幾支刺來的長槍。眼前萬千刀槍砍了過來,心中大急,怒喝道:“張飛!快來幫忙!”

“燕人張翼德在此!”張飛照例喝了一句,有了前幾次的教訓,曹軍雖然被他的大嗓門吼的頭昏眼花,卻強自按奈住心神,向他圍了過來。

張飛提槍便上。丈八蛇矛霎時便化作黑龍一條,矛尖點點,精華大盛,一刹那間,也不知刺出多少槍,擋者披靡,應聲倒地,胸前竟是一個拳大的窟窿。曹軍悍勇之氣大發,不要命似的圍了上來,殺得張飛汗流浹背,凶性大發,雙眼裏竟隱隱有了幾絲血色。

方秋跳下馬,便在張飛身前身後遊移,趁曹軍和這粗人打的高興的時候,便對著馬腿,人腳等處下黑手,這等偷襲本事原是他極擅長的,陰狠無比。場內被張飛一人攪的亂七八糟,誰也沒注意有人在旁陰人,一時倒也安全。

殺的一會,曹軍便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上來,當真是水泄不通。張飛和烏騅也不知是什麼品種,越殺越猛,黑光大作,行一步,殺十人,於刀林劍雨中奮勇向前,竟一步不退。

方秋不時的打量著地方的陣勢,生死關頭,眼神竟更敏感了些,隱隱然便如身在天邊,俯瞰大地。曹軍數萬大軍的陣勢,便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帶著張飛那粗人,找著敵方的薄弱環節前行,拚命不讓自己二人被敵軍圍住。

許褚見狀,大喝一聲,拍馬趕到。曹軍便讓開一條道,刀矛相撞,便是一聲巨響,張飛便“咦”了一聲,問道:“來將何人?”看了一眼,見對方高大粗壯,便如千年樹樁般,環眼濃眉,虯髯戟張,自己哦了一聲,道:“許褚?”

“擒住他!”方秋大喊一聲,便有了抓人質的念頭,巨闕一閃,便向許褚的腳底削去。